回到賓館裏,徐燕萍還是感覺到不少的壓力。要是這一次不能夠順利進占市委書記一職,對她自己和老師說來在事業上都是一次挫折,她自己對遇此挫敗還能夠接受,畢竟之前太順利走過來。
遇點挫折也許有好處,少一些別樣的眼神盯著,讓不少人都心態也平和些,對自己做工作或許會順利些。
但老師在從政上起步有些晚,錯過這一次後,就不再有時間來等。他的執政理想說不定會就此夭折,才是最讓人痛心的。
不過,徐燕萍在柳市的工作也隻能做到這一點,到市裏的時間少,而又有重重阻力,有這樣的進展以及很不錯了的。在國內,要真想做出點什麼來,會有無數的絲線在旁拉扯著,讓你每走一步都要克服更多的外力。這些對徐燕萍說來是有著深切體會到,隻是對這些東西,她沒怎麼放在心上。
陳靜見徐燕萍和平時有點不同,也不亂說話,怕領導在思考什麼。等在房間裏梳洗過後,才說,“姐,這次到省裏來是不是不順利?”
“也沒有什麼,大局未定,這也很正常,說明我們在柳市裏的努力還是有著不錯的成績。將柳市發展潛質給挖掘出來,讓省裏的領導看到了。”從這個角度來理解省裏對市委書記一職的競爭,也就會讓自己的心態保持更好一些。
“你在市裏這樣拚命地工作,哪會沒有成效?”陳靜說,對徐燕萍這種工作起來就忘記一切都做法,在心裏很受到感染的,覺得女人在事業上要想做出成就,就必須這樣付出才可。
“省裏對我們開發區未來發展的設想,很是讚許,今後有很多工作要做的。不過,我們安心休息一天,其他的事也都不要多想。”事先就說過要陳靜回家去的,陳靜說,“姐,你不回家?那將姐夫叫過來也一樣。”
“都回去看看……”徐燕萍說著有些黯然,如今說到家,確實是她經營最失敗的,一生好強爭勝,但卻在家的維護和經營上失敗,每當讓他想起這一點就有些挫敗感,也因為這種挫敗感,時常對這個家用回避的態度來對待。或許,在經營家的事情上,是自己沒有用心,而不單單是回家時間少的問題吧。想到這裏,徐燕萍不禁有些內疚。當下用電話給自家男人撥打去,告訴他第二天回家。
之後心思亂亂地睡了,夢裏卻夢見兩個麵目看不清但自己心裏真的他們是誰的男人,在左右拉扯著自己,之後兩男人還對自己大打出手,好不憐憫。醒來後心思就更亂,對楊秀峰的出現,既感激上蒼對自己的恩賜,心裏也是有著深深的愧疚與自責的。自己這樣做對兩個男人都不公平,可自己目前卻無法離開任何一個。之後也就昏昏沉沉地無法睡實,挨到天亮,感覺到自己的渾身都倦乏。
起來後梳洗了,精神雖然沒有完全恢複,但也算不錯。陳靜開車先送徐燕萍回家,到小區門口時故意神秘地給徐燕萍鼓勁,都知道彼此回家裏難得有什麼幸福享受,更多的卻是爭吵或冷臉,就算有些親密,也覺得這樣的親密離自己很遠觸摸不到夢境一般。但實際情況以及這樣,唯有承認這些,才會讓各自的內心裏平和一份。
等陳靜離開,徐燕萍將情緒整理好,家裏有一套三室一廳的居室,早在幾年前就已經置辦了的。今天男人是不是去上班,徐燕萍也不知道,昨晚的電話裏聽著很淡漠,對她的回家隻是沒有拒絕而已。在小區門口,有一家超市,不大,但售賣一些日常蔬菜及肉食。徐燕萍也就采買了些上等瘦肉,回家做一鍋肉餅湯,這是男人最喜歡吃的。
回到家門前,徐燕萍卻沒有那種熟悉感,心裏在擔心著自己的鑰匙是不是還能夠將這門打開了。旋開門,見裏麵果然沒有人,離中午還有些時間,男人上班也不會有很緊要的,但也不指望他就請假在家裏等自己。
家裏不算亂,徐燕萍不去想是男人自己整理的,還是另有女人幫他整理。到臥室裏去,隻是擔心著看見有掉落的長發之類的,讓她將這些虛假的平靜給扯開了。在心裏雖知道男人不會真的就一個人過著,但也不想看到這樣的事實。
臥室裏早上撒過花露水,此時還有淡淡的茉莉花味。徐燕萍在臥室裏換了家居的衣服,出來也就開始整理中餐。
習慣於忙碌,此時真要空坐著還真會不適應。等徐燕萍將中餐所需的準備好,看看時間還是早了點。此時開火等弄好了,離男人回來的時間還有至少半小時,東西也就會冷。
將家裏的空調溫度開得高一些,就算是入冬了,在柳省說來外麵的風也不會刺骨,隻是室內溫度高一些在家裏不要穿厚。斜躺在沙發上,打開電視看省台,這也是她的一個習慣。平時都沒有什麼時間看電視的,就算看也更多地看新聞之類的,極少有看生活劇,而韓劇之類的看著就煩。電視裏也沒有什麼新聞,徐燕萍一邊頻繁換台,這個坐姿讓她想起最初新搬家到這裏時,也是在看電視自己這樣坐著卻給男人見了,撲了過來讓他堅持著要這樣折騰一番。不覺間,轉眼幾年過去,而兩人之間卻再難找到那種激情和契機了。
做好飯,估計這要是男人回家也該到家了的,將做好的飯菜都端到餐廳裏擺好。果然聽到門響了,徐燕萍走到客廳,見男人已經進來家裏,說,“下班了。”男人說,“回來了。”雖沒有什麼熱情但也給人理所當然的感覺。
“洗手吃飯吧,要不會放冷的。”徐燕萍說,走到男人身邊去陪著,也說不清此時的心境。兩人走到洗漱間,男人卻沒有想象中那般對她表示下親密。等男人洗好後,轉身看著她才將她摟進胸前,淺淺地抱了抱。算起來有將近兩個月沒有回家了吧,徐燕萍說,“對不起。”也不知道是為沒有回家而說,還是為她曾做過對不起他的事而說。男人對這話像是沒有聽到一般,在她臉上親了下,也就放開她往餐廳走去。
吃飯時也很平淡,隻是對瘦肉餅湯男人還是吃下不少,徐燕萍心裏也就安慰一些。吃過飯,徐燕萍到廚房裏去收拾,男人站在門口,說,“今天要走嗎?”
“爭取不走吧,但卻也不一定,就怕有什麼急事。”徐燕萍說,在她這樣的位子上,時間確實不會都由著她自己來安排的。男人也就不說什麼,稍遲疑了下,走進廚房裏從身後將她摟住。徐燕萍在家裏穿著居家的服飾,之地很薄,又沒有穿裏衣胸前那誇張也就很醒目的。男人的手放在腰間,倒是沒有礙著徐燕萍洗刷餐具。隻是她在他的手摟住時,身子還是有些盼望也輕微地震了下。男人對自己的心意也會從這些細小的動作裏推算出他的心思的,徐燕萍的思維細膩敏銳,能夠體會到男人此時的心跡。
(人在江湖飄,哪有不挨刀,此段內容我砍了!)。
徐燕萍感覺到後,說,“不要勉強了吧。”這話說後她有些後悔,感覺到兩人之間的距離又遠了一分,今後就算回家,這樣的事還會不會有?(2995,2011-9-7,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