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勤東內心裏有著自己的看法,李林遠平時對自己很關照,不論是工作上還是生活上,這一次找自己談到要進行實名舉報,他手裏肯定有趙雲海不少實據的材料,對自己的舉報肯定有一舉成功的可能性,隻是,他不會出麵的,這些事趙勤東也是理解的。自己走到這一地步,也不想在工作上有什麼進步了,能夠找到報仇的機會今後就離開柳河縣,甚至再也不會柳市了。也麵有什麼臉再混下去的。
其實,在鎮上又有誰人不知道他們家的情況?背後也不知道有多少人在看著他的笑話,有多少指指點點的手和不屑的表情,隻是這些人不知道他們自己的老婆,也曾被趙雲海毫不客氣地騎過弄過而已。根據趙雲海在吳麗娟麵前炫耀過,鎮裏又有幾個女人沒有給他弄上手?趙雲海可算是罪惡盈天,要真是讓他再升官,今後危害就會更大的。
實名舉報上麵必須來查,而趙雲海在高升之際舉報他就是最好的機會,這種時候,看著這一位子的人肯定還有,這些人自然會在背後推動這樣的事進行。其實,隻要自己舉報之後,運作卻不是自己能夠參與的,當然,這樣的舉報也是非常危險的,但要不是博一搏心裏怎麼會甘願?
胡思亂想著,趙勤東將今後的情況想過把少,聽李林遠所說,柳市裏的市長其實是一個很不錯的領導。舉報信要是送交到她手裏後,肯定會給予關注的。趙勤東雖不知道市裏的情況,就算對縣裏的領導也都沒有熟悉什麼人,但李林遠在這方麵卻比他強多了。
關鍵是要老婆吳麗娟肯,實名舉報信往上一送,老婆將要麵對什麼樣的情況,趙勤東能夠想象得到。會有不少的部門和領導來不斷地找老婆核實,她就得一次次地麵對自己所受過的屈辱,自己雖說也一樣,但哪有她這般痛觸靈魂?自己的痛苦更多是在另一方麵的,但她卻是靈與肉多重痛苦,要一次次地訴說出來,就是一次次地將傷疤揭開再揭開。而聽者隻怕有多種複雜的心境,更情願得知到最小的細節吧。
躺在沙發上,吹著風扇,趙勤東雖說有點兒酒意卻都沒有睡著。想著要怎麼樣和老婆商量,要想擺脫趙雲海的長期淩辱,如今可走的路也就有這一條路可選啊,錯過機會,今後要再將這些事討回來就會更難的。
隻不過,這樣的代價也真是不小,實名舉報之後,兩人也不會再留在鎮政府裏。真要出去闖,趙勤東心裏也沒有底。不過,想到鎮裏各村都有外出打工的農村人,自己見識至少比他們要多些,還不能維持住自己的生存?這樣想著,今後雖難,但也不會再生存在屈辱裏,可將目前這樣的情況做個了結的。
吳麗娟比往日要回來早些,在鎮政府裏上班,若非要下村或有什麼迎檢之類的工作,平時的工作時間不是很固定的。村裏人要是來辦事,也不會太晚他們自己也要回家的,所以在下班時間前的一兩個小時裏,往往就不會有什麼要辦的工作了。今天鎮裏趕集,在集市散去時鎮政府這邊的工作也不會有誰再來辦事,而幹部們也就可回家去的。
進到家裏,見男人躺在沙發上,吳麗娟關了門走到沙發邊。趙勤東看著她,這是兩人每天見麵是都會做的,就想從老婆臉上看出是不是在外麵受到欺辱,這也是近一年多來兩人無形中形成的默契。要是看到老婆的異樣,趙勤東心裏明白,就會抱著她雖沒有開口安撫勸說,但摟抱著也算是對她的一種理解和支持。這樣的欺辱不單單是老婆一個人,而是他們一家,兩人是一體的。
吳麗娟走到趙勤東身邊坐下,也不說話,而是將他的手拉過來,拉過來後就讓男人的手往自己裙子裏伸,伸到兩腿之間去。這是最好對男人的一種解釋,那裏沒有什麼異樣自然就不受到趙雲海的欺辱。這也是這一年多來兩人之間的另一種默契。
最初趙勤東不肯,但吳麗娟卻每天都堅持著,回家要男人檢查下自己那裏,這樣兩人也就能夠安心地過一夜。
到如今,趙勤東也形成習慣了,覺得這樣其實也是對老婆的一種安慰,讓她在心裏有種這一天自己是清白的感受,也會從中得到一點幸福吧。
伸進裙底,趙勤東的手也就摸著那裏。趙勤東想將手抽出來時,吳麗娟卻將他的手捏住,自然是要他多弄一回。兩人在這方麵,隻要吳麗娟沒有受到欺辱,吳麗娟都會讓男人盡多地愛自己,是不是在心裏以為這樣是對男人的一種報答?趙勤東沒有去討論,他覺得老婆隻要喜歡,他都會盡力去做好。
在裙底看不到,而吳麗娟是坐在沙發邊也沒有更好的角度,趙勤東的手卻是極為便利的。
吳麗娟給男人這般撩弄,臉上也就有了反應,坐著的身子也給牽引得扭動起來,手已經放開她的手臂,在趙勤東的臉上無序地撫摸著,偶爾會抓住他的手不知道是要讓他輕一點還是要重一點。
鬧一會,兩人也都來了感覺,屈辱的日子裏苦中作樂讓他們都很珍惜這樣的感覺。趙勤東在家裏隻是套著一件縮緊腰帶的西裝短褲,很快就給吳麗娟將那褲子拉下來。她側身站在沙發邊,但趙勤東的手抬起來還在那裏撩弄著不停。
“還是我來吧。”趙勤東說著將手收回,轉側身要從沙發上爬起來,吳麗娟也就等著。趙勤東站起來後,讓老婆扶住沙發背靠地站著。
不一會,趙勤東也就繳了械,吳麗娟雖說還意猶未盡卻也不做什麼表示。兩人摟抱著坐在沙發上,稍做休息後,趙勤東也感覺到自己今天沒有讓老婆滿意,說,“對不起……”
“不要說,是我對不起你……”
“又胡說什麼……”
“勤東,今天那禽獸又找我……”
“啊……”趙勤東不知道是不是趙雲海知道他和李林遠見麵的事情。“今天他隻是在辦公室裏威脅我,要我們這段時間老實些,不要惹麻煩,今後就會放過我們的。”
“那畜生哪會說人話來。”兩人自然不會信趙雲海說過的話。
“我想,那畜生是因為他升官要公示七天,怕我們告他才這樣的吧。又說他在縣裏和李光潔縣長是兄弟,比兄弟還要親呢,縣裏所有主要領導他都一起吃過飯,一起嫖過娼。他升官那是穩穩的,再過兩年就會是副縣長了。我聽著心裏就更怕……勤東,我想、我想、我們還是離開鎮裏離開柳市吧,這一切就當被瘋狗咬過了……”
“麗娟,我有件事想和你商量,聽你這麼做……”
“什麼事?我都聽你的……”吳麗娟說著也就哭起來。
“那畜生在升官之前,要有七天的公示期,我準備舉報他。隻有舉報他,才會將他升官的妄想破滅,才是對那畜生最好的回擊。你說是不是?”趙勤東此時也不先說什麼理由,直接將這事說出來。
“啊,舉報他?”吳麗娟有些驚恐,之前這樣的事也是做過的,但那些材料很快就落到趙雲海手裏,他拿著那些材料放在吳麗娟麵前,然後死命地弄她,如今再舉報他會不會還是這樣的結果?在趙雲海關鍵時刻舉報,要是不起作用,他會有更為殘忍的報複的,之前甚至對吳麗娟說過,他們要有什麼對他不利的舉動,會讓街上一幫子人來輪-奸她的。“就怕不起作用啊,縣裏他這麼強的關係,這些信件還不是都落到他手裏……”
“這一次不一樣,我準備做實名舉報,上麵就不得不查。我們跳過縣裏,直接將舉報信交送到市裏去,李林遠那裏有東西的。”
“這樣行不行?”
“不行怎麼辦?要是這畜生當了鎮書記,入了常委,那不得更加勢力了?我們還有討回的機會?”趙勤東說到這裏,那種鋪天的恨意也就露了出來。
“那就這樣?我就擔心他的報複。”
“大不了一死。”趙勤東說,“麗娟,就是這樣做你將要麵對什麼要先想好,要不然我們還是離開鎮裏……”
吳麗娟知道實名舉報後接著她會麵對什麼,但男人有什麼心思她也是知道的,她心裏何曾甘願這樣放過那畜生?(3015,2011-7-30,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