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嗎?”朱財盛冷笑了一下,往葉興盛臉上噴了一口煙:“那你告訴我,你的團購渠道都有哪些?”
葉興盛強忍著被煙嗆的味道,咧嘴也冷笑了一下:“朱老板,你應該知道,不管對於什麼樣的商家來說,團購渠道都是個秘密,請恕我不能告訴你!”
嘭!
朱財盛往葉興盛胸脯捶了一拳,怒道:“你特麼的撒謊也不看對象!你當老子是傻子呢?老子在這一行混了這麼多年,整個天元市都有哪些單位在消費高檔酒,負責人是誰,由誰供貨,老子都一清二楚。少在老子麵前裝蒜!”
朱財盛這一拳掄得很重,葉興盛隻覺得胸口一陣劇烈的鈍痛,好一會兒才喘過氣來。他深深知道,朱財盛是個很不好對付而且又狠的角色,今晚大事不妙!
“喂,你們不能打他!”方佳佳看不下去葉興盛被打,急得大聲叫喊起來。
“小妞子,這裏沒你說話的份兒,你給老子閉嘴!”朱財盛捏著方佳佳的下巴將她的頭抬起來,陰鷙地笑了笑,而後轉頭目光如劍地盯著葉興盛看,聲音陡然變冷,厲聲喝道:“說,你到底來這裏幹什麼?”
“朱老板,我說的都是事實,我把好一些大的團購渠道都給奪過來了,你愛信不信!我一片誠心來跟你們談生意,你們是這麼對待客戶的?”已經落在朱財盛手裏,除了硬扛,葉興盛別無選擇。
朱財盛給手下遞了個眼色,一名打手走過去搜葉興盛的身,搜出葉興盛的錢包和手機,交到朱財盛手上。
所幸葉興盛今天沒帶身份證出來,否則,朱財盛看到他的身份證,指不定就知道他是天元市副市長。
至於手機,葉興盛存儲上司和朋友的電話號碼全都沒有留真名,此舉是以防手機弄丟被人撿到,導致大領導的電話號碼泄露。
朱財盛檢查了好一會兒葉興盛的手機,把手機遞到葉興盛跟前,臉色十分陰沉:“你能給我一個解釋嗎?”
葉興盛看了一眼手機屏幕,禁不住慌張起來,這些照片正是他剛才趁鄭姓男子不主意偷拍的,是對方製假的證據。
“朱老板,你別誤會,我隻是拍著玩的!”葉興盛實在想不出更好的借口,隻好這麼說。
“拍著玩?”朱財盛發出一陣陰鷙的狂笑:“姓葉的,你當我傻子呢?哼,你不說,我會有辦法讓你說出來的!”
朱財盛將葉興盛的手機揣進兜裏,命令手下將葉興盛和方佳佳、孫蓓蕾關進地下室的一個小房間裏,留下兩名打手看守,然後帶著其他人揚長而去。
被帶進那個小房間後,葉興盛和方佳佳、孫蓓蕾三人分別被綁在一根柱子上。
這個小房間裏有冷氣開放,倒不是很熱,隻是鬧騰了這麼長時間,葉興盛覺得有點口渴,他讓兩名打手給他水喝,其中一名打手卻給了他一記響亮的耳光,要他老實點。
葉興盛臉頰火辣辣地痛,他強忍著疼痛,暗暗思考脫身之計,卻哪裏是那麼容易的事兒?
這裏是地下室,哪怕他喊破了喉嚨,外麵都不會有人聽到。雙手被綁得很緊,他無法動彈,也不能逃走。更何況,還有兩名打手看著。
本來隻是想摸清楚製假窩點,然後讓質監局稽查大隊來個一鍋端,沒想到,這裏的情況這麼複雜。
就目前的情況來看,朱財盛有可能還涉黑,一旦犯罪分子發現他的身份,很有可能將他滅口!
葉興盛越想越覺得情況很嚴重,仿佛看到一股無邊的黑暗正密密地籠罩著他!
“佳佳,蓓蕾,我連累你們了,真的對不住你們!”葉興盛難過地說。
“葉大哥,你快別這麼說!今晚的事兒是個意外,怪不得你的!”小房間裏開著的燈是日光燈,白熾的燈光下,方佳佳扭頭朝葉興盛投去含情脈脈的眼光:“葉大哥,我不怕死!哪怕和你死在一塊兒,我也願意!”然後,朝孫蓓蕾投去挑釁的目光。
剛才在大廳的時候,孫蓓蕾就已經感覺不妙,她本來想打電話報警的。結果被方佳佳氣得把報警的事兒給忘了。如果不是因為方佳佳,這會兒應該有警察來解救。
孫蓓蕾越想越氣,把怒火撒到方佳佳身上,怒罵道:“方佳佳,你個賤人,剛才在大廳,要不是你這個賤人氣我,我早打電話報警,都是你害的!”
“什麼我害的?”方佳佳很不服氣:“你貪生怕死就貪生怕死,別給自己找借口!”
“我貪生怕死?告訴你,要是用我的生命換取葉大哥平安無事,我一千一萬個願意!”孫蓓蕾怒道,她說的當然是氣話。她並不像葉興盛那樣思考問題很有深度,壓根就沒意識到,他們仨的處境有多危險。
在她看來,犯罪分子可能把贓物轉移走,然後再將他們放了,畢竟,殺人是犯法的。假酒工廠老板的目的是為了賺錢,不會把他們怎麼樣!
“孫蓓蕾,都這個時候了,你還跟我置氣,你個賤人,你不得好死!”方佳佳暴跳如雷。
“方佳佳,你才是賤人。你才不得好死!”孫蓓蕾也暴怒。
“佳佳,蓓蕾,都什麼時候了,你們還吵?!你們就不能冷靜下來,好好想辦法?”葉興盛雷霆般的一聲斷喝,讓方佳佳和孫蓓蕾立刻噤聲,彼此憤怒地瞪了對方一眼,別過臉,終於不再吭聲。
方佳佳和孫蓓蕾也苦苦思考脫身之計,後來被一陣開門聲給打斷了思路,負責看守他們的一名打手閃了進來。
這名打手年紀大概二十五六歲的樣子,理著平頭,左眼眼尾長著黑痣,他一進來,目光便溜溜地先是在孫蓓蕾身上溜達,接著落在方佳佳身上。
這名打手那色眯眯的眼神,葉興盛一看就知道他想要幹什麼。
葉興盛以極其嚴厲的目光瞪著那打手,嘴皮動了動:“混賬東西,你敢動她一下,以後,你會死得很慘的!”
那打手正一步步朝方佳佳逼近,聽到葉興盛的警告,目光便轉過來,嘴角掛上了一絲冷笑:“特娘的,都落入我們老板之手了,還敢逞強,找死啊你?”
“哼,你們老板要是知道我是誰,他會嚇得屁滾尿流的,所以,你給老子放尊重點,你敢打她們倆的主意,回頭,老子會讓你死得很慘的,我說到做到!”為了保護方佳佳和孫蓓蕾,葉興盛什麼都顧不上的!
“馬德!你個王八蛋,敢威脅老子,找死啊你?”那打手衝過來,左右開孔,啪啪啪,狂扇了葉興盛幾個響亮的耳光,葉興盛嘴角很快有鮮血滲出。
葉興盛趁該打手不注意,猛然抬腳,往他襠下狠狠地踢了一腳,將此打手踢得蹲在地上慘叫了好一會兒。
等疼痛減輕,該打手緊握拳頭,就要揍葉興盛。
方佳佳急喊道:“喂,你別打他,有什麼盡管衝著我來好了!你不是想要我嗎,你過來吧!”
朱財盛剛才出去之前,因為還沒完全摸透葉興盛底細,一時還不打算把葉興盛怎麼樣,因此交代過該打手,沒有他的允許,不許擅自對葉興盛用刑。
該打手想起朱財盛的交代,便鬆開拳頭,邪笑地朝方佳佳走過去。
“帥哥,你別碰那賤貨,不然,你會後悔的!”旁邊的孫蓓蕾突然大聲說。
方佳佳一時摸不透孫蓓蕾的意圖,朝她投去困惑的目光,這個孫蓓蕾到底想幹什麼?難不成,她要胳膊往外拐,幫這打手對付她和葉興盛?
“你什麼意思?”那打手在方佳佳麵前停下腳步,轉頭不解地看著孫蓓蕾。
孫蓓蕾淒然地笑了笑,說:“我這是為你好!不論是她,還是我,你都不能碰的!”
“為什麼不能碰?”那打手有點困惑和不解的樣子。
就連葉興盛都猜不透孫蓓蕾到底搞什麼名堂,有點費解地看著她。
“很想知道答案是吧?”孫蓓蕾嫵媚地笑了笑,對那打手說:“帥哥,你要是想知道答案,就先替我把繩子解開,我就告訴你!”
“替你把繩子解開?”那打手訕笑了一下,走到孫蓓蕾跟前,伸手撫摸了一下她的臉蛋:“你當我是傻子,我可不是傻子!”
“你不是傻子,但你是膽小鬼!”孫蓓蕾撇撇嘴:“我隻不過是個女的,你把我身上的繩子解開,我能吃了你呀?”
那打手捏了捏孫蓓蕾的下巴,涎笑了一下:“我說妹子,你先別著急!我先玩了她,再和你玩!你先當觀眾!”
“你真的不能碰我和那賤人的!”孫蓓蕾很嚴肅地說:“不然的話,後悔就來不及了!我好心提醒你,我總得有點回報吧?你放心好了,我讓你解開我的繩子,沒別的意思,就想活動一下手腳!”
“你少給老子裝神弄鬼,老子就玩她怎麼著?老子不但玩她,待會兒還要玩你,你等著吧!”那打手奸笑了一下,伸手去解方佳佳身上的紐扣。
隻解了一顆,就聽孫蓓蕾深深地歎息了一聲:“既然你不聽我勸,你就等死好了!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