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金要帶他去見的在位大領導,會不會就是湖山省省委副書記、省長?
如果是的話,那麼,這個在位大領導,官也太大了呀!
要知道,省委副書記、省長,那可是湖山省二號人物啊!
葉興盛怎麼分析都覺得,老金要帶他去見的人就是省委副書記、省長,於是,心情抑製不住,像沸騰的開水是的,不停地翻滾著,久久不能平靜。
快到九點的時候,葉興盛才買單從咖啡廳出來。他想打電話給老金,問問老金,今晚是不是準備帶他去見省委副書記、省長?
轉念一想,老金如果想讓他知道的話,肯定早就主動告訴他了。老金不說,估計是有難言之隱?
老金的難言之隱到底是什麼呢?
既然老金信誓旦旦要幫他,為什麼在這個小問題上還有所保留?難不成,這件事還存在一定的變數嗎?
帶著疑問下到一樓大廳,葉興盛從電梯門裏出來時,突然見到市委辦副秘書長韓先賢扶著一名女子進入電梯。
女子身穿白色裙子,身材很苗條。
大廳裏光線較暗,且女子側對著這邊,葉興盛沒看到女子的臉,但是,女子的側麵很像是市委辦一枝花孫蓓蕾。
聯想到韓先賢平時沒少騷擾孫蓓蕾,葉興盛覺得這種可能性很大!
可是,孫蓓蕾向來很討厭韓先賢,她怎麼會跟韓先賢在一起?而且還是進入五星級酒店。
好端端的,韓先賢帶著孫蓓蕾來五星級酒店,不用猜都知道,他想幹嗎?
葉興盛腦子高速運轉了一下,就他對孫蓓蕾的了解,孫蓓蕾斷然不會這麼乖順地跟韓先賢來酒店的。
就在這時,一陣濃烈的酒味撲鼻而來!
葉興盛頓時明白過來了,肯定是韓先賢找機會把孫蓓蕾給灌醉,然後再帶到酒店!
孫蓓蕾有危險!
葉興盛正要過去阻攔韓先賢,可是,電梯門已經關上。
葉興盛趕忙來到前台,指著電梯間,問前台服務員,剛才那兩人的客房在幾樓?
按照酒店的規定,客人入住信息是秘密,服務員不能隨便透露。
可是女服務員一時沒管住嘴巴,就脫口告訴葉興盛,是在八樓!
葉興盛隻怕晚一點上去會誤事,立馬就轉身走到電梯間門口。正好他剛才出來的電梯還沒上去,他進入電梯,按亮了八樓的數字鍵。
看著操作盤上的數字鍵依次亮起,葉興盛十分焦急,恨不得電梯立馬就升到八樓。
要知道,八樓有很多客房,他要是晚點上去,韓先賢帶孫蓓蕾進入客房,那他可沒那麼大的的本事兒,從那麼多客房中把韓先賢和孫蓓蕾找出來。
電梯終於到了八樓,葉興盛從電梯間出來,剛好看到韓先賢扶著名女子進入808客房。
此時,女子正好轉頭向著這邊,葉興盛一眼就看清楚了,沒錯,韓先賢扶著的女子正是孫蓓蕾。
王八蛋,膽子可真夠肥,竟敢講孫蓓蕾灌醉帶到酒店開房!
韓先賢難道就不怕觸犯法律嗎?
葉興盛一個箭步衝過去,在客房的門快要關上的時候,將門給頂住:“韓秘書長,請稍等一下!”
韓先賢定睛一看,見是葉興盛,臉色突變,先是滿臉驚恐,而後,由驚恐變成憤怒!“葉處長,您這是幹嗎呀?”
論官職,韓先賢身為副秘書長,要比葉興盛大一些。
但是,葉興盛身為市委書記秘書、市委書記身邊的紅人,影響力上,要比韓先賢厲害。
就自己目前處境,葉興盛覺得,他不應該懼怕韓先賢。
但是,他向來為人處世喜歡低調,不張揚,因此就很和氣地笑笑,說:“韓秘書長,這個問題,應該我問您才對呀!這大晚上的,你把我們廳務處的妹子帶到這兒,到底想幹嗎呢?”
韓先賢先前幾次騷擾孫蓓蕾,葉興盛都挺身而出保護孫蓓蕾,韓先賢早就對葉興盛懷恨在心。
突然見到葉興盛的時候,他就預感,葉興盛可能又要壞他的好事兒了。
今晚,韓先賢以談工作為借口,把孫蓓蕾約出來吃飯喝酒,席間有市委辦的一名同事在場。
孫蓓蕾就有點麻痹大意,以為有同事在場,韓先賢不敢把她怎麼樣,就多喝了幾杯。
孫蓓蕾萬萬沒料到,那名同事已經是韓先賢的死黨,他和韓先賢一道,事先在酒裏下了藥。
幾杯酒下肚,孫蓓蕾便覺得暈暈乎乎,意識模糊。
那名同事幫韓先賢將孫蓓蕾扶出飯店,帶到這家五星酒店,然後開車回去,剩下的好事交給韓先賢。
韓先賢原以為,今晚將好好享受孫蓓蕾這個市委辦一枝花這頓大餐,哪裏料到,半路殺出葉興盛這麼一個程咬金!
韓先賢咬咬牙,眼裏閃爍著怒火:“我哪裏得罪你了,為什麼你處處跟我作對?”
葉興盛說:“我不是跟你作對,而是選擇站在正義這邊!”
“說的什麼狗屁話?什麼選擇站在正義那邊?說得好像我是十惡不赦的大壞蛋是的!”韓先賢怒道。
葉興盛有一次去市委辦人事處處長那裏吹牛打屁,跟處長閑聊的時候,得知韓先賢在重要的崗位上工作過,還是蠻有能力的一個人。
如果不是沉湎於女色,他絕對是個難得的好幹部!
正是欣賞韓先賢的工作能力,孫蓓蕾幾次被韓先賢騷擾,找葉興盛哭訴,葉興盛有幾次想在市委書記胡佑福麵前告韓先賢的狀,最終都忍住了。
沒想到,這個韓先賢卻是越來越猖狂,就他今天的行為,此人是不把孫蓓蕾搞到手是不會罷休的!
葉興盛看了一眼像是深醉的孫蓓蕾,說:“韓秘書長,小孫是我們市委辦廳務處的同誌,大晚上的,您把她帶到這兒,到底想幹嗎?”
既然已經藏不住,韓先賢自然不能如實告訴葉興盛,是他使用陰險手段將孫蓓蕾弄到這兒的!
韓先賢腦子高速運轉了一下,說:“葉興盛,或許你不知道吧,我和蓓蕾最近在談感情,她是我女友,老子帶女友來開房關你屁事?”
越說越氣,韓先賢眼圈已經發紅,看葉興盛的目光充滿了仇恨,指著葉興盛怒道:“葉興盛,你是胡書記秘書沒錯,但是,你也別以為自己很了不起,目空一切,把誰都不放在眼裏。告訴你,你把老子惹毛了,老子讓你這個市委書記秘書當不成,信不信?”
以前,韓先賢騷擾孫蓓蕾,葉興盛都是好言勸說韓先賢,韓先賢也笑嘻嘻地應付他。像今天這樣撕破臉皮還是第一次!
聽人事處處長說過,韓先賢省裏頭有靠山,具體什麼靠山還不知道。在還沒摸清韓先賢來頭的情況下,葉興盛沒傻到跟他硬碰硬。
就微笑道:“韓秘書長,這話可是你說的,我可從來不認為自己給胡書記當秘書有什麼了不起!相反地,我一直覺得,自己隻不過是個很普通的公務員!我一直隻是恪盡職守做好自己的本分工作而已,不知道韓秘書長為何說,我目中無人!”
“既然這樣,你為什麼要一而再再而三地幹涉我的私事?”韓先賢殺紅眼似的說。
葉興盛臉上仍然掛著微笑,說:“韓秘書長,難道你不知道嗎?小孫是我們廳務處的員工,你一而再再而三地為難她,今天又把她帶到酒店。我是她的領導,韓秘書長,如果您覺得,我幹涉您的私事,那懇請您給我一個麵子,別再為難蓓蕾了,好嗎?隻要您不再為難蓓蕾,我就不幹涉您的私事!”
“胡扯!”好不容易才將孫蓓蕾帶到這兒,韓先賢哪裏肯就這麼放棄?“葉秘書,我和蓓蕾在談感情,她是我女友,我帶我女友到酒店開房,這難道也犯法嗎?你有什麼權力阻止我?”
“韓秘書長,如果您和小孫真的是在談戀愛,我自然不會幹涉你。問題是,不久前,小孫親口告訴過我,她並沒有接受你的追求,是你不停地在騷擾她!”葉興盛正義凜然地說。
韓先賢的臉色慢慢地變黑,氣也喘得粗起來,眼裏閃爍著怒火:“葉興盛,不管我和蓓蕾是不是在談感情,那是我自己的事兒,你又不是警察無權幹涉。我說過,我和蓓蕾在談感情,你不相信,那是你的事兒,事實正是如此!你走還是不走?”
韓先賢的語氣已經變得不客氣,葉興盛覺得沒必要跟他多費口舌了。“韓秘書長,得罪了!”
葉興盛突然出手,將孫蓓蕾的手從韓先賢手裏給拽出來。
堂堂市委辦副秘書長帶來的女人,竟然被廳務處副處長給搶走!
韓先賢火一下上來了:“葉興盛,你特麼的別囂張什麼?”
韓先賢揮舞拳頭,狠狠一拳,照著葉興盛的腦袋就打過去。
葉興盛見韓先賢的拳頭來得又快又急,不敢怠慢,趕緊鬆開孫蓓蕾的手,揮拳將韓先賢的拳頭給格擋開。
韓先賢並不知道,葉興盛會兩手,在一拳打空之後,暴怒不已,又揮舞拳頭,對著葉興盛的眼睛狠狠地打過來。
眼睛可是人體的關鍵部位,這要是打中眼睛,那還了得?這個韓先賢下手也太狠了!
就韓先賢這態勢,不給他點顏色瞧瞧,他是不會善罷甘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