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上窮碧落下黃泉我陪你
幾個人爭先恐後的將籠子打開,一把拉住時璨的手臂往外扯。
時璨皺緊眉頭,努力躲避著祿山之爪,傅淵渟則是擋在她麵前,用自己的身體抵擋住那些人的侵犯。
巴頌終於看到傅淵渟緊張的樣子了,聞言高聲笑道,“大哥,這個女人可是傅淵渟的初戀,到現在還不清不楚的,為了那些死在傅淵渟手上的兄弟,不如您就收用了她吧!咱們可不能讓他那麼輕易的就死掉,總要受到點懲罰。”
普提查皺眉,黝黑的臉上一雙鷹眼上上下下地打量著時璨,嘴唇抿得緊緊的,“這女人哪比得上我們泰國女人,渾身都沒二兩肉,我怕硌著自己。”
巴頌心裏暗罵一句不識貨,不過既然這樣,他就自己受用好了。
“兄弟們,給我把他們倆都拉出來,男的拴住手丟在那邊,女的帶過來,等我爽完了,再讓你們嚐嚐中國女人的味道!”
巴頌的手下們紛紛發出一聲歡呼,口哨聲四起。
幾個大一點點頭目將傅淵渟和時璨拉出來分開,傅淵渟的手腕上也多了一副沉重的鐵鏈。
時璨拚命地掙紮著,她不知道剛剛刀疤臉說了什麼,但是看他臉上的淫笑也知道自己將要經曆什麼。她緊緊咬著嘴唇,瘋狂的踢腿,咬人,周圍的人都或多或少中了招。
傅淵渟一直在往時璨身邊撲,他目眥欲裂,頭上的青筋暴起,簡直都要發狂了!
“你放開她!有事情衝我來!她從來沒有動過你們的人,她是無辜的!”
看著傅淵渟發狂的樣子,眼裏都升起血霧,巴頌才終於感受到了一點身為上位者的快感。
“我知道她無辜,可你不無辜,她跟你在一起就是個錯誤,傅淵渟你要好好看好了,她接下來會受到什麼樣的事情全都是因為你,希望你能好好記住,下輩子投胎離我們遠點。”
巴頌臉上的笑容更盛,得意的嘴臉讓人作嘔。
時璨被小混混抬起,放在了巴頌麵前,巴頌俯下身來,粗糙的手掐上了時璨細嫩的下巴,“我剛剛說的話你可能聽不懂,現在我再說一遍,接下來發生的事情,都是因為傅淵渟,所以你可別恨我,要恨就恨他,明白了嗎?”
時璨冷冷地瞪著他,如果眼神可以殺人的話,巴頌現在已經死了不知道幾萬次了。
傅淵渟心髒都要從嘴裏跳出來了,他看著巴頌對著時璨動手動腳,內心的憤怒就像一座火山一樣。
傅淵渟,冷靜,冷靜,想辦法,想辦法!
這時巴頌右手拉著時璨纖細的手臂,將她摔在了傅淵渟的身前,“傅淵渟,看好了,看看我是怎麼享用你的女人的。”
說罷巴頌俯下身,雙手壓住時璨不斷掙紮的手臂,頭湊在時璨的脖子周圍,親親吮吸著。
他要讓這個過程持續的久一點,讓傅淵渟多折磨一會!
時璨被巴頌的舌頭舔過的地方似乎像是被蛇爬過一樣,讓她忍不住犯惡心,可雙手緊緊被箍住,她並沒有絲毫辦法,隻能忍受著他惡心的侵犯,祈求時間過得快一點,希望祝成他們趕緊過來救救她。
她沒有辦法接受自己在傅淵渟的麵前被侮辱,如果真的沒辦法的話,她會選擇自己了結自己的。
眼裏帶著一絲決絕,她仰起頭,最後再看了一眼傅淵渟。
傅淵渟被時璨眼裏的絕望和痛苦灼傷了眼,他知道時璨性格剛烈,不可能會受辱,此刻怕是已經準備自殺求清白了。
巴頌看時璨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空出一隻手一把撕掉了時璨的上衣,除了一件內衣以外,時璨的上身幾乎全部暴露在了空氣中。
時璨下意識尖叫了一聲,感到十分羞辱,傅淵渟更是瘋狂地掙紮著,旁邊拉住他的兩個人費了好大力氣才將他製住。
周圍的小混混們起哄的聲音越來越大,震天的響,時璨卻覺得自己的大腦一片空白,耳朵裏似乎什麼都聽不到了。
他一把掙開了身邊的兩個人,然後跪下將手上的鐵鏈箍住了巴頌的脖子,雙手一用力,巴頌原本紅光滿麵的臉瞬間變的青紫。
周圍的人根本沒想到傅淵渟即使在這種情況下還能抓住巴頌,掏出槍紛紛指向傅淵渟,“放開他!”
傅淵渟動作太快了,他們根本沒看到他是怎麼掙脫束縛,以常人無法達到的速度控住他們老大的!
這他媽是什麼速度?
可他是傅淵渟啊,而且現在被侵犯的是時璨,他就算是死,都不可能讓這些人碰時璨一下!
傅淵渟怎麼可能放開他?整個人渾身上下騰起一股子生冷的氣息,隻要他們敢動一下,傅淵渟就會下手弄死他們的老大。
“時璨,起來,到我身邊來。”傅淵渟喊著時璨,將她的思緒給喚了回來。
傅淵渟雙手橫在巴頌的脖子兩側,生鏽的鐵鏈深深陷入他的脖子,巴頌的臉變得通紅,雙手死命的扒住鐵鏈,想把鐵鏈扒鬆一點。
時璨趕緊爬了起來,將被撕裂的T恤打了個結,勉強遮住了胸前的春光。
普提查看到自己的弟弟被製住,急忙抬步向前走去,“傅淵渟,有話好好說,不要傷他的性命!否則,你們都別想從這裏離開!”
傅淵渟冷笑一聲,眼裏是一眼就能看出的戲謔,“好好說?他剛剛跟我好好說了嗎?你們都別過來,敢上來一步我就送他下地獄!讓你們給我們陪葬,劃算。”
傅淵渟怕普提查不信,又將鐵鏈鎖緊了一點,勒的巴頌幾乎要翻了白眼,他臉色通紅像一個將要爆炸的氣球。
“別別別,我們退後,我們退後。”
普提查趕緊向後退去,周圍的人得到命令也一起向後退去。
“時璨,把他腰上的槍拿起來。”
時璨聽話的將一把黑色的手槍從巴頌的腰間取下來,遞給傅淵渟。
“我不要,你拿著,對準了這個畜生的腦袋,誰敢動就讓他腦袋開花!”
時璨以前跟傅淵渟一起訓練過打靶,此刻手上拿著槍也不像一般女人那樣什麼都不會,她略顯生疏的卸下彈夾看了看子彈數量,然後安上彈夾,打開保險,指著巴頌的太陽穴,眼裏是說不出的恨,對巴頌這個畜生的恨。
要不是傅淵渟,她剛剛就要被侮辱,死在這裏,她怎麼能不恨這個罪魁禍首?
普提查看著時璨臉上的憤怒和仇恨,心知這個女人恨弟弟恨的不輕,怕是一個念頭自己的弟弟就要腦袋開花了。
他心焦的不行,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自己就這一個親弟弟,如果死掉的話他以後怎麼跟死去的父母交代呢?
“傅先生,是我們做錯了,求您別殺他!”
傅淵渟的嘴角一直掛著不羈的冷笑,“廢話少說,把鑰匙拿來。”
普提查連忙讓手下丟過去,鑰匙丟在了時璨腳下,時璨蹲下身來迅速撿了起來,一隻手依舊拿槍對著巴頌,另一隻手把傅淵渟手上的鏈子解開。
傅淵渟雙手解放,一隻手就抓住了兩個鏈子,箍住了巴頌的脖子,巴頌看起來就像一條死狗一樣,毫無還手之力。
“你自己進籠子去。”
傅淵渟示意普提查進籠子,普提查不得不從,他在一眾手下麵前丟盡顏麵,可為了弟弟,他隻能照辦。
所有人的目光都跟隨者普提查的腳步,看他自己走到了籠子麵前,俯身蹲下鑽了進去。
除了一個人,那個康頌。
自從他昨天被巴頌打了那一耳光之後,就一直懷恨在心,所以現在巴頌的死活他根本不在意。
他偷偷把槍口對準巴頌的腦袋,眼看著就要扣下扳機。
一旁的小壇注意到了康頌的動作,一下子撲了過去,兩人撞上了一遍的汽油桶堆,汽油桶紛紛四散滾落。
場麵一瞬間混亂起來,小壇邊努力製住康頌,邊大聲用泰語喊道,“這個人是奸細,他要殺老大!”
小壇和康頌都是巴頌的手下,他們的老大自然是巴頌,巴頌主要負責的是跟東南亞的黑幫接洽,平時基本接觸不到毒品販賣,幹的都是殺人放火的勾當。
所以此刻小壇一喊老大,大家都明白是巴頌,聽到小壇的話,又衝過來了幾個人把康頌製住,場麵暫時平息了下來。
傅淵渟看了看那些汽油桶,暗自感歎真是天助我也!
他給小壇使了個眼色,讓他離汽油桶遠點,小壇自然明白,把康頌交給其他人後,他趁著眾人都在看康頌的時候,脫離了眾人的視線,自己悄悄從旁邊摸到了傅淵渟這邊,異常在草叢裏。
傅淵渟看了看這些七滾八落的汽油桶,自己帶著時璨往後退了兩步,眾人看他似乎要走,又急著前進了幾步,不想放走他。
傅淵渟看汽油桶正好分布在眾人之間,嘴角勾起冷笑。
“繼續往後退,我說可以了才行,隻要你們照做我就放了巴頌。”
普提查一直在等傅淵渟提條件,此時他連連點頭,“放你走放你走!別動他!大家往後退,不要輕舉妄動!”
傅淵渟看眾人的距離又遠了不少,也不含糊,他鬆開了鐵鏈放開巴頌,朝他的後背推了一把。
猛然得到自由的巴頌趕踉蹌了一下,穩住身形後狠狠地呼吸了幾口空氣,然後開始往自己人那邊走。
他生怕自己被放了以後傅淵渟會在背後放黑槍,一直麵對著傅淵渟倒著走,希望自己能在傅淵渟開槍之前躲開。
傅淵渟明顯看透了他的想法,不置一詞,嘴角的笑容越發戲謔。
等等巴頌離眾人隻有幾步之遙的時候,傅淵渟和後麵的小壇同時開槍,擊中了周圍人最為密集的汽油桶!
先是砰砰兩聲槍響,緊接著“Boom”的一聲汽油桶應聲而炸。
在汽油桶周圍的人被掀翻,不少人都因為爆炸的巨大威力飛了出去來,火帶著汽油濺在人身上,不用沙土覆蓋根本撲不滅。
但是人人都被燒的痛苦,怎麼可能有心思幫別人用土滅火呢?
熊熊火焰在他們身上燃燒,火焰裏的人嘴裏發出慘烈的嘶吼,似乎痛苦至極,短短幾秒就有人停止了哀嚎,倒在地上。
可他身上的火焰並不會因為他已經沒了生息就放過他,依然在燃燒著。
汽油桶威力巨大,整場人除了傅淵渟三人還有關在籠子裏的普提查,通通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傷害,哀嚎和火焰形成一副人間地獄的場景。
巴頌則是被巨大的爆炸威力轟倒在地,背上的火焰燃燒著,他卻沒有任何反應們不知道是暈死過去還是已經成為了一具屍體。
籠子裏的普提查看到弟弟一動不動,聲嘶力竭地喊道,“巴頌!巴頌!”
可惜巴頌依舊沒有動靜,普提查知道弟弟凶多吉少,腥紅的眼睛裏全是憤怒和哀痛,抱著頭大喊著。
傅淵渟和時璨早在開完槍之後就向後退去,傅淵渟用光裸的後背擋住了熱浪,將時璨緊緊護在身下,還好他們的距離很遠,除了覺得一瞬間有些熱以外沒有其他的感覺。
時璨抬眼看著那些哀嚎的人,傅淵渟則是一把蓋住了她的眼睛,“別看。”
時璨也不掙紮,她今天經受了太多,也沒心思在消化這些令人作嘔的慘像。
傅淵渟把她的頭按在自己肩頭,“不準做傻事,聽到沒有?你剛剛差點嚇死我!你要是不在世上了,我就陪你一起死,上窮碧落下黃泉我陪你!”
時璨內心一顫,被他這霸道的話說的鼻頭一酸,反手也抱緊了傅淵渟,兩個人都沉浸在劫後餘生的狂喜中。
場麵已經失去控製,普提查和巴頌的手下已經幾乎算得上是全軍覆沒,對他們已經沒有絲毫威脅了。
時間才過了1分鍾,他們和這些人之間卻已經隔了生死。
坐著直升機趕來的祝成看到下麵突然爆炸了,嚇得目眥欲裂!看了看GPS上的定位, 他赫然發現老大的位置就在下麵,可是下麵的火勢太大,他根本無法看清到底是什麼情況,衝天的火浪連他在天上都能感覺到熱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