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你也不要想太多

第173章 你也不要想太多

打定主意,葉知秋先撥通了傅淵渟的電話,她裝作自己根本不知道傅淵渟去了泰國,對著電話那頭的傅淵渟撒嬌,“淵渟,你答應過完要回家陪寶寶的,怎麼還不回來?我和寶寶在家等你好久了……”

傅淵渟坐在餐廳吃飯的時候,手機振動起來,屏幕上葉知秋三個大字讓他眉頭緊鎖,盡管十分不想接這個電話,但是為了穩住這個女人,他還是選擇了接通。

一拿起電話,他就聽到葉知秋虛偽的聲音,“我在泰國,這邊有點事需要處理,過兩天處理完了就回去。”

他不鹹不淡的回應和葉知秋熱情的撒嬌對比鮮明,葉知秋熱臉貼了冷屁股,眸中閃過一絲光華,心中對時璨的殺意也更加迫切。

“淵渟,你怎麼跑國外去了?我聽說時璨也在泰國,你不會是去泰國找時璨的吧?”

葉知秋故作不知的提出疑問。

傅淵渟眉頭越來越緊,甚至都要打成一個結了,“沒有的事,你別瞎想,過兩天我就回來,就這樣。”

果斷掛掉電話,傅淵渟心頭還是一陣一陣的惡心。

看了一眼正在跟司徒柏坐在一起吃飯的時璨,傅淵渟壓下心底的酸澀,告訴自己為了他弟弟,為了時璨父親的清白,他還需要忍忍,不用多久他就可以恢複身份,徹底擺脫葉知秋了。

這邊的葉知秋沒說幾句話,想借著肚子裏的孩子出事來讓傅淵渟回國的打算沒說出來,就被掛掉電話,她氣的臉色清白,眼睛猩紅,看起來十分猙獰。

她又撥通了普提查的私人電話,電話那頭是普提查氣急敗壞的聲音:“你瘋了?你明知道現在警察盯你盯的很緊,還給我打電話?”

葉知秋大概一孕傻三年,根本忘了這茬,不過被普提查這樣說,她心中也有些不滿,卻不能跟普提查翻臉,隻能低聲回答,“十分抱歉,下次不會了。”

普提查心想電話都接了,再追究這些也沒用,現在的重點就是搞清楚傅淵渟現在是來泰國幹什麼的,“傅淵渟來泰國幹什麼?是我們的事情被他抓到線索了嗎?”

普提查中文很不錯,如果不仔細聽一點都聽不出他是一個外國人。

葉知秋心一橫,決定把汙水都潑在時璨頭上,讓他們動手解決了時璨。

“照片裏的那個女人是他的初戀,叫做時璨,傅淵渟是為了她才去泰國的,如果她繼續待在泰國的話,傅淵渟也不會回國,在泰國呆的時間太長,他可能真的會查出什麼事情來,我們的合作也可能真的要終止了。”

普提查前麵是為了施加壓力才會威脅葉知秋要終止合作的,結果聽到葉知秋這麼說,自己也急了。

每年光靠給葉氏提供原材料就能賺他一輩子都想不到的錢,如果斷了這一條財路,可就虧大了。

保持自己的聲音鎮定,普提查多了個心眼。

他知道葉知秋這個女人一向心機深沉,說不定是騙他,就想把他當槍使來排除異己。

“你說的都是真的?傅淵渟來泰國隻是因為那個女人?沒有其他的原因?”

葉知秋心裏也不是完全確定傅淵渟是否還有其它的想法,但是為了讓時璨再也回不來,她也得告訴普提查事實就是如此。

“你不信的話多派人跟他們幾天吧,但是被他察覺出來了,我就幫不上忙了。”葉知秋的語氣有些有恃無恐,聽起來底氣十足。

普提查得到確認,眉頭鎖緊,“那你說怎麼辦?”

葉知秋知道普提查信了自己的話,內心雀躍不已,聲音一如既往的平淡。

“現在就好的辦法就是神不知鬼不覺的殺了時璨,她死了,傅淵渟肯定就沒理由繼續待在泰國了。”

普提查目光一閃,明白了葉知秋的意思,但他並不傻,權衡利弊之後拒絕了葉知秋,“我們殺了那個女人,傅淵渟肯定要在泰國大鬧一場,後果我們可承擔不起,你想動手殺了自己的情敵,自己去找人動手,別拿我們當槍使。”

葉知秋見自己的意圖被識破,也不羞惱,“這話說的,我不是為了咱們的合作能繼續保持下去,互利共贏嗎?”

普提查知道傅淵渟不能在泰國待很久,邊境的運輸通道他收拾得很幹淨,警察沒辦法查到什麼,可是在泰國,尤其是曼穀這個大城市,遍地都是他賣d品的分支,隨便抓到哪一條查到最後都能查到他頭上,傅淵渟一旦抓住了線索,他落網是遲早的事情。

沉吟片刻,普提查下定了決心,“這樣吧,我們在泰國嚇唬嚇唬那個叫時璨的女人,讓她趕緊離開泰國回國去,傅淵渟就會跟著她回去的。”

葉知秋心裏鄙視這個膽小的男人,卻沒法直說,隻好假裝妥協,“可以,那就這麼辦吧,盡快動手吧。”

雙方達成一致,葉知秋就掛掉電話,沉思起來。

既然普提查不願意動死手,那她就再找個人在泰國接應一下,讓時璨死在泰國好了。

端起茶幾上早就涼透了的牛奶抿了一口,滿嘴腥味讓她秀眉皺在一起,她招呼女仆換一杯,把熱牛奶捧在手上,她的目光看向落地窗外鬱鬱蔥蔥的花園,閃過一絲痛苦和怨恨。

男人一向喜新厭舊,可為什麼傅淵渟就不願意看她這個新人一眼,五年過去心裏還是念著時璨那個賤人?

這個時候遠在泰國的時璨鼻子一癢,打了個噴嚏。

時璨揉了揉鼻子,“誰沒事幹罵我?”

司徒柏好笑地看著鼻子紅紅的時璨,“是你感冒還沒好透,趕緊上去吃藥了。”

時璨一想可能確實是這麼回事,怕自己病情複發再暈過去,她順著司徒柏的意思,幾口就把盤子裏的煎蛋吃完,嘴裏鼓鼓囊囊地對著司徒柏說,“走吧。”

兩人起身走向電梯,路過蘇夏和傅淵渟的桌子,蘇夏看到他們兩個走過來就站了起來,把房卡遞給時璨。

“時璨,這個是你的房卡,還給你。你還沒吃藥,趕緊回去再吃一頓鞏固一下吧。”

時璨聽到吃藥頭都大,聞言苦笑道,“知道了。”

她知道身邊的傅淵渟一直注視著她,卻沒勇氣跟他打招呼。

她心裏依舊過不去那個坎,無論是仇人之子還是葉知秋害得她進了警察局,還害掉了蘇如是的孩子,這幾件事情都沒辦法讓她心無芥蒂的跟傅淵渟說話。

傅淵渟看著眼前表情有些糾結的時璨,明白他們之間還沒有到開誠布公的時候,也壓住自己內心想攬她入懷的衝動,捏緊拳頭,目光移向窗外。

時璨看傅淵渟轉過頭去,並沒有找她說話,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心裏也有一絲酸澀。

難道昨天發生的那一切都是自己想多了?

時璨不想承認,卻沒有其他理由說服自己,垂下眸子掩蓋住眼底的失落,“那我先回去了。”

蘇夏看時璨和司徒柏兩人一起離開,恨鐵不成鋼的歎了口氣。

這個人昨天晚上還關心時璨關心的不行,現在又不趁這個機會和好,時璨再跟司徒柏一起待幾天,說不定就要被這個金發美男拐跑了,他到時候都沒處哭去。

想歸想,她可不敢教育傅淵渟追女孩。

眼神一轉,“傅總,我們今天什麼安排?”

傅淵渟看著窗外茂密的樹叢,麵無表情,“時璨去做什麼,我們就做什麼,不要離她太遠。”

蘇夏在心裏為自己歎了一口氣,頂著小三的名頭跟緊金主心愛的女人,這戲有點難啊!

1208房間內,時璨在司徒柏的監督下,捏著鼻子吃了藥。

司徒柏看著時璨苦著一張臉,從口袋裏掏了一顆巧克力。

時璨一看巧克力眼睛都亮了,“快給我!”

司徒柏剝開包裝紙,時璨忙奪過來放在嘴裏。

“還是巧克力好吃。”時璨發出一聲舒服的喟歎,巧克力的甜美把她嘴裏的苦澀全都衝散了,她的心情也變的很好。

抬眼一看手機,才上午9點多一點,時璨昨天在飛機上浪費了大半天,來到泰國以後隻吃了一頓海鮮,然後又驚又嚇,折騰到盡頭早上才好一點。

想著自己還沒好好在泰國玩過,昨天在車上看到的大榴蓮還沒嚐過呢。

雖然酒店裏什麼都有,可她更想自己走在街上去體驗一下泰國本地的民俗風情。

“司徒, 我哥派你來陪我玩,你要盡責啊。”時璨為了不讓司徒柏阻止自己出去玩,先發製人。

司徒柏突然聽到時璨這麼一句話,楞了一下,“那肯定,但是你病才好沒多久,我們還是不要出去了。”

時璨就知道司徒柏會阻止她出去,“我已經完全好透了,可以出去玩了,不信你摸摸?”

司徒柏看見時璨把頭湊過來,光潔的額頭看著就能想到觸手的滑膩,一時有些悸動。

時璨可不知道隻是稍微摸摸額頭溫度都能讓司徒柏發呆,嘴裏催促道,“你快試試啊,我要證明自己已經不發燒了,可以出去玩了。”

司徒柏伸出右手,輕輕用手背探上她的額頭,再摸了摸自己的額頭對比了一下發現。溫度確實很正常。

想到自己的手剛剛碰過時璨的額頭又碰了自己的額頭,他們好像間接頭碰頭了,司徒柏有些興奮。

“確實不燒了,但是你得答應我今天不去危險的地方。”占了便宜,自然也要做出妥協。

時璨得到滿意的答複,連忙點頭保證,“不去不去,我們就去街上看看,不去危險的地方。走吧走吧,現在就走。”她拉著司徒柏的胳膊催促道。

司徒柏無奈她說走就走風風火火的性格,帶上了錢包和手機,跟時璨一起出了門。

走廊外麵是剛剛上來的蘇夏和傅淵渟,看到時璨和司徒柏兩人似乎要外出,蘇夏想起傅淵渟的話,主動問道,“時璨,你們要去哪啊?”

時璨開心的回複,“我想去外麵街上看看,我昨天看到街上好多賣榴蓮的,個頭超級大。”

蘇夏聽到榴蓮眼神一亮,“真的嗎?我也超喜歡吃榴蓮,我也想去,你帶著我一起好不好?”

時璨看了一眼一言不發的傅淵渟,“你不跟他一起去嗎?”

傅淵渟聽到時璨說自己,開口道,“一起吧,正好陪她逛逛,人多也有個照應。”

他不放心時璨和司徒柏兩個沒有自保能力的人一起出去,昨天時璨差點溺水就是事實。

時璨聽到傅淵渟回話,裝作不在意傅淵渟的樣子,攬起蘇夏的胳膊,“那就一起吧!”

兩個不同類型的美女走在前麵,司徒柏和傅淵渟兩人跟在後麵。

“傅先生,你來泰國總不會是為了帶蘇小姐吃榴蓮的吧?難道都沒有什麼事情要做嗎?”司徒柏壓低聲音問傅淵渟。

司徒柏感受得到時璨經過昨天跟傅淵渟接觸後,在麵對傅淵渟的時候身體都不自覺的緊繃,所以很不想跟傅淵渟在一起待著。

傅淵渟挑挑眉,雲淡風輕,“女人們喜歡逛街,我暫時沒什麼事情,陪她逛逛也無所謂,你也不要想太多。”

又是這句話!什麼叫不要想太多?

時璨前腳來泰國你後腳就跟過來,怎麼不讓人想太多?

司徒柏心裏怒氣又升騰起來,可是不想掃了時璨的興致,隻好一言不發。

一行四人很快就來到了酒店門口的大路上,現在時間還比較早,又是通勤時間,街上都是賣早點的小攤,也有很多車來來往往。

曼穀的街道不算太窄,可是被人和車這麼一占,也沒多寬敞,時璨他們貼著路邊慢慢走過去,兩個女人手挽手討論著,時不時又把頭湊在一起悄悄說這些什麼,看起來像是感情十分要好的閨蜜。

司徒柏很久沒見時璨這麼開心的樣子了,他寵溺地看著時璨彎彎的眼角,連覺得傅淵渟在一邊礙眼的煩躁都壓下去不少。

傅淵渟則是一直保持著警覺,他的深眸像一雙鷹眼一般不經意間將四周的情況都盡收眼底,街上有幾個人一直都跟著他們一行人緩慢移動著,裝作在買東西或者打電話的樣子,眼神卻時不時往這邊飄。

傅淵渟暗暗思索是誰這麼快就盯上了他們,不停地在大腦中分析他們跟蹤他的目的。

一行四人中,跟東南亞有牽扯的隻有他了,他以前是緝d警察身份,雖然明麵上辭職了,可對他們來說還是有威脅的。

所以他出入東南亞被人盯上也不奇怪,這些人看起來普普通通,但是他受過專門的訓練,一眼就能看出這些人訓練有素,有這樣的組織和行動力,應該不是針對他們的錢財,那隻能是針對他了。

眉頭緊緊皺起,傅淵渟打了個電話給沈惕,“泰國這邊安排了幾個人保護時璨?”

沈惕思索了一下,快速回答:“十個,都是SC的精英。”

傅淵渟聞言微微放下了一點心,十個人雖然不多,但隻要不動槍,他有把握帶著時璨他們全身而退。

他不動聲色地靠近司徒柏,用眼神示意他那些人有問題。

司徒柏雖然他也傅淵渟,但是看傅淵渟如此緊張的樣子,也緊張起來。

裝作不經意間掃了掃周圍那些人,他也發現了不對,雖然不知道這些人為什麼跟著他們,但是並不妨礙他在心中拉起警報。

傅淵渟看他原本放鬆的麵容緊繃起來,明白他已經了解了事情的嚴重性,挑了挑眉給他使了個眼色,兩人默默地靠近了時璨和蘇夏,一左一右的將兩個沒有自保能力的女人圍在中間。

司徒柏不想打擾時璨的好心情,但是眼下情況緊急,不得不告知實情,他壓低聲音裝作沒發現那些人一樣,“Sunny,有人在盯著我們,我們盡快回酒店吧。”

時璨正和蘇夏兩人猜測著剛剛過去的那個美女是不是人妖,乍一聽司徒柏的話沒有反應過來,“啊?”

時璨剛想轉頭看看是誰,司徒柏一下拉住了她的胳膊,“別回頭,如果被他們發現了他們狗急跳牆,我們不好跑。”

時璨仿佛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身體微微顫栗,“那我們現在回去?”

傅淵渟接了一句,“他們看起來隻是盯著我們,不一定會立馬動手,但是為了安全,我們不要露出異樣,假裝逛夠了,直接回去就好。”

時璨聽到傅淵渟的話,像是吃了一顆定心丸。

當初的她最愛的就是傅淵渟當了警察之後的那一身正氣,這次回榆城之後,傅淵渟身上的氣質完美的轉換成為了商界精英的氣質,染上了絲絲銅臭,不是這樣的傅淵渟不好,隻是她所愛的那個人變了模樣,讓她內心糾結不已。

看到傅淵渟此刻身上又出現了那股肅殺之氣,時璨眼眶微濕,最近這些事情攪得她對傅淵渟產生了許多負麵印象,終於看到了這樣的他,心底那絲蠢蠢欲動的愛意已經重新破土生根。

感受到時璨的目光,傅淵渟也感慨萬分,但此刻不是兒女情長的時候,他當機立斷低喝一聲,“走。”

四人裝作熱得受不了了,轉身向酒店走去,此刻他們離酒店頂多1公裏,來的時候一路上走走逛逛花的時間不短,卻沒有走多遠,如果快步走的話,10分鍾絕對夠了。

旁邊那些人看到時璨一行人突然調轉了方向,心知自己暴露了,如果被他們跑回酒店,下次動手就沒那麼容易了,所以不得不采取一些措施。

為首一個麵上帶著刀疤,長相有點凶惡的男人朝著身邊的小弟使了個眼色,小弟便開始往時璨這邊靠近,而另外的那些人都裝作不經意間朝著時璨一撥人緩緩包圍起來。

時璨看到眼前這個流裏流氣,穿著拖鞋,脖子上掛著大金鏈子的男人,心裏不禁有些好笑,她一眼就看出這個人不是什麼善茬。

小混混和時璨一行人距離越來越近,在他們擦肩而過的時候,小混混突然倒在地上痛苦的用泰語大聲喊著一些聽不懂的話,明明看上去並沒有什麼傷痕,卻喊得響殺豬一樣,不知道的人以為他們把這個人怎麼樣了呢。

時璨和蘇夏兩個女孩子被這突如其來的事故嚇了一跳,他們明明一根手指頭都沒碰到這個混混啊,難道遠在泰國還要被碰瓷嗎?

事實證明她們想對了,這個小混混還真是來碰瓷的,隻不過不是要錢,而是要命。

時璨這一行人中隻有傅淵渟通泰語,聽著小混混捂著胳膊在地上含糊不清地哀嚎,他勉強認出了幾個關鍵詞“z國人、打人、救命”等等,本就冰寒的眸子裏閃過一絲殺氣。

他展開雙臂,把時璨和蘇夏護在身後,緊緊盯著周圍包抄過來的人。

這些人混在聽到小混混哀叫之後過來看熱鬧的人群當中,保守估計有30人左右,他們身上的氣質與周圍看熱鬧的普通百姓有著本質上的區別,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惹的人,為首的那個簡直就差在臉上寫兩個大字“壞人”,一道刀疤從眉腳一直延伸到下巴,看起來有些猙獰。

傅淵渟明白他們這是狗急跳牆,看來今天的事情怕是不能善了了。

他把袖子擼了起來,露出精壯的手臂,小臂上的肌肉緊繃。

“我們沒有碰他!”時璨用英文對著看熱鬧的人們大聲喊道,“我們根本不認識他!”

可惜大部分的人並不相信這個一看就不是泰國人的人,比起這些每年來他們這裏旅遊,經常鬧出事情的人,他們更願意相信自己的本土人。

這些人指指點點,嘴裏不斷地說著時璨聽不懂的話,人數一多聽起來就像幾百隻鴨子在叫一樣吵的人頭疼。

傅淵渟看著時璨據理力爭的樣子,眼神中閃過一絲溫暖。

他的時璨還是這麼善良,這麼天真,這樣真好。

那群人越靠越近,30個人幾乎把他們包圍在了一個小圈裏,離他們不過隻有幾米遠了,而那些不明真相的群眾還都在外麵叫喊著,整個場麵已經有些混亂起來。

傅淵渟深眸一眯,他們這是想趁亂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