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討厭!”淩蓉蓉發現上當,粉拳輪到葉興盛胸膛,嗔道。她直起身子的時候,胸前堅挺的弧線宛如一道彩虹閃過。
葉興盛暗暗地鬆了口氣,還好,這美女富婆沒生他的氣,嗔怪的語氣中似乎還帶著一絲欣喜。
“淩總……”
“在這兒不要喊我淩總!”
“那我該喊你什麼呢?”
“就叫我蓉蓉吧!”
“蓉蓉?呃,好的,蓉蓉,你為什麼這麼害怕蛇?”
“蛇跟其他動物大不一樣,渾身冷冰冰的而且很滑,摸著很瘮人。”
“那要是蛇身是溫熱的,你是不是就不害怕了?”
“虧你想得出!哪有蛇是溫熱的?”淩蓉蓉抬頭不解地看了葉興盛一眼。
“大蟒蛇是無毒的,即便被咬到也不會中毒。不過,蟒蛇隻會在饑餓的時候會攻擊人,它要是吃飽了就會像懶漢似的,一動不動。那條蟒蛇肯定已經被主人喂過食,不會攻擊人的。你完全不用害怕。”葉興盛說。
“你怎麼這麼了解蟒蛇?”
“看書看電視啊!”葉興盛說。
“我一旦不喜歡這種動物,就不喜歡看有關這種動物的任何節目和任何書籍。”
“這說明你很有偏見,很偏心哦!”
“是人都有偏見,都有偏心,就像這個世界永遠不存在絕對的公平一樣。你說,我說的對嗎?”
“沒錯,你說的很對!因為人是感情的動物。”
“正因為人的偏見,所以這個世界才會永遠都不平靜,我們需要做的是盡量地不要因為偏見而排斥和傷害任何動物和人。”
“嗯!走,咱們過去摸摸那條大蟒蛇吧?”
“額,人家不敢呢!”
“您還怕呢?您可別忘了,您是女老總哪!”
“哼,我怕什麼?走!”
兩人來到那男子跟前。
“一塊錢隨便摸,合影一次五塊!”黑壯男子用不太標準的普通話說,咧嘴微微地衝葉興盛和淩蓉蓉笑了笑,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
“這蛇是你養的嗎?”淩蓉蓉問。
“是啊!”男子說:“我在野外撿到它的時候,它才不到一米。我養了它一年,將它放放生,可它自己又回來了,舍不得我,我隻好收留它。”
“蟒蛇還有感情啊?”淩蓉蓉睜著大眼睛,看看黑壯男子,又看看葉興盛。
“它再怎麼有感情都不會比人有感情!”葉興盛說。
“蟒蛇的食量很大的!”黑壯男子說:“它現在每天要吃好幾隻雞,光養它,我每天都花不少錢。我沒有工作,隻好讓它給它也給我掙錢咯。”
“哦,你這個辦法真不錯!”淩蓉蓉誇道。
“美女,要不要摸一摸,或者拍張照?”黑壯男子問道,投過來期待的目光。
淩蓉蓉抬頭看葉興盛,見葉興盛也正看她。
“聽他這麼說挺不容易的,要不拍張照吧?”淩蓉蓉說。
“嗯,你是老總,你說了算!”葉興盛說。
“你們倆一個長得漂亮,一個長得帥,看得出,你們很恩愛,真是天生的一對啊!”黑壯男子誇道。
淩蓉蓉別過臉,往左看,那兒是一株果樹,樹上結滿了累累果實,沉甸甸的垂掛下來。一片紙屑在海風的吹拂中上下飛揚著,而後倏地向遠方飛去。
“你胡說什麼呢?”葉興盛見淩蓉蓉神情傷感,以為她不快,便斥責黑壯男子。
“行了,咱們拍照吧!”淩蓉蓉宛如大夢初醒。
一雙白嫩的小雙朝蟒蛇抱去。剛一觸到蛇身,她便尖叫一聲,往後一跳,又撲進了葉興盛的懷裏。
“蟒蛇好冰涼!”淩蓉蓉驚魂未定。
“別害怕,它不會傷害你的!”說話的是黑壯男子:“我養了它很久,它已經通人性,不要咬人的。”
“抱抱吧,沒事的!”葉興盛說,做了個示範,雙手抱住蛇腹。
淩蓉蓉手按了按胸口,白嫩的雙手再次抱住了大蟒蛇,這次,她沒再鬆開。
“我終於抱住大蟒蛇了!”淩蓉蓉激動地說:“這蟒蛇好大好粗好長吔!”
“這蛇平時你讓它睡在什麼地方?該不會是讓它住在洞裏吧?”淩蓉蓉問道。 “按理是給它睡在洞裏,但你知道的,這麼粗這麼長的一條蛇,挖洞不容易。所以,我平時總把它關在籠子裏。”
“你不是說,蟒蛇很通人性嗎?怎麼還關它?”淩蓉蓉問。
“說是這麼說,可蛇畢竟是野獸,獸性未泯,萬一發起獸性會傷小孩的。”黑壯男子說。
“那倒是!”淩蓉蓉說,抬頭看葉興盛,見他癡癡地看著她。
接下來的時間,葉興盛和淩蓉蓉搭船在附近的一條河流上航行,瀏覽河邊的鄉村美景。
寬闊的江麵,河水緩緩地流動,兩岸邊是青樹環繞的村莊,在前行的機動船上看去,慢慢地往後倒去。
淩蓉蓉托著下巴,入神地望著江邊的美景。她將雙腿擱在椅子上坐著,那岔開的雙腿的美麗姿態,令坐在她對麵的葉興盛心猿意馬。她在看美景,葉興盛卻不時地在看她。
這讓葉興盛想起了卞之琳的詩歌《斷橋》:你在橋上看風景,看風景的人在看你;明月裝飾了你的夢,你裝飾了別人的夢。
西斜的太陽在河麵投下一條暖色的金帶,閃閃爍爍,猶如河裏有無數珍寶。
船說大不大,說小不小,能容幾十人乘坐,卻空空蕩蕩,除了開船的船夫和葉興盛、淩蓉蓉,再無他人。
這條河是流入大海的一條河,乘船欣賞岸邊美景是淩蓉蓉的主意,她很大氣地包下整條船。葉興盛知道,她不是為了顯擺,肯定是不想有旁人打擾。她有錢,包船這麼點錢還不夠她吃頓飯,根本不算什麼。
“呀,那是什麼鳥?”淩蓉蓉的一聲驚叫打破了沉默。
葉興盛順著她指的方向看去,見低空中有一物在飛動。那不是鳥,而是一對蜻蜓,它們在交配,因為纏在一起,看上去顯得怪異。
“那不是鳥,是蜻蜓!”葉興盛說。
“你騙我,蜻蜓怎麼會長成那樣?”
“那不是一隻蜻蜓,而是兩隻。”
“兩隻?不會吧?你騙我的吧?”
“我沒你,它們在交配!”
“哦!”淩蓉蓉又看了一眼那兩隻蜻蜓,羞得埋下頭。
“咱們戲水去!”葉興盛提議說。
“戲水?怎麼個戲法?”
“跟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