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地,許小嬌身子動了一下,輕聲呼喚道:“興盛,興盛......”這聲音聽上去竟然很甜美和親密!
葉興盛那叫一個納悶,這美女幹嗎這麼親昵地呼喚她?帶著疑問走到床前,半隻屁股墊著床墊坐下,回應道:“許市長,我在這兒呢!”
許小嬌費力地抬眼看了看葉興盛,旋即又閉上,呢喃道:“葉秘書,你不要離開我!”
自從調到市委辦公廳後,葉興盛有過很多應酬,每次應酬都離不開酒。人的情緒,在喝酒之後,往往被放大許多,這點葉興盛深有體會。許小嬌一大美女,獨自一人在官場打拚,還沒有個男人照顧她,她醉酒後心裏的淒苦可想而知。
葉興盛深深同情許小嬌,就把她的手給抓在自己手裏......
在被酒精刺激失去理智後,葉興盛正要有所作為的時候,突然,許小嬌翻身坐起,手裏多了一把水果刀,這把閃著寒光的水果刀指著葉興盛的喉嚨:“葉興盛,不許動,不然,我劃破你的喉嚨!”
葉興盛仿佛被人潑了一盆冷水似的,瞬間清醒了許多,他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原來這美女竟然像他一樣裝醉!不,應該說,她裝得更像,不但騙過了鄧興國,還騙過他!
“許市長,您沒醉啊?!”
“當然沒醉!”許小嬌咧嘴笑了笑:“我要是醉,不就便宜你和鄧興國了嗎?”
被許小嬌拿來跟鄧興國相提並論,葉興盛既不滿,又委屈:“許市長,您可別冤枉我,我和鄧興國可不一樣!”
“有什麼不一樣?”許小嬌訕笑了一下:“都是兩個大色狼,還好意思為自己狡辯!”
“哪裏一樣了?”葉興盛低頭看了一眼頜下那把銳利的尖刀,不敢動彈一下:“鄧興國沒醉酒,我可是喝得有點高的!”
葉興盛並非撒謊,到現在,他都還感到腦袋有點沉重。如果不是這樣,許小嬌剛才也沒那麼容易就把尖刀抵在他喉嚨!這美女也真夠可以,他把鄧興國打跑之後,她還繼續裝醉,這是有意試探他呢?
“五十步笑百步,反正都是色狼,都不是什麼好東西!”許小嬌冷冷地看著葉興盛:“今兒,你落在我手上,我可不會輕易放過你!”
“你到底想怎麼樣?”
“把你自己的雙手給綁上!”許小嬌扔過來一條毛巾,見葉興盛遲疑著沒有綁他雙手,厲聲喝道:“快點綁上,聽見沒有?不然,我真劃破你喉嚨!”
葉興盛當然不相信,許小嬌會殺他,但是,劃破他喉嚨放點血,這並非不可能。他可不想在脖子上留下傷疤。最主要的是,這美女官比他大,來頭又不小,他可不想激怒她。
一番權衡之後,葉興盛極不情願地將自己的雙手給綁上,許小嬌伸手拽了拽毛巾,確定真綁緊了,才把刀子丟掉。她從床上下來,雙手將葉興盛推了個趔趄,自己翹著二郎腿,坐在沙發上:“我許小嬌要是傻子,能當到常務副市長?白癡!”
“許市長,您這是釣魚執法,我不服氣!”葉興盛心裏又委屈又生氣,他這一路辛辛苦苦把許小嬌扛回酒店,這美女不感謝他倒也罷了,竟然裝醉引他上當!都什麼人這是!
“什麼釣魚執法?”許小嬌投過來冷冷的一瞥,抖了抖腿,那露出來的半截小腳,晃來晃去。
“難道不是嗎?您根本就沒醉,卻偏偏裝醉,還把領口的紐扣給扯開,裙子也撩開,露出雪白的大腿,這不是故意引誘我上當嗎?你就是釣魚執法!”葉興盛脖子一梗,心裏十分不服氣。
“喲嗬,葉興盛,你還敢嘴硬啊?”許小嬌站起身子,裹夾著一股酒氣和淡淡的香水味,來到葉興盛跟前,纖長的手指頭捏著葉興盛的下巴,將他的頭抬起來:“都落到我手裏了,還敢狡辯?真有種啊你!”
“難道不是嗎?你看看你的領口!”葉興盛朝許小嬌已經大部分敞開的領口努努嘴。
許小嬌剛才一直裝醉,壓根就沒意識到她的著裝有什麼問題。哪怕葉興盛剛才說過她的領口有問題,她也隻認為,那是葉興盛的借口。
等低頭一看,見自己的飽滿果然已經走光了不少,就倏地抬手捂住,但實在太大,一隻手包不滿,於是趕緊轉過身,痛罵道:“葉興盛,你個流氓!”
葉興盛心裏那叫一個委屈:“誰流氓了?許市長,這又不是我幹的,是鄧興國!我好心把你扛回來,你不感謝我便罷了,反倒還釣魚執法,引我上當,你這是恩將仇報,知道不?”
許小嬌扣好領口的紐扣,轉過身,冷笑了一下:“這麼說,你好像很無辜很清白似的,問題是,難道你剛才沒對我做什麼?”
“就算我對你做什麼,那是我喝得有點多,這事真不能怪我!”
“你給我閉嘴!這不是你對我動手動腳的理由!”許小嬌走到席夢思床旁邊的鏡子前,對著鏡子把衣服整理好,才轉過身,說:“葉興盛,這個時候,不管你說得多麼動聽,你都甭想讓我相信你是清白的!”
葉興盛火一下冒上來了,他今晚可是為了保護許小嬌才故意裝醉並將鄧興國打跑,這美女不感謝他倒也罷了,反倒還設圈套給他鑽,簡直就是恩將仇報。
實在氣憤難當,葉興盛把胸脯一挺:“是,老子是不清白,老子就想上你,怎麼著?”
許小嬌沒料到葉興盛被綁住雙手還敢跟她來硬的,她愣了一下,臉上就蒙霜,嗖地站起來:“葉興盛,你這是打算跟我杠上了是不?”
“是,老子就是要跟你杠上!怎麼著?”葉興盛隻覺得腦子一熱,就顧不上許小嬌是市委常委和常務副市長了。
許小嬌也來氣了,在市政府,除了市委副書記、市長趙德厚,哪個敢招惹他?這個葉興盛膽子也未免太大了吧?四下看看,見席夢思床旁邊掉了個衣架,就撿起衣架朝葉興盛衝過去。
這美女脾氣還真是火爆啊,說來事就來事,雙手被綁,葉興盛不想受皮肉之苦,就繞著床跟許小嬌玩躲貓貓。
許小嬌追了幾下沒追上葉興盛,氣得拿衣架指著葉興盛,怒罵道:“葉興盛,有種你別跑啊!”
葉興盛跳了一下身子,說:“老子就跑,怎麼著?有本事你也跑啊,胸前掛那麼大的玩意兒,跑掉了我才高興呢!”
許小嬌鼻子都氣歪了,混蛋葉興盛,他這是嘲笑她呢?拿起枕頭砸到葉興盛身上:“我打死你個王八蛋!”
“有種你打呀,打不死你是王八蛋!”葉興盛閃身躲過枕頭,雙手綁著無法教訓許小嬌,他故意拿愣愣的目光看許小嬌的領口。
許小嬌氣得都快爆炸掉了,這混蛋真是膽大包天,都被她綁住雙手了,還敢這麼看她,簡直就是沒把她放在眼裏。
許小嬌想起洗手間裏有跟晾衣杆,就衝進洗手間把晾衣杆拿出來,呼的一聲,朝葉興盛橫掃過去。
別看葉興盛被綁住雙手,他的動作倒是很靈敏,晾衣杆還沒掃過來,他就低頭躲過。沒打著葉興盛,許小嬌不甘心,葉興盛剛站起來,她又呼的一聲橫掃過來。
葉興盛見旁邊有把椅子,就躲到椅子的後麵,晾衣杆啪的一聲,重重地打在椅子上。這強大的反作用力,讓許小嬌身子劇烈地震動了一下,胸前晃出美麗的弧線。
反正已經把許小嬌得罪,葉興盛什麼顧不上了,挖苦道:“你還是別打了,你動作那麼大,我真心為你擔心啊,這玩意兒一旦掉下來可是縫補不回去的!”
許小嬌這時候也覺得自己失態,到底是市委常委、常務副市長,她怎麼能像個潑婦似的?就把晾衣杆丟掉,重新翹腿坐回到座位上:“葉興盛,你就不怕我把你的醜事告訴你老板胡佑福?”
一聽到胡佑福的名字,葉興盛就條件反射般怔了一下,繼而戲謔地笑了笑:“你盡管告訴胡書記,反正,我要是挨罵的話,你也沒麵子啊!堂堂市委常委、常務副市長,在兩個男人麵前醉酒跟什麼似的。這事要是傳出去,哪怕你是幹淨的,也變得不幹淨啊!”
許小嬌剛剛才息怒的火,又嗖地上來了,這混蛋是威脅她嗎?她許小嬌心高氣傲,豈是區區市委辦廳務處處長能威脅的?臉色一沉:“葉興盛,你說什麼呢,有種你再說一次!”
“我說什麼你沒聽見?”葉興盛靠著牆,玩味地看著許小嬌:“你要是敢到胡書記麵前告我的狀,我就把被鄧興國猥褻的事兒說出去。到時候,我被胡書記批評,估計你的事兒也會穿得滿城風雨吧?”
“你......”
“生氣了?還是害怕?”葉興盛嗤笑了一下:“你要是害怕的話,就乖乖地放了我,就什麼事都沒有了。鴻運路改造項目的資金,鄧興國已經答應批給咱們,咱們該幹嗎幹嗎去!你要是想回去,那明天吃完早餐就走;你要是不想回去,我倒是樂意當你的向導,帶你在省城逛幾圈,吃點好吃的東西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