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給我解釋解釋,這是怎麼回事啊?”盛天放下茶杯,手指在桌子上敲出了“噠噠……”的馬蹄聲。
“盛老板,想必你也是知道其中原因的,既然你說他們是從糧食局進的貨,那就說明他們進的是平價糧食,甚至有可能是折價的糧食,我賣的糧食完全無法和經過國家補貼的糧食局的糧食相比。”
“你給我算一算,從這兒運糧食運到宿舍的運費是多少?”盛天問道。
“這個……”李中華說道,“這也簡單,如果從火車站運送的話,一車皮的糧食運到到蘇省五分錢一噸一公裏。當然,你和鐵路部門繼續談的話,價格還可以更低。畢竟要運輸的東西多。
“但是你們酒廠附近有車站嗎?沒有車站的話,你還得雇車到車站去拉。一車皮的糧食能夠運送3000噸。”
“而我們這兒距離車站也比較遠,到時候也需要用貨車卡車運過去,所有的運費折下來的話,我估計一斤至少要攤上運費3到4分錢。”
盛天在心裏麵不斷的計算著,這3到4分錢的運費加到高粱的價格裏邊去,這高粱,那就是能夠達到一毛三分錢到一毛四分錢。
如果自己有卡車的話,直接從火車站拉到酒廠裏,這個價格可能會更低。
現在當務之急,除了買糧食就是買車。
畢竟自己酒廠生產出來的酒水要銷往全國各地,現行的經銷模式已經落伍了。
他主要搶占的是宿市這一塊市場。這一塊市場有自己的巴拉銷售經理,完全能夠勝任,但是以後要占領的是全國市場。
那別說是全國的市場,就是蘇省內的市場,依靠那八大銷售經理就已經是捉襟見肘了,他們的能力完全不足,精力也有限。
他必須在各大城市,各各街道和個個鄉村都開設門店,這些門店可以由對方加盟,也可以由總部資。
這些門店開出來之後,就需要大量的酒水商品進行供給,到時候全部用人家的車,這運費這一塊兒就占了不少。
無論怎麼計算?這車都是必須要買的,越早買越好,越早買車越便宜。
買了車之後,無論是運輸糧食這些原料,還是往外運輸酒這些商品,都極為便利。也極為了節省開支。
“把高粱的價格再給我開的低一些。”盛天說道,“畢竟我要的是幾百萬噸的糧食,畢竟我以後會經常來采購。”
李中華的眉毛擰成了一團。過了一分多鍾他才比畫了一個八字。
“盛老板,這是我能夠給你最低的價格了。”
“行,我到各家再去考察考察。隻要你的糧食品質足夠好,價格足夠低的話,我就跟你簽訂協議,我現在擔心的是你能不能夠給我這麼多的糧食?”盛天問道。
“這個你放心。”李中華說道,“隻要你同意從我兒進糧食,我會不惜一切代價給你弄來你所需要的糧食,不是我在這吹牛皮。這附近幾個省市的高粱,我全都能夠給你調過來。”
李中華嘴上說是不吹牛皮,但是怎麼聽怎麼像是吹牛皮?
盛天站起身帶往外走,李中華趕緊送了出去。
“小雨,你怎麼站在這兒啊?這兒太髒了。”盛天拉著田雨的手往第二家糧油門市走去。
“盛老板,我勸你呀,還是直接在我這兒定了得了,你轉了一圈之後,你最後還得回到我這兒來。”李中華邊說著一邊又伸手在嘎吱窩裏搓起了灰泥。
“貨比三家,這句古話永遠是沒錯了,我多去看一看,心裏邊也踏實。”盛天回過頭來說了一句之後扭過頭來拉著田雨的手往另外一家糧油門市走去。
一個50多歲的老頭直接迎了過來。
“你是來買糧食的吧?”這老頭開門見山地說道,同時伸出了手。
“你怎麼知道?”盛天微笑著伸出了手問道。
“剛才李中華那癟犢子玩意嚎了那一嗓子,所有的人都聽到了。他又單獨把你帶到了他那一家破爛辦公室裏邊聊了那麼久,估計你一定是來買糧食的,我早就注意到你了,一看你就是一個大老板。”這老頭三言兩語,就把李中華給打擊了,同時又讚揚了盛天一番。
都說同行是冤家,這一點也沒錯。這雖然是糧油批發市場,但是裏麵所有的人都是競爭關係。
“咱也明人不說暗話!”盛天直接遞過去了一張名片,我是酒廠的,生產高檔白酒,由於酒的產量非常大,對糧食的需求也大,今明兩年我的糧食需求量至少達到幾百萬噸。”
“幾百萬噸的高粱啊,那你的酒廠還真是了不得的大廠。”這老頭倒吸了一口涼氣,說道,“我姓吳,也沒什麼名字,在家裏麵排行老二人家都叫我吳老二。”
“直接說你能給我的最低價格是多少?”盛天也不希望在這事情上浪費太長的時間。“當然,前提條件是糧食的品質一定要好,我可不要那些癟皮的穀子。”
“看老板說的,咱都是做生意的,咱品質再差,也不能給你癟皮的穀子。”這老頭熱情的招呼,兩個人進了自己的辦公室。
這門市的所謂的辦公室就全都是一間不大的屋子。
屋子裏邊放著一張簡易的辦公桌,桌子上麵一把算盤、幾支筆、一本信紙,除此之外,辦公室裏就是一把簡易的椅子和一張價格低廉的木質沙發。
進了辦公室之後,又是兩杯熱氣騰騰的熱茶端了上來。
“開門見山的談價格吧,剛才我已經喝了茶,這個季節也不適合喝茶。”盛天靠在沙發上說道。
“都說同行是冤家,在這裏我不是說李中華的壞話。”吳老二開口說道,當然大家都知道這話一說出來,接下來肯定說的就是同行的壞話。
“他家的糧食品質真的不怎麼樣?他家的糧食之所以賣的好,就是因為他們家的門市地勢好,僅此而已。”吳老二說道。
“直接說吧!”
“老板果然是快人快語。無論他給你多高的價格,我向你保證,我比他低這個數。”說著,吳老二豎起了一根手指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