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安已經準備了手銬,但是當推門而入,卻發現裏麵已經空無一人。培友人的手機就擱在桌子上。公安把培友人的手機拿過來一看,裏麵的儲存卡已經取走了,手機其他信息都已經刪除。
幾十分鍾之前,公安還能定位到培友人在哪裏,這會兒卻已經拆除芯片逃走,可見是提前收到了信息。沒有手機,那就隻有汽車,但是公安在企業中找到了培友人車子。培友人是坐了別人的車子走的。這麼一來,就不太好找了。
公安將這個情況反饋個了夏廳長。夏廳長又將這個消息,報告了張省長。張省長當即下指示“集中警力抓捕,不抓到人不收兵。”夏廳長說:“一定按照張省長的指示辦。”打電話的時候
,梁健正好在張省長的辦公室。
張省長對梁健說:“培友人提前逃走了,看來有人給他透露了逮捕他的消息。”聽到這話,梁健腦海裏,就浮現出了魏雨的影子。今天他打電話給菁菁時,就被魏雨聽到了。不知是不是魏雨去向培友人通風報信了?但是,魏雨和培友人很熟悉嗎?梁健不能肯定。
張省長瞧見梁健神情有變,就問道:“你了解什麼情況嗎?”梁健搖了搖頭說:“沒有,隻是對培友人不知從哪裏得到的消息鬧不懂。”畢竟梁健沒有確鑿的證據,不好亂說。
張省長說:“培友人這種人,方方麵麵都塞錢搞了關係,所以有人給他通風報信,也是正常。但是,他如果認為逃過這一劫,就永遠逃過了。那就大錯特錯了。不逮捕他,絕不會收手。”
張省長如此決心,自然也是梁健最想聽到的事情。梁健說道:“張省長,我也認為逮捕培友人這樣的人很有必要,不僅僅對破案有好處,同時對推進治水也有好處。”
在通過與江中省臨近的浙江舟山的高速公路上,一輛途觀越野車正在奔馳著,上麵開車的人就是培友人。培友人接到了王道的告急電話之後,就與企業裏的副總調換了車子,直奔舟山。在舟山的一座島上,他擁有自己的一個房子,是與當地的一個農民購買的,是供度假用的。
這次變成了逃難!培友人已經連續在高速上奔馳了4個小時了。按照規定,司機每開四小時的車,就應該休息一下。但是作為逃避公安追捕的培友人,培友人哪裏還敢休息?他繼續往舟山開。五個半小時之後,培友人就到達了舟山沈家門港口,然後立刻購買了一張票,向著海島上去了。
已經過了夏季炎熱的時候,海島上也已經過了最為熱鬧的時辰。現在逐漸進入了淡季。漁船往來有些稀淡,日落之後,島上特別的孤寂。以往來度假時,那是忙裏偷閑,喧鬧之中來找一份享受。此刻,卻隻有落寞之感。同一件事情,心情不同,感覺就千差萬別了。
這麼想著,培友人就越來越想不通了,自己怎麼會走到這個份上?不過他沒有真的去反省,而是馬上想,該怎麼改變現狀,他還得回到以前企業家的生活中去,他不能躲在這個地方。
梁健已經徹底跟他翻了,目前他所能依靠的,也就隻有自己賄賂最多的王道了。於是他就拿起了電話給王道打了過去。此刻的王道,正約好黃依婷,要請她吃個飯。這段時間,王道與黃依婷和魏雨兩個人都在交往。
王道把這個兩個女人,比作一道是西餐、一道中餐。口味換來換去的感覺還是挺不錯的。魏雨這個女人,在王道看來,有些神經質,絕對不適合當老婆,但是她這具皮囊還是不錯的,為此,他隻用她的身體就夠了。
魏雨也傻乎乎的,他稍稍地騙了騙,她就跟他開房間睡了好多次了。他唯一的遺憾是,黃依婷盡管也在跟他交往,但是從來不允許自己動她。連他想要摸一下她的手,她也會立刻縮回去,有一次他想要硬來,黃依婷直接告訴他:“我們還沒到這一步。”
為此,黃依婷對王道來說,是一個更能引起他征服欲的女人。他下定心,總有一天要辦了黃依婷,然後把她甩掉。今天他特意安排在一個酒吧裏。這個酒吧可以吃牛排,還可以聽音樂和喝酒。這個酒吧,當然也是一個想要攀附王道這個省書記秘書的小老板,對他說過,他那裏有些好東西,放在飲料裏正好,給小妞喝了,她們都會興奮地一顛一顛的了。
今天王道就想要試試。他坐在車子裏,看到黃依婷走過來時,手機忽然卻響了起來。一看到是培友人的來電,王道的眉頭就皺了起來。心道,這個培友人又要幹嘛了!
但是,他又不得不接。王道有些不耐煩了的接起了手機。這個號碼是培友人用其他人的身份購買的手機號,應該不會被人發現。王道問道:“培總,怎麼樣?”培友人說:“王處長,我已經到島上了。島上荒涼得很,非常沒勁!”
王道說:“就當是難得度個假吧!”沒想到培友人卻說:“王處長,這個假不好度。如果你願意的話,我可以讓給你來度假啊!”王道隱隱地感覺到,其中有些不祥的感覺,他就說:“培總,別這麼著急。先避避風頭吧。等這事過去了,你再回來,不是繼續當你的老總嗎?”
培友人說:“這事情能過得去嗎?”王道說:“有什麼事情,是過不去的呢?很快就會過去。”培友人說:“王處長,我的意思是,最好你能夠幫我在華書記麵前說幾句,隻要華書記能夠替我說話,我看張省長也不敢對我做什麼了!“
培友人盯上自己了,王道明顯感覺不爽了,他忽悠道:“放心,培總,我找時間,一定幫你說說。”培友人說:“那就有勞兄弟了。”
王道不耐煩地放下了手機,對黃依婷說:“依婷,快上車吧。”黃依婷說:“王處長,你是不是有其他的事情,如果有事,我們改天再聚好了。”王道說:“沒事,沒事,就是打個電話,現在已經沒什麼事情了。”黃依婷這才打開車門,正要坐進去的時候,忽然聽到身後響起了一個女人的聲音:“王道,你到哪裏啊?我搭個車!”
一看,竟然是魏雨。王道心裏暗叫糟糕。魏雨已經到了近前,看了一眼黃依婷,也不經王道允許,就擅自坐進了車子。黃依婷看了一眼,就不坐進王道的車子了,她說:“王處長,那你先送人家吧,我們下次再聚。再見。”
說著,黃依婷就向著其他一個方向走去了。她本來就對赴這趟約會不是十分的熱衷,礙於王道三番五次的邀請自己,他又是省書記的秘書,她不好意思再拒絕,才勉強答應的。如今正好,一個女人闖過來,她正好找這個機會開溜。
王道卻是老大的不願意,想要叫住黃依婷,魏雨卻白了他一眼說:“你約了人家吃飯?你什麼意思?”明顯,魏雨是吃醋了,王道知道魏雨有些神經質,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她在省政府辦公廳就不知得罪了多少人。
王道暗暗的有些擔憂,這個女人自己都沾上了,這是不是一件得不償失的事情?這麼想著,王道不敢惹魏雨生氣,隻好撒謊道:“哪裏是我約人家。是她多次要我請他吃飯,我也沒辦法。”
魏雨在座位上轉過臉來,盯著有些心虛的王道:“她要你請她?”王道嘻嘻哈哈道:“當然啦!”魏雨就說:“不許你請她吃飯,你請我吃吧。”王道無法,隻好開著車去請魏雨吃飯。
他已經漸漸感覺,魏雨對自己來說,是一個負擔,快樂的感覺少了很多。
黃依婷走向後麵停車場取車的時候,看到梁健也正要去取車。黃依婷小跑了幾步趕上來:“梁健哥!”梁健轉過身來看到黃依婷,笑道:“依婷,回去地蠻晚的嗎!”黃依婷說:“本要到外麵吃飯的,現在黃了,取車回家。”
梁健說:“哦,原來這樣啊。”黃依婷說:“家裏,項瑾和小孩都好吧?”梁健說:“他們都去北京了。”黃依婷問道:“去北京了?孩子這麼小,就去北京了?”梁健說:“一言難盡,也是我工作關係,照顧不到孩子。”
黃依婷忽然眼睛一亮說:“你一個人,我也是一個人,要不我們今天一起搓一頓去吧?”這段時間家裏也沒人煮飯,梁健又回到“打野雞”的日子,他就說:“好啊,反正我也沒地方吃,兩個人吃飯,還可多點幾個菜,營養上跟得上一點。”黃依婷說:“那就說個地方吧,我也開車去,方便回家。”
梁健說:“你家附近有什麼好一點的餐廳嗎?我們就到那裏去吧。這樣方便你回家啊!”黃依婷就說:“既然你這麼照顧我,我也就不客氣了。我家門口倒真是有一家餐廳,味道不錯的。叫什麼‘外婆家’什麼的。”梁健說:“走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