技偵幹警向市長等人做了彙報之後,他趕緊回到了監控室,開啟短信監控儀器,監控從公安大樓此刻發出去的短信。果然,很快就發現有人向外發送短信。技偵幹警動用技術,很快就截到了這條信息,並找到他的去向。
在小賓館的房間裏,聞璿被推倒在房間床上,雙手被向後捆綁著。聞璿說:“我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麼,你們對我非法拘禁、威脅我的人身自由,一定會受到法律的嚴厲製裁。”
曹青怒極而笑:“好,這個女人嘴硬的很,我看她的身子倒是挺軟!別跟她廢話了,看來她是要逼著我們讓她爽!把她的衣服全扒了!”聞璿知道,隻要自己不說,這一時刻早晚會來。但,此刻看到他們要動她,聞璿還是驚恐不已,全身都顫抖了起來,同時劇烈掙紮,踢腿蹬腳,不讓他們近身。
黑衣人馬上喊了幾人進來,按住了她的雙手、雙腿,使得她不能動彈。聞璿就大喊救命,她的嘴巴也很快就被堵住。黑衣人親自動手,一把扯去了聞璿的外褲,露出她的內衣。
曹青說:“呆會大家都有份。”市檢察院檢察長看到聞璿豐滿之臀,轉過了臉去,對曹青說:“曹主任,我呆會再進來。”曹青看到聞璿的身體,已經按耐不住,回了祝軍一句:“呆會叫你來爽!”說著,曹青就要去解褲腰帶!
市檢察院檢察長剛走到門口,手才摸上門把手,還未來得及打開,忽聽得砰地一聲巨響,眼前的房門瞬間彈了過來。由於他毫無準備,這一撞擊,直接把祝軍撞到在地板上,“轟”地一聲,祝軍直接昏死過去,不省人事。“誰?找死啊!也不敲門!”黑衣人怒斥。
看到衝進來的人有身穿警察製服的,黑衣人也慌了喊道“警察”!說著就想要奪門而出,被梁健抬起腿,一腳踢翻在地。梁健看到有個男的正在解褲帶。邊上一個市局的幹警上來“哢嚓哢嚓”拍了照片,鐵證如山。
拍好照片,梁健就上去狠狠一把揪開,甩到牆上。曹青年紀大了,被一米八的梁健一甩,撞在電視櫃上,腦袋就開始流血。
梁健看到聞璿隻剩一件黑色緊身內褲包裹著臀部,趕緊將她的外褲套上。原本按住聞璿的那幾個家夥,看到警察之後,早就鬆手想逃跑,結果被湧入的警察,用警棍打得一個個隻剩下抱著腦袋蹲在地上的份兒。
很快在省公安廳的指揮下,曹青、祝軍和黑衣人等一批人都在旅館裏被通通逮捕。曹青還在喊:“你們是誰!敢抓我?你們給我弄清楚,老子是什麼人!”梁健上去看著曹青道:“我當然知道你是誰,你不就是那個曹青嗎?以前,你是聞城市人大副主任,現在你是犯罪嫌疑人,犯什麼罪你應該清楚。剛才我們照片都給你拍好了。”
曹青依舊虎著臉說:“你知不知我的背景?你敢動我,小心到時候哭都來不及。”梁健說:“放心,我現在就讓你哭。”說著梁健就想要揍曹青。“等等”這時候,已經被解除了捆綁的聞璿阻止了梁健,說:“還是我來吧。”
她忽然一腳就揣在了曹青的褲襠裏。曹青頓時雙手捂著下麵的玩意,貓著身子“嗷嗷”的聲音隻發出了“兩聲”,就不做聲了。接著,就隻有老淚縱橫的份兒了。王凱發號施令道:“人都給我帶走。”
市檢察長祝軍也已經清醒了過來,他對於自己的逮捕,並沒有太多的驚訝,他驚訝的是,在他們有公安局內線的情況下,梁健他們怎麼又這麼快找到了他們。祝軍在被帶走前問道:“我有一個問題,想要問。”
身邊的一個聞城市幹警說:“他是市檢察院檢察長。”梁健看了這檢察長一眼,見他臉上並沒有如曹青那種惡心人的萎縮樣子,他就說:“你想問什麼。”祝軍問道:“第二次找到我們,為什麼能這麼快?恢複被刪除的監控視頻,你們不是起碼要花一個小時的時間嗎?”
梁健道:“複原被刪除的監控視頻,的確需要一個小時的時間。所以,我們沒有去恢複。”祝軍就更加不解了:“沒有監控,你們怎麼能夠找到我們的去向。”梁健說:“既然你這麼感興趣,那我就來滿足你的好奇心吧。我們知道,隻要我們一恢複監控視頻,就會有人來向你們通風報信,我們索性就假裝已經恢複了監控視頻,這樣一來,市公安局內部那個給你們通風報信的家夥,就會按捺不住向你們通風報信。我們盯住了那一時段公安大樓發出去的短信,那一分鍾裏隻有一條,盯上這條短信的去向,就等於是找到了你們!”
祝軍聽後,就知道原來他們是中計了。梁健也不給他們再多說什麼的機會,就對王凱說:“王隊,將他們帶走吧!”王凱吩咐手下,將在場所有人都帶去了市公安局,對於拍攝的現場照片,王凱在移交給市公安局之前,全部備份,由其中一位省廳幹警,即刻趕回省廳,辦理正式證據登記,防止被中途截留或者毀壞。
林珊也是跟著梁健上樓來的,此刻由她負責扶著聞璿走出賓館。到了車裏,受到了驚嚇的聞璿,這會兒坐在車裏,放鬆下來,原本緊繃的神經,就化作了眼淚和哭聲。林珊安慰道:“聞姐,你別哭了,已經安全了。”梁健坐在前座,沒有轉身:“讓她哭吧,哭了會舒服一些。”
任由聞璿在後座上哭泣和流淚。天色已經漸漸轉亮,汽車在街上行駛著,這個不眠之夜,果然是沒有白費。梁健很有些倦意,很想好好睡上一覺,但還有收尾的工作必須完成。他必須強自支撐到事情做完。
梁健首先想到的是給張省長打去電話。張省長那邊,還有火車的聲響,朦朦朧朧的。梁健還沒有開口,張省長說道:“梁健,你等等。”想必張省長是要從座位上走起,找一個能說話的地方去。一會兒,張省長說:“好了,可以說話了。”
梁健說:“張省長,先前你發短信來時,我正在忙著。”張省長說:“短息發錯了。本來想發‘事情進展’,被邊上的人撞了一下,變成了‘事情假裝’。”梁健笑道:“‘假裝’兩個字起到了作用。現在聞璿已經被我們安全解救出來了。”
聽到這個消息,張省長懸著的心,一下子就安穩地放了下來。他問道,劫持聞璿的人到底是什麼來路。梁健將曹青、祝軍等人的情況說了。張省長說:“果然是這個曹青。他盡然私自動用國家機器,不經過任何程序,就私自拘押企業家,這種情況一定要從重處理!”
盡管知道曹青有著北京方麵的強大背景,但是這次張省長絕對不會輕易放過這個曹青。否則他還不得在整個江中省耀武揚威。王子犯法還與庶民同罪呢!何況隻是一個首長的老婆的表弟!這場戰役必須開打。
張省長說:“我會給省公安廳夏廳長打電話,讓夏廳長一定要依紀依法、實事求是地處理此案!”梁健說:“我建議將曹青帶回省城調查,我感覺聞城市根本壓不住他!”張省長說:“我同意。這一點我也會親自跟夏廳長說明。”
張省長又問道:“聞璿現在狀態還好嗎?”梁健聽出張省長語氣之中的在意,就道:“張省長請放心,她現在就是情緒還有些不穩定,我們會好好照顧她的。”
張省長說:“梁健,不管用什麼辦法,你要確保她的安全。”梁健說:“張省長,請放心,我打算將她帶會寧州。等她穩定之後,在讓她自由活動。”張省長默認了。梁健說:“張省長,你什麼時候回寧州?我去火車站接你。”
張省長說:“如果順利,我晚上就會上火車,明天就能到寧州。”梁健說:“明白了,我這就去處理剩下的事情。”
到達市公安局,市長汪超和常務副市長方磊,看到省公安廳抓捕的人員,竟然是市人大副主任,都非常驚訝。市長汪超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就對梁健說:“梁秘書,這件事情,是不是能夠先不外傳?畢竟涉及到了聞城市人大班子成員。”
梁健說:“這是已經鐵證如山的事情。我覺得沒有必要藏著掖著,當然我不會去宣揚此事,但也不能就因為犯罪的人是市人大副主任,就要遮醜護短。關於接下去的處理,省公安廳會全權處理。”
省公安局夏初榮廳長打了電話給王凱,指示他必須將曹青和祝軍帶往省裏調查。市長汪超隻好同意,並給市委書記顧海洋打了電話。顧海洋一聽也是一驚,馬上問到,有沒有可能不把曹青帶去省公安廳。但是,當他聽說省公安廳長已經明確指示,要帶回省城,再則省長秘書梁健,也是為這事專程趕到了聞城,就知道這次曹青肯定是闖了大禍。曹青與張省長之間有宿仇這點大家都清楚,這次曹青所為,肯定已經是深深觸怒了張省長。為此,顧海洋也不敢硬性將曹青留在了聞城市。
除了曹青和祝軍,所有其他的人員都交給了聞城市公安上調查。
清晨的曙光已經照亮了聞城市,梁健他們不想在這座具有濃重金錢味的城市裏多呆,在市公安局食堂中用過早餐,就匆匆往寧州趕。市機關事務管理局副局長林珊,將他們送到高速,才回自己的單位。她沒有再對梁健說起調動的事情,但是,梁健心裏卻覺得,這個女人,並不如他第一印象想的那般現實。或許當有一個合適的機會時,他可以幫她一把?
回到寧州市,梁健將聞璿安頓到了省府辦定點的東湖賓館,省公安廳方麵派了兩名公安人員執勤保護聞璿。梁健對聞璿說:“張省長明天應該就會從北京回來,如果張省長要來看你,會提前通知的。其他時候,你先在這裏休養一下吧。”
聞璿伸出手,對梁健說:“很感謝你!梁健。如果沒有你的話,我可能已經被那幫人……我此生可能也就毀了!”聞璿的手軟軟的,還有些涼。在梁健的心裏,缺少嗬護的女人,手往往就是有些涼的。
梁健說:“這是我應該做的。我是在執行張省長的任務,也是保護一個女人免遭不法之徒的侵害。你好好休息吧。”梁健感到自己也的確需要休息了。他已經差不多兩天沒有睡覺,必須趕緊回家補覺。
省公安廳對曹青和祝軍的調查,卻沒有任何的停止。他們立馬派了專案人員進行輪班調查審訊。原本審訊的任務應該由其他處室負責,但是根據夏初榮的意見,人是誰帶來的,就由誰負責調查,否則不了解情況容易誤事。於是王隊長仍舊負責案件的調查工作。
王隊長說:“有任何進展,我們都會馬上通知你。梁秘書,好好回家補一覺吧。”梁健說:“那你呢?也需要休息。”王隊長說:“我就在審訊室外的監控室沙發上睡覺,我哪裏都能睡。”職責在身,就隻能做出犧牲,梁健對王隊長的敬業精神,感到一絲的佩服。
姚鬆和褚衛也被留了下來,參與審訊工作。梁健在離開之前,將王隊長拉倒了一邊問道:“王隊長,你們省廳還缺不缺幹警?”王隊長會意了梁健的意思,說道:“省廳永遠都缺基層經驗豐富的幹警。”
梁健問道:“你覺得姚鬆和褚衛兩位怎麼樣?”王隊長點頭說:“很不錯。頭腦清晰、動作迅速,執行力很強。”梁健說:“我需要的是真實的評價,不是因為我說好話。”王隊長說:“這就是我的真實評價。”梁健說:“那你覺得留下他們兩位,有沒有問題?”王隊長說:“我這裏肯定沒有問題,但是,調動幹部需要主要領導說了算。”
姚鬆和褚衛自從梁健當上南山縣委常委之後,就經常被他借用承擔一些重要任務。這兩個人忠心耿耿,對他的任務竭盡全力,每次都辦得很好。自己離開鏡州市之後,就一直想到,這兩個人如果留在縣裏,就太浪費了。
一方麵原來認可他們的霍海局長,也已經調到永州市,新任局長也許會對他們不利;二是梁健感覺,無論是張省長還是自己,都需要這樣兩個信得過的人放在身邊。這顯然比他們呆在南山縣從事一些普通的工作,更有意義。為此,梁健對王隊長有這麼一問。
既然王隊長這關過了,梁健就說:“那好,夏局長那邊我會讓張省長幫助去打招呼。”王隊長拍了拍梁健的肩膀說:“這就沒問題。其實,警察的能力素質強不強,我一眼就能看出來。這兩個人如果在我隊裏,我倒是能輕鬆許多。”
梁健笑說:“那你可要請我吃飯了!我給你推薦了這麼好的人。”王隊長說:“那當然,等我們忙完了這一陣子,我們兄弟一定要聚一聚。”梁健說:“就這麼定了!”與王隊長談好,梁健還找姚鬆和褚衛一起到陽台上抽一根煙。
梁健對他們說:“我有一個想法,但是這先得征求你們的意見。”姚鬆和褚衛都尊敬地看著梁健說:“梁秘書盡管吩咐。”梁健抽了一口煙道:“這次不是吩咐,是征求意見。把你們調到省廳,你們願不願意?”
姚鬆和褚衛麵露喜色,相互看了一眼道:“這是真的?”梁健笑說:“我忽悠過你們嗎?不過這事還未經過領導同意,如果你們願意,我就去請示領導。”姚鬆和褚衛異口同聲道:“太謝謝梁秘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