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沒有,”王律師搖頭說:“不過,把華夏房地產集團公司的代理董事長張躍得罪了,已經解除了我作為該公司的常年法律顧問。”
“這家夥的報複心還真強,種種跡象表明,劉波強 奸丁曉冉是張躍一手策劃的,是他們串通起來,給劉波下套,讓他往裏麵鑽。”文婧分析道。
“你有證據嗎?”王律師問。
“暫時還沒有。”文婧茫然搖頭。
王律師想了想,說道:“不過,我這裏倒是有一些,卻不全麵。”
“有些什麼?”文婧吃驚地問。
“在張總臨死前,我就在場。”
“張總是怎麼死的?”
“張總是在聽說劉波強 奸丁曉冉被送進監獄之後,活活氣死的。”
“到底怎麼回事?”
“張躍在父親麵前,親口承認自己為了當董事長一職,與丁曉冉合起來陷害劉波,張總一口氣沒上來便咽氣了。”
“你把他們的談話內容錄製下來了嗎?”
“錄製下來了,但這不能作為法庭證據。”
“為什麼?”
“因為,可以說,張躍當時說的是氣話,”王律師頓了一下,說:“不過,有一個人好像是知道一些內幕。”
“誰?”
“張躍的愛人楊冬梅,你可以以市公 安局刑偵隊隊長的身份,以調查張總死因為由,去找找她,看能不能得到一些線索。”
“好的,謝謝你,王律師。”
“沒關係,這隻是舉手之勞。”
“這麼說,你願意做劉波的辯護律師了?”
王律師爽朗一笑:“我什麼時候說過,我不願意了?”
“看來,劉波讓我來找你,算是找對人了,有了你,劉波的案子就有轉機,華夏房地產集團就有希望了。”
“你先別高興太早,這件事真的很麻煩。”
話說到這個份上,王律師還是沒有將張總在臨死前立遺囑的事情告訴文婧,主要是怕這件事一旦擴散出去,會產生負麵影響。
因為,這份遺囑,在法庭上拿出來,對張躍和丁曉冉合謀陷害劉波一事,能起到一定的效果。
得知王律師願意做劉波的代理律師,文婧總算放下心來,與王律師告辭後,文婧駕車找到了張躍的家。
她知道,這個時候,張躍在公司上班,不會在家裏的,他們的兒子也上學去了,家裏隻有楊冬梅一個人。
叮咚!叮咚!
文婧站在張躍家別墅的房門口,按了幾下門鈴。
“誰呀?”房門應聲而開,一個體態風韻,卻顯得有些疲憊的年輕少 婦站在別墅一樓的客廳裏,見一個穿著警服的女警官來訪,急忙問:“請問,你找誰呀?”
“你是楊冬梅吧?”文婧問。
“我是。”
“那就對了,我就是來找你的!”
文婧冷冷地說,同時,帶著一副冰冷的目光望著她。
“找我?”楊冬梅見警察上門,而是還是本自己來的,心裏有些發怵,慌忙問:“你……你找我做什麼?”
“能讓我進屋說話嗎?”
“可以,請進!”
楊冬梅將文婧迎進客廳裏的一張長椅真皮沙發上坐了下來,坐到她對麵的一張座椅上,呐呐地問:“警官,你找我有什麼事情?”
“我是想了解一下,張總到底是怎麼死的。”文婧逼視著她的臉。
“是……是生病死的……”楊冬梅結結巴巴地說。
“我知道是生病死的,我是問張總死的時候,是什麼情況?”文婧直盯盯地看著她的眼睛,似乎要洞穿她的內心,“是不是受到你丈夫張躍的刺激,才暴死的?”
“沒……沒有啊……”楊冬梅急忙替丈夫辯解道。
“張總死的時候,王律師也在場,具體什麼情況,他已經給我講了,告訴你吧,我是來調查張總死亡的原因,如果你有什麼隱瞞的,將承擔相應的法律責任,”文婧突然將話鋒一轉,“張總臨死的時候,你丈夫給他說了些什麼?”
楊冬梅還沒反應過來,嚇得直打哆嗦,便如實回答說:
“張躍說……說,他……他想當董事長,故意叫警察來抓進看守所的……我公公聽了之後,頓時氣血上湧,一口氣沒上來,就咽氣了……”
文婧請追不舍:“這麼說,劉波強 奸丁曉冉是張躍一手策劃的?”
“這……這個我就不清楚了……”張躍畢竟還是自己的丈夫,楊冬梅雖然偷 拍了他把丁曉冉帶回家,兩人在床上鬼混時視頻和錄音,但看在夫妻多年的情分上,還是不能將這份視頻錄音透露出去。
文婧苦口婆心地說:“楊冬梅,我們都是女人,我理解你現在的心情,你也知道,張躍是一個不學無術的花花 公子,整天就知道和女人一起鬼混,根本不適合搞企業,如果讓他順利地坐上了華夏房地產集團董事長的位置,要不了多久,公司將被他搞垮,到時候,張總辛辛苦苦打下的基業將毀於一旦不說,你們也會因債務纏身,將積累下來的財產都搭進去,請你聽我一句忠告,別助紂為虐,認清形勢……”
“警官,謝謝你的提醒,其實,我知道,張躍一開始就沒有想和我一起過日子,而且,他確實與丁曉冉在一起鬼混,劉波是被他們算計的,我們離婚是遲早的事情,不過,我知道的隻有這麼多,請你原諒……”
“你能給我說這些已經足夠了,希望你為大局著想,法院開庭的時候,替劉波作證就可以了。”
“在法律上,張躍是我丈夫,我在法庭上為你們作證,恐怕不好吧?”楊冬梅麵有難色地說。
“你不上法庭作證也可以,反正,我已經把我們剛才的談話錄下來了,”文婧恐嚇道:“張總的死因我們市公 安局將會追查到底的,如果你一味地談話張躍,我們同樣以包庇罪論處,你最好站穩自己的立場……”文婧恐嚇道。
一聽說文婧錄製了她們的談話,楊冬梅大吃一驚。
“警官,張躍的事情與我無關,你千萬別把我牽扯進去,”楊冬梅頓了一下,說道:“其實,我的公公不是張躍故意氣他的話,還可以多活一段時間……”
“我們執法的原則上,不冤枉一個好人,也不放走一個壞人,隻要你看清形勢,劃清界限,我們是不會為難你的,”文婧見從楊冬梅嘴裏逃不出什麼話來,便從公文包裏拿出一支筆和一張紙,在上麵寫上自己的名字和手機號碼,交到楊冬梅手裏說:“這是我的聯係方式,如果有什麼事情,及時給我聯係,或者到公 安局來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