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你放心吧,我一定要好好教育小斌的……”楊冬梅有些感動。
想起昨天晚上與張躍吵架,被張躍扇一個耳光的情景,心裏難受,眼淚一下子流出來,再也說不下去了,轉身離開了病房。
見著兒媳婦離開的背影,張總問:“冬梅怎麼啦?”
張太太回答道:“她說胃有點不舒服,回去拿點藥,八成是和躍兒鬧別扭。”
“別管他,”張總招招手,將孫子叫到自己病床邊,問:“小斌,你爸爸真的出去辦事了?”
“是啊,”小男孩如實回答說:“我們起先出門的時候,媽媽不讓他和我們一起去吃飯,他就開車走了。”
“哦,我知道了!”張總歎了口氣,再次將眼睛閉上,他意識到,如果自己不在了,張躍和楊冬梅的婚姻也就走到了盡頭。
……
楊冬梅含淚離開張總的病房之後,駕車回家。
客廳的房門虛掩著。
楊冬梅以為遭賊了,輕輕地將房門推開,裝著膽子走進去,卻聽見從臥室裏傳來很奇妙的聲音。
好像有女人在裏麵呻 吟。
不知為何,楊冬梅感到心跳,輕輕旋轉門把。
門開了,從縫隙向裏麵望去。
刹那間,她幾乎大叫,急忙閉上嘴,因為,她看到丈夫將一個女人壓在床上,兩人正忘情地做著劇烈的運動。
懵!
楊冬梅好像被榔頭打在頭上一樣,產生強烈的震撼。
“這是為為什麼?張躍為什麼在自己的父親生命垂危之間,趁家裏沒有人,帶著女人回家鬼混?”
楊冬梅頓時感到了臉上是火辣辣的,心裏感到無限的悲傷、羞恥、憤怒,這是每個女人做夢都不想遇到的事情,可是偏偏讓她給碰上了。
她本想衝進屋捉奸,像潑婦一樣,狠狠地抽那個女人幾個耳光,然後,與丈夫大打出手,但又覺得這種不理智的行為,有損自己的形象。
“反正我不想和這個男人過日子了,隨他去吧!”楊冬梅終於忍了一口氣。
努力穩定自己的情緒之後,拿出手機偷 拍,以便將來和張躍離婚的時候,掌握到一份對自己有利的證據。
……
一陣猛烈的衝刺後,張躍喘著粗氣從女人身上下來,問:
“你舒服嗎?”
“嗯,太好了。”女人仰躺在床上,獻出一副很陶醉的樣子,“你讓我來你們家,就是為了和我做這個的嗎?”
“不完全是。”張躍搖搖頭。
“還有什麼重要事情?”
“那個老不死的東西執意要將董事長的位置讓給劉波這樣一個外人,看來,我們對劉波得提前采取行動了……”
“好哇,”女人嗲聲嗲氣地說:“不過,親愛的,你還記得對我的承諾喲……”
“當然記得,”張躍拍拍自己的胸口,說:“事成之後,不就是百分之五的股份嗎,再說,我昨天晚上已經給了你一百萬,我夠有誠意了吧?”
聽到這裏,楊冬梅感到腦袋懵了一下,幾乎是頭暈目眩。
……
臥室裏那對狗男女似乎並沒有發現有人在門外偷窺,打掃了一下戰場,清理了一下床上的汙垢,便各自穿衣。
“哇,那不是電視台的播音員丁曉冉嗎?”當楊冬梅看清女人的麵孔時,心裏一緊,“她是什麼時候和張躍搞到一塊的呢?”
“這個女人在電視上表現出一副溫爾文雅的樣子,原來是一個為了錢,專門勾 引別人老公的蕩 婦呀?”楊冬梅錄下兩人在房間裏的視頻之後,生怕被他們發現,便跑到另一個房間躲了起來。
不一會功夫,張躍和丁曉冉衣相擁著從臥室裏走出來。
他們沿著樓梯下樓到了別墅一樓的客廳。
楊冬梅將房門打開一條縫,見他們一副道貌岸然,衣冠冠楚楚的樣子,感到惡心,繼續偷錄他們的談話。
“親愛的,我得走了,一會兒你老婆回來了,撞見不好。”丁曉冉雙手摟住張躍的脖子,在他的臉上親了一口。
“你放心吧,我老婆現在醫院照顧我父親,她一時半會回不來,”張躍將她摟在懷裏,在她的粉臉上親了一口,戀戀不舍地說:“其實,我真不想讓你走。”
“我也是,想我的時候,就給我來電話。”丁曉冉嬌聲說。
“行,一有時間我就來電話找你,”張躍將嘴移到她的殷桃小嘴上親了一下,說:“那件事我們就說定了,我負責把劉波約出來,其他事情就看你的了……”
“放心吧,我一定把那個男人拿下!”丁曉冉離開張躍的懷抱,走到客廳門口,回頭送他一個飛吻,打開 房門,走出房間。
張躍愣了一下,也跟著出門。
碰!
一聲門響,家裏一片寧靜。
楊冬梅來到窗口。
透過窗戶,看著丁曉冉駕駛一輛紅色的三菱跑車離開他們家的別墅,張躍那輛路虎越野車緊隨其後。
於是,拿著手機一陣猛拍!
兩輛車一前一後地離開別墅小區。
……
張躍急忙開車去省人民醫院。
他要在父親臥病在床,趁父親還沒有咽氣的時候,通過丁曉冉將劉波拉下水,再設計將劉波送進監獄。
即使不讓他坐牢,也會把他的名聲搞臭,再讓自己順理成章地坐上董事長的寶座,然後,大展宏圖。
當他來到病房時,見父親躺在病床上,貌似睡著了,兒子張曉斌熟睡在護理床上,母親坐在兒子身邊,卻不見老婆楊冬梅的身影。
“媽,冬梅呢,她去哪裏了?”張躍環顧四周,疑惑地望著母親。
母親不經意地回答說:“她說胃不舒服,回家拿藥去了。”
“回家?”張躍心一緊,急切地問:“她是什麼時候回家的?”
“已經走了將近一個小時了!”母親回答說。
張躍感覺有點不妙,詫異地問:“我一直在家裏,怎麼沒有看見她?”
“誰知道呢,她一會兒回來的時候,你問問她吧!”母親輕描淡寫地回應了一聲,見張總已經醒了,便跑過去問:“你醒了?”
“是啊,你們說話這麼大聲,我怎麼不醒呢?”張總其實根本沒有睡,心裏有事,他也沒法睡,一聽見張躍的聲音,便把眼睛睜開,對張躍說:“你替我給劉波去一個電話,讓他來病房,我有事找他。”
張躍問:“他的電話是多少?”
張總拿起自己放在床頭櫃上的手機,翻出了劉波的電話。
張躍接過手機,將劉波的手機號碼儲存到自己手機裏之後,隨即用父親的手機,將劉波的號碼撥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