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做完手術,小女孩身體很虛弱,她一動不動地躺在擔架車上,手背上還紮著針,掛著輸液瓶。
“欣悅,你感覺好些了嗎?”劉波撲到女兒身邊,抓住她的小手,說:“快告訴爸爸,剛才做手術的時候疼嗎?”
“不疼,我躺在手術床上睡了一覺,我做了一個夢。”
“你夢見什麼了?”
“我看見我的親媽媽了,媽媽讓我去陪她一起玩……”
劉波想起死去的老婆楊雪,心裏一驚,急忙說:“欣悅,你生病了,你太想媽媽了,等你好了之後,我們就帶你去看望她……”
一名護士說:“先生,你女兒的手術很成功,不過,剛做完手術,身體還很虛弱,盡量讓她少說話,我們還是先送她去病房吧。”
“好的,謝謝!”劉波對護士報以感激一笑。
一行人推著劉欣悅來到一間高級病房裏。
這套病房很寬敞,外麵是會客廳,裏間是病房,客廳裏有一套長椅沙發上,一個長方形玻璃茶幾,病房裏有兩張床,一張病床,一張護理床,牆上還掛著一個液晶電視。
三名護士將劉欣悅放在病床上,將四個裝有液體的輸液瓶掛到輸液架上,用心電儀替她測試心率,用溫度計測量體溫,忙得不亦樂乎。
一名中年醫生替小女孩檢查了一下,覺得一切正常,對劉波交代說:
“這位小病人剛做完手術,身體很虛弱,需要休息,更需要安靜,你們留下一人來照顧她就可以了。”
醫生和護士離開了病房之後,劉波對大家說:“你們回去休息吧,讓我留下來陪欣悅就行了。”
“那好吧,我明兒一早給你們送早餐過來,”楊雪的母親看著躺在床上的外孫女,心疼地問:“欣悅,你還疼嗎?
“不疼了。”小女孩點了點頭。
“那你先呆在醫院裏,我們明天再來看你。”
“好的,外婆,再見!”
文婧對楊雪的父母說:“伯父、伯母,我開車送你們回去。”
楊母客氣地說:“太麻煩你了。”
“沒關係!”
文婧衝楊母笑了笑,領著老兩口和張琴一起走出病房。
大家離開病房後,劉波坐到病床的床沿上,握住女兒的小手,安慰說:“欣悅,你睡吧,爸爸一直在這裏陪你。
劉欣悅乖巧地閉上眼睛,很快便睡去了。
劉波看了看表,已經是淩晨兩點了,來到護理床上,剛一躺下,就覺得兩隻眼睛的上下眼皮直打架。
閉上眼睛,渾然入夢。
文婧一行人走出劉欣悅的病房後,乘坐電梯下樓,走出住院部大樓,來到停車場,跳上文婧那輛三菱越野警車。
文婧駕車離開市人民醫院,將楊雪的父母和保姆張琴送到了中天國際城門口,掉頭便往他們家趕。
時值深夜,大街上雖燈火閃亮,卻格外冷清。
行人和車輛不多,沒多大功夫,文婧便將車停靠到了他們家樓下。
走進樓道,感應燈依次閃亮。
來到自己家門口,掏出鑰匙開門,客廳裏沒人,燈卻亮著。
文婧輕輕地關上自己的房門,經過客廳,躡手躡腳地來到自己的閨房門口,輕輕地扭開 房門。
父母親臥室的門打開了,母親穿著睡衣,像幽靈似地站在房門口。
文婧嚇了一跳,呐呐地問:“媽,你怎麼還沒睡?”
“你去哪裏野了,怎麼現在才回家?”母親責備了她一句說:“你的手機沒開,王鵬已經打電話到家,找你好幾次了。”
“媽,你如果真心為我好,以後就別再我麵前提起這個人。”文婧認真地問。
母親奇怪地問:“怎麼了,你們是不是鬧矛盾了?”
文婧不屑一顧地說:“哼,我才沒閑工夫和他鬧矛盾呢。”
“那是因為什麼?”母親追問道。
“沒什麼,我隻是覺得我們倆不合適……”文婧不想讓母親知道自己發現王鵬與何佳在一起的事情。
母親數落道:“我真不明白,王鵬要長相有長相,要地位有地位,哪點配不上你,我問你,你是不是挑花眼了?”
“是的,他那點都好,是我配不上他,行了嗎?”文婧真色道:“媽,我沒有什麼了不起地縫,我隻不過是寧缺毋濫,你明白嗎?”
“我不明白。”
“不明白就把枕頭放高一的,好好睡覺,”文婧想起王鵬與何佳在韓國燒烤店那股親熱勁,不耐煩地說:“媽,我困了,我現在要去洗個澡睡覺了,沒閑工夫和你說這些,有什麼話明天再說……”
說完,文婧留給母親一個後背,走進了自己的臥室,拿上換洗衣服,走進了浴室。
文婧脫光衣服,打開熱水龍頭,調節好水溫,讓細細的水柱衝刷自己雪白的肌膚、玲瓏的嬌 軀。
熱水飛濺在她的腳踝邊,整個浴室充斥著蒼白的水氣,如夢般的朦朧之中。
回想起自己和劉波在KTV包房裏激情時的情景,文婧陷入幻想之中,她抹上了沐浴液的一隻手揉捏著自己的豐胸,另一手夾在雙腿間摩蹭。
幻想很快被理智引導到了劉波的身上,回味起了他體溫,他的手掌,就象是真的在自己身上撫摸一般。
“要不是劉波女兒生病那個電話,我們之間會發生什麼事情呢?”
想起劉波充滿活力的樣子,混亂的思緒揉合在一起,情緒反應在雙手愛撫著的身體,一種無法抑製的搔癢,促使她的反應更加火熱。
……
王鵬萬萬沒想到,自己第一次帶何佳出來吃飯,就和女朋友撞車了,幸好文婧裝作沒看見他們,要不然,大家會顯得更加尷尬。
一頓本應該愉快的午餐,卻被這次偶遇,被自己鬱悶的心情攪亂了。
王鵬見文婧和劉波已經離開韓國燒烤店,吃了幾塊烤肉,便結賬離開,何佳裝作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一言不發地跟在他的身後。
下樓來到王鵬的凱迪拉克前,王鵬將車門打開,何佳隨他一起鑽了上去。
王鵬發動汽車,說:“我還有點事,晚上就不陪你了。”
“沒關係,你忙去吧,要不,我自己打車回去?”何佳善解人意地說。
“還是我送你回去吧。”王鵬說著,將他那輛凱迪拉克緩緩地駛出了停車場,迅速離開皇城韓國燒烤店。
一路上,彼此各有心事,誰也沒有開口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