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這些問題,令劉波費解,他始終被一種無比困惑和糾結的心情纏繞著,感到心神不寧,於是絞盡腦汁,挖空心思去鑽牛角尖。
“劉波啊劉波,你可別這山望著那山高,生在福中不知福啊?”突然,一個聲音警告他說:“陳美娟是一個難得的好女人,既然她決定嫁給你,即將成為你的妻子,就應該理解和信任她,如果你因為無端猜疑,為一些捕風捉影的事情而失去了她,你將會永遠失去她,將會後悔一輩子!”
劉波終於感到了一絲欣慰,不再去往壞處想了,疲憊地閉上了眼睛……
保姆的臥室裏開著燈。
張琴窩在被子裏,正在像做賊似地小聲與林向東通電話。
“好了,我不跟你說了,再見!”張琴一見到何佳已經進屋,回到自己床上,急忙將電話掛斷了。
“張琴,這麼晚了,你還在和誰通電話呀?”何佳掀開被子,鑽了進去,微笑著問:“是不是和男朋友啊?”
張琴吞吞吐吐地說:“不……不是,我……我沒有男朋友……”
“嗬嗬,不是才怪呢,”何佳看著她的眼睛,“都什麼年代了,談請說愛是正大光明的事情,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呢?”
“我真沒對象,隻不過是一個老鄉,一個普通朋友。”
“就是你下午去見的那個嗎?”
“是的。”
“他肯定是一個帥哥。”
“不……不是,”張琴努力穩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緒,撒謊說:“她是一個女的,也是和我一樣,在別人家當保姆。”
“那還用搞得那麼神秘?”
“我……我還不是怕影響你休息嗎?”
“沒關係,我也是一個夜貓子。”
這小保姆還真挺有辦法,關鍵時候,把問題交給了何佳,與張琴擠在一起,搞得她怪不好意思的。
張琴家何佳信以為真,便問:“劉哥回來了嗎?”
“是的,剛回來。”
“他沒有問起我吧?”
“問了。”
“問什麼?”
“問你回來沒有?”
“你怎麼說?”
“我說你早就回來,已經睡下了。”
“哦,謝謝你,”張琴感激的看了她一眼,問:“你覺得,你和劉哥有希望嗎?”
“沒有,他明天就要和陳美娟去民政局辦理結婚登記了,我現在是一個多餘的人,我該離開了。”
“你就忍心看著劉波和陳美娟離婚?”
“他們已經這樣了,我還能做什麼?”
“別忘了,我們商量的事情。”
何佳疑惑地問:“能成嗎?”
“你沒有試一試,怎麼知道不成呢?”張琴鼓勵她說:“我在劉哥家這麼久,知道劉哥是一個中感情,比較念舊的男人,隻要是生米煮成熟飯,他對你是會負責的……”
“那好吧,我一會兒去試探一下。”
何佳將房間裏的燈開關關閉,一道月光透過窗簾透射進來。
兩個女人各懷心思,靜靜地躺在床上。
劉波剛睡下不久,臥室的房門被人從外麵扭開了。
劉波聽見響動,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突然看見一道白影子飄到他的床前,嚇了一大跳,急忙從床上坐起來。
“誰?”
“劉哥,是我!”
借著窗外送來的月光,劉波看清了何佳的身影,正準備開燈,何佳一屁股坐到了他的床上。
“劉哥,別開燈,”何佳的兩隻大眼睛忽閃忽閃的,“我們就這樣說說話……”
劉波責備道:“何佳,這麼晚了,你怎麼還不睡覺?深更半夜的,你跑到我房間裏麵做什麼?”
何佳柔柔地說:“我怕你一個人寂寞,就跑過來陪你……”
“對不起,我不寂寞!”
由於劉波和何佳已經兩年多沒有見麵了,對她有點生分,加之,他明天就要與陳美娟登記結婚了,根本不想再次與何佳之間有任何關係,而節外生枝。
“劉哥,我們已經這麼長時間沒有聯係了,你難道從來沒有想過我?”何佳冷不丁地紮進了劉波的懷裏。
一對柔 軟的豐胸緊貼著他,飽滿,堅挺,極其富有彈性,
鼻息間甜香陣陣,溫暖軟玉在懷。
月光下,何佳絕美的臉蛋映入了劉波的眼簾。
幾年前,那個雷雨交加的夜晚,他們緊緊地擁抱在一起的那一幕,在劉波腦海裏重現,強烈的生理反應讓他血脈沸騰,局部膨脹。
那玩意兒已經完全失去了控製,越想壓製卻越是壓製不住,反應越來越強烈……
“何佳,你……你別這樣……”
劉波吞了口唾沫,又不知道該如何推開她香噴噴的身子,胸膛感覺清晰,她飽滿的胸脯彈性十足,誘 惑,正常男人無法抵禦的誘 惑,再這樣下去,非出事情不可。
“哼,我就知道你在想陳美娟,討厭……”
何佳嬌嗔一聲:嘟起了嘴,美眸裏露出了一絲不滿。
一聽見陳美娟的名字,劉波立即醒悟過來,一把將何佳推來,打開 房頂燈開關。
明亮的燈光下,何佳臊得滿臉通紅,疑惑地問:“劉哥,剛才不是還好好的嗎?你這是怎麼了?”
“對不起,我們不能這樣,”劉波冷漠地看著她的臉,說:“我明天就要和陳美娟結婚了,這樣做,對她來說是不公平的,我現在困了,想睡覺,你還是回保姆的房間休息去吧!”
“那好吧,晚安!”
何佳道別一聲,悻悻地離開了劉波的臥室……
“情況怎樣?”張琴似乎比自己的事情還要上性子,急切切地問:“你們這麼快就辦完事了?”
“哎,別提了……”
何佳熱臉貼在冷屁股上,心裏不是滋味,茫然地搖了搖頭。
“沒關係,咱們這套方案不行,還有另一套方案,”張琴詭秘一笑:“俗話說,心急吃不了熱豆腐,放心吧,劉哥遲早是你的菜……”
“但願吧!”何佳長歎了一口氣。
小保姆很快睡去了。
何佳翻來覆去地睡不著覺,她不甘心自己眼睜睜地看著劉波就這樣與陳美娟結婚,她要不擇手段,不惜一切代價,將劉波從陳美娟手裏奪回來。
她要讓劉波重新認識和接納自己,然而,劉波對她這種冷漠和疏遠的態度,又讓她感到心寒。
突然,想起張琴給她一起商量的計謀,剛才給她說的一番話,心裏踏實了許多,閉上眼睛,逐漸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