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美娟拿著手提包剛走到房門口,又回頭對劉波招了招手,劉波會意地來到她身邊,小聲問:
“老婆,你還有什麼事情?”
陳美娟提醒他說:“你可別忘記了,晚上吳婭儷在名人大酒店為你接風洗塵的事情喲?”
“放心吧,忘不了。”
“還有,前些天,我的手機卡壞了,我重新換了一張新卡,你拿手機記一下。”
“好的。”
劉波掏出手機,記下了陳美娟新的手機號碼。
陳美娟叮囑道:“另外,你一會兒去把你的車開回來,欣悅下午放學後,你去學校接她,一起過去,這樣方便些!”
“遵命,老婆,還有嗎?”
劉波表現出一副惟命是從的樣子。
“嘻嘻,暫時還沒有,等我想好了,再打電話告訴你。”
陳美娟朝劉波扮了一個鬼臉,又朝楊雪的父母揮了揮手,做了一個“再見”的姿勢,打開客廳房門離開。
老兩口見兩人如此恩愛,彼此相視而笑。
為他們感到高興的同時,又為女兒楊雪的夭折感到悲哀。
……
人一生中,往往會遇到許多令自己尷尬的事情——
當你撒尿的時候,突然被人從後麵推了一把,將尿憋回去的時候,你一定會說這個人缺德,想罵街。
當你躲在房間裏與愛人過夫妻生活的時候,一個不速之客突然闖進來,破壞了你們的好事,你一定很失望,很尷尬,責怪這個人不識時務。
男人對女人身體的需要,是生理上的正常反映,男人可以從女人那裏得到精神和身體上的幸福和快 感。
女人對男人性方麵的需要同樣是非常強烈,可以從心理到麵部表情,以及身體上的變化表現出來,一旦這種身體和心理上的需求和滿足被打破,她們便感到非常失望。
劉波在看守所裏被關了這些時日,精神和身體上的需求抑製已久,他必須找一個人來釋放,借此減壓。
與陳美娟單獨在一起時,強烈的生理欲望和需求像火山一樣噴發。
陳美娟也如此,與劉波再次重逢時,需要承受他的激情與愛撫,幹柴遇烈火,埋藏在自己體 內正常的生理反應一經喚醒,幾乎是無法平息下來。
然而,正當他們激情奔放的時候,門鈴聲卻像催命鬼那樣嚎叫。
與此同時,沉重的心裏和思想負擔,將陳美娟那些美好的心理和生理願望擊碎,既讓她心癢,又讓她失望。
楊雪的父母和何佳突然登門造訪,無疑破壞了劉波和陳美娟的好事。
陳美娟知道,她和劉波再也不可能繼續溫存了,帶著失落的心情向大家告辭,離開了劉波家。
她在中天國際城門口,乘坐一輛出租車,直奔陽光國際大廈的騰達實業公司。
吳婭儷與劉波和陳美娟在他們家的樓下分手後,直接駕車回到了騰達實業公司總經理辦公室。
剛坐下來不久,前台迎賓小姐王婷婷便領著一個中年男人,敲門進來。
吳婭儷見這個人就是王飛逃跑時,到她母親家,找她強債的那個家夥,想起當時這個男人帶著幾名手下,向她強債時的情景,心裏很不痛快,冷冷地問:
“你那筆款,我們不是給你付清了嗎?還來做什麼?”
中年男人尷尬一笑:“吳總,對不起,我是為上次發生不愉快的事情,專程來向你道歉的,小人有眼不識泰山,希望你大人不記小人過,原諒我們對你的不恭。”
“道歉、原諒之類的話就免了,我承受不起,我很忙,如果沒有其他事情的話,請你回吧。”吳婭儷藐視了他一眼,對他下逐客令。
“我來的目的,隻是希望我們將來長期合作。”中年男人滿臉堆笑,一副謙卑的樣子,與他上次向吳婭儷索債時判若兩人。
吳婭儷感到一陣惡心,回絕道:“在公司危難之際,你落井下石,你覺得我們還能長期合作嗎?”
“可是,王飛總經理在的時候,我們簽訂了長期合作協議的呀?”中年男人於心不甘,將吳婭儷的丈夫抬出來。
“請你別再我麵前提他好嗎?”一提起王飛,吳婭儷就是滿肚子的氣,氣血上湧,憤慨地說:“告訴你吧,他的事情與我毫無瓜葛。”
“可是,你們是一家人呀?”中年男人質問道:“你為什麼不按照協議執行,我們的合作為什麼要終止?”
“先生,請你別拿這種話來壓我,是的,我們曾經是一家人,可現在不是,曾經與你合作的公司是飛天實業公司,而我們現在的公司是騰達實業公司,公司的總經理是我,我願意和什麼樣的公司、什麼樣人合作是我的事情與任何人不關,請你馬上離開,要不要我像上次那樣,把警察叫來,把你請走?”吳婭儷有些惱怒,對站在一旁發呆的王婷婷大聲說:“王婷婷,以後沒有經我同意,別隨便帶人來我辦公室,送客!”
王婷婷緩過神來,對中年男人做了一個送客的姿勢,毫不客氣地說:
“先生,請吧!”
“算你狠,咱們等著瞧!”
中年男人見自己在吳婭儷麵前占不到任何便宜了,瞪了吳婭儷一眼,轉身離開了她的辦公室。
“我呸,什麼東西?”吳婭儷朝他的背影啐了一口。
中年男人走出吳婭儷的辦公室時,陳美娟正好乘坐電梯上樓。
兩人打了個照麵,陳美娟一眼便認出了他就是那天在吳婭儷家要債,被警察趕走的那個男人,頓覺有點不妙,心想:
“這家夥是不是又來找吳婭儷的麻煩?”
陳美娟疾步來到了吳婭儷的總經理辦公室,見她怒容滿麵地坐在老板椅上生悶氣,便來到她跟前,急切地問:
“吳總,這家夥沒有來找你麻煩吧?”
“陳姐,你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吳婭儷抬頭一看,陳美娟站在自己身邊,心情逐漸平靜下來,轉怒為喜,玩笑著說:“你們那麼快就把事情辦完了,真夠神速的啊?”
“什麼事情啊?”陳美娟粉臉一紅,故意裝憨。
“別不好意思嘛。都是過來人,還怕什麼?”吳婭儷與劉波早就結束了,她現在隻不過是對陳美娟與劉波之間的事情好奇,神秘一笑:“都說是小別勝新婚,你們都快結婚了,好不容易在一起,除了過夫妻生活,還能有什麼事?”
“婭儷,看你想到哪裏去了。”陳美娟撅起嘴,表現出一副很失望的樣子,“實話告訴你吧,我們什麼事情都沒有辦成。”
“為什麼啊?”吳婭儷詫異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