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張大成和唐婉串通起來算計了。”王飛哭喪著臉說。
事已至此,王飛在家人麵前也沒有什麼好隱瞞的了,便將昨天中午回公司發生的事情和盤托出。
“活該,這叫做善有善報惡有惡報,”吳婭儷冷笑一聲,挖苦道:“張大成一直是你最信任的朋友,唐婉不是你的情人嗎,他們怎麼會串通起來害你呢?”
吳婭儷的母親見發生了這種事情,勸女兒說:“婭儷,現在不是說風涼話的時候,趕快讓王飛回公司趕快去報警!”
王飛和吳婭儷是夫妻,從法律上講,這是他們共同的財產。如果公司的自己被轉走了,如果公司這筆龐大的資金被人轉走了,公司將會麵臨倒閉,王飛將會一無所有,還會背負一身的債務。即使是吳婭儷與他離婚,也是什麼都得不到。如果報警及時,說不準還能把這筆自己追回來,因此,吳婭儷的母親顯得非常著急。
林芳見吳婭儷一家相當焦慮,勸慰道:“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你們大家也別太著急,總會有解決的辦法,現在,警察的偵破手段很高明,隻要去公 安機關報案,即使他們把款轉移走了,也會被追回來的。”
吳婭儷母女覺得林芳的話有道理,見王飛顯出一副萬分焦慮的樣子,為了乘車安全起見,也不再責備他。
王飛的寶馬車終於駛進了泰山公墓。
王飛從挎包裏取出五萬元錢,交到嶽母手裏說:“媽,我知道自己錯了,請你們原諒,先拿上這些錢,麻煩你們將爸的骨灰盒安置一下,我現在就趕回公司,等那邊的事情處理好之後,再回家看你們。”
“你去吧,有什麼事情,隨時打電話回家,大家一起商量。”他畢竟是自己的女婿,老太太不忍心看著他往火坑裏跳,甚至落井下石,不無同情地說:“你也別太著急了,什麼事情都有解決的辦法,你在路上開車小心點。”
“媽,你放心吧,我回公司知道該怎麼處理,”王飛看著吳婭儷的臉,懺悔說:“婭儷,對不起,我真混球,從來不知道如何珍惜你,珍惜我們這個家,你們才是我唯一的親人,不管發生了什麼事情,請你一定要原諒我好嗎?”
吳婭儷眼裏噙滿了淚水,沒有吱聲。
吳婭儷、吳婭儷的母親和林芳等三人下車後,王飛駕駛汽車離開。
當王飛的寶馬730轎車從泰山公墓的大門口消失,吳婭儷手捧著父親的骨灰和遺像,仍舊站在原地發呆。
“婭儷,我們走吧!”吳媽媽拍了拍女兒的肩膀,安慰說:“我們還是先把你爸爸的骨灰安置好,讓他安安心心地上路吧……”
吳婭儷緩過神來,茫然地問:“媽,這樣的男人,我還能跟他過下去嗎?”
“孩子,誰都有輕狂,犯錯誤的時候,主要是看他知不知道悔改,”王飛被自己身邊的人背叛後,老太太突然覺得他很可憐,於是說:“其實,王飛這孩子本質不錯,就是不應該在外麵找女人,希望他經曆過這一次沉痛的教訓之後,會改掉自己的惡習,重新做人,作為他的家人,這個時候,我們應該伸出手來,去幫助和安慰他,大家想辦法共度難關。”
吳婭儷感激地看了這個善良的母親一眼,邁著沉重的腳步走進了骨灰寄存室,一名公墓管理員替她辦理完骨灰存放手續後,帶著他們去泰山公墓選購墓地。
園內青鬆挺立,曲徑通幽,馨香滿園,墓碑林立,規模宏大,風景優美,品位高雅,墓形別致,顯得非常寧靜。
吳婭儷在一個相當幽靜的地方,替父親選好一塊墓地。
一行人正欲離開,突然,一塊墓碑吸引了她的眼眸。
吳婭儷走進一看,墓碑上印有一個相貌超群的女人頭像,旁邊還刻有一排“楊雪之墓”這幾個大字,立碑人是劉波。
吳婭儷還是第一次見到楊雪的相貌,想起這個女人死後,她與劉波那段浪漫的愛情,心中無限感慨,心情無比沉重。
正在此時,她的手機響了。
“婭儷,你現在哪裏?”話筒裏送來了陳美娟的聲音。
“我現在泰山公墓。”
“你爸爸的後事處理了?”
“是的,我們剛在殯儀館將父親的屍體火化了,正在替他選墓地。”
“這就好,我還說,等欣悅出院後,準備過來看看呢。”
“不用,一切都辦完了,就等回家選個好日子,為他老人家下葬。”吳婭儷問:“欣悅的情況怎樣?”
“已經好多了。”
“那行,我一會兒去醫院看她。”
“你實在忙的話,就別過來了。”
“不行,我必須過來。”吳婭儷看了楊雪的墓碑一眼,無限感慨地說:“我現在就在欣悅母親的目的前,劉波不在家,我們必須照顧好她的女人……”
“啊?”陳美娟驚愕地問:“你是怎麼找到的?”
“我也是無意中發現的。”
“婭儷,咱們走啦!”林芳見吳婭儷戀戀不舍地站在一個目的前,急忙跑上來,往墓碑上一看,禁不住念出聲來:“愛妻楊雪之墓,啊,這不是我們劉總亡妻的墓地嗎?”
“就是。”吳婭儷點了點頭。
林芳不無感慨地說:“你別說,這個女人還真漂亮,難怪,這麼多年過去了我們劉總還那麼傷心呢。”
吳婭儷不置可否地點了點頭,說:“芳芳,麻煩你把我媽送回家,可以嗎?”
林芳奇怪地問:“你要去哪裏?”
“我得去醫院一趟,”
“你去那裏做什麼?”
“劉欣悅生病了,我現在要去看她。”
“那……那好吧……”林芳茫然地看了著吳婭儷一眼,心想:“她現在都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她怎麼還有心情去管別人的閑事呢?”
吳婭儷的母親也注意到了兩人的談話,走過來,看了看旁邊的墓碑,問:
“婭儷,這是不是劉波前妻的墓地?”
“應該是吧,我也是第一次見到。”
“劉波是一個不錯的小夥子,可惜,這個女人卻紅顏薄命,哎,人的一生啊,還真是世事難料啊!”
母親發自一句肺腑之言,不知道她是為自己失去丈夫感到自憐,還是為躺在墓地裏這個女人的命運感歎,總之,她的麵色凝重,一臉蒼白。
吳婭儷急忙說:“媽,我們還是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