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主任知道,如果強迫與她辦事是無濟於事的,便從手提包裏拿出一份已經擬好的聘用合同交到劉紅梅的手裏。
“告訴你吧,自招聘啟事公告以後,已經有幾百個大學畢業生來我們單位應聘,許多人夢寐以求地想得到護士這份工作,如果你答應我的要求,就在上麵簽字,明天就可以來醫院上班了。”
劉紅梅紅著臉閱讀了這份聘用合同後,想起自己為了在省城找工作四處碰壁的情景,便軟了下來,羞怯地說:
“如果我答應了你,你以後一定要對我好喲?”
“放心吧,美人,隻要你依從了我,我一定在科室裏好好照顧你!”
蔡主任喜出望外地將她摟在懷裏,再次將她按到在床上。
此時,那張蓋有市醫院大紅印的應聘通知書在劉紅梅驚叫聲中,隨風飄落到了賓館房間的紅地毯上……
自此,劉紅梅順利地進了市醫院成了一名護士,同時也名副其實地做了蔡主任的情婦。
為了向老婆交代,他謊稱劉紅梅是自己認的幹女兒。
劉紅梅年輕貌美,為人處事很好,特別討人喜歡,沒多久便和蔡夫人混熟了。當蔡夫人甜滋滋地聽著劉紅梅一個勁地叫她“幹媽”時,這對地下情人卻不知多少次在他們早已選定好的地方忘情地偷歡過了。
蔡主任為了達到長期占有她的目的,偷偷地在科室裏幫她物色對象,並慫恿老婆為劉紅梅和周醫生穿針引線。
可憐的周喆醫生自然成為一個家庭幌子下的綠帽子先生。
由於周喆和劉紅梅都是剛參加工作不久,集資房款時,他們拿不出更多的錢來住進寬敞的房子,蔡主任解囊相助,熱情地幫他們選好了自己家樓下的一套三室一廳的房子。
這樣,蔡主任和劉紅梅偷 情就自然方便多了。
由於他們結婚比較晚,為了騰出更多的機會讓自己和劉紅梅偷 情,蔡主任經常安排周喆加夜班,並勉勵他說:
“小周,你還年輕,以後科室主任的位置就是你的了,你要在科室裏多幹點業績出來,才能讓別人心服口服。”
蔡主任和劉紅梅完事後,穿好衣服走出她的臥室時,周醫生趕忙躲進了另一間臥室。
直到客廳的房門“呯”地一聲,被關上,蔡主任的腳步聲在樓梯間消失,周醫生才努力使自己平靜下來。
“一個大男人,為什麼在老婆偷 情的時候,表現出如此軟弱,我應該將這對狗男女抓出來遊街,讓全院的人知道他們是什麼樣的角色,讓他們一輩子在醫院裏抬不起頭。”
“別人把自己賣了我還幫人家數錢,我怎麼天真地認為蔡主任會在院長麵前保薦我當科室副主任,將來接他的班呢?原來他是想給自己創造和我老婆私通的機會啊?”
周醫生突然覺得自己既可憐又滑稽,越想越生氣。
“這臭婆娘,老子沒有什麼地方對不起你,你卻這樣背叛我,不行,我不能輕易放過你,讓你們就此算了。”周醫生怒氣衝衝地跑進了老婆的臥室。
臥室裏的燈光很微弱,大概是因為剛才勞累過度的原因吧,劉紅梅還一絲不掛地趴在床上。
聽見有人進屋,她連看都沒有看一眼,便懶散地問:
“你怎麼還沒走?”
周喆大聲說:“這是我家,你讓老子去哪裏?”
一聽是老公的聲音,劉紅梅像觸電似地從床上坐起,趕忙套上一件粉紅色的睡衣,問:
“你不是在醫院值夜班嗎,怎麼回來了?”
周醫生氣急敗壞地說:“如果我不回來,能撞見你們的好事嗎?”
“你意思是說,你……你什麼都看見了?”由於做賊心虛,她的話有些語無倫次了。
“你不要臉我還要臉呢!”周醫生諷刺她說:“難道你的意思是想讓我讓警察來,將你們這對狗男女抓起來,讓全院的人都知道不成?”
劉紅梅哭喪著臉說:“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解釋一下,你和蔡主任究竟是怎麼回事,你不是他的幹女兒嗎,怎麼如此亂倫?”
她頓時啞口無言。
周醫生苦苦強問道:“你們在一起多長時間了?”
看著老公氣勢洶洶的樣子,她知道不好抵賴,便如實交代說:
“在認識你之前。”
“意思是說,你們把我當猴耍,做一個傀儡丈夫?”
劉紅梅不敢吱聲。
周醫生大吼道:“快說呀?”
她無奈地點了點頭。
周醫生氣血上湧,一巴掌打到了她的臉上,大罵道:“你這不要臉的婊 子,看老子不打死你!”
他覺得還不解氣,便在她身上拳打腳踢開來。
劉紅梅自知理虧,一個勁地趴在床上,任隨周喆如何打罵。
周醫生終於打累了,便一屁股癱軟地坐在床上,捶胸頓足地大叫:“我真是造孽呀,怎麼攤上你這樣一個不要臉的狐狸精?”
看著老公氣急敗壞的樣子,劉紅梅跪倒在床上,乞求道:“老公,我錯了,我保證以後再也不和他來往了。”
周醫生用力將她一推,大聲吼道:“滾開,你這個賤人,哪個相信你的鬼話,除非狗改掉了吃屎的嗜好。”
劉紅梅一下子被他摔倒,她的頭正好碰在床頭櫃上,發出“砰”一聲的悶響。
她摸摸額頭,發現上麵立即長了一個大包。
兒子不知什麼站在臥室門口,哭喊著:
“爸爸,你別打媽媽!”
一聽見兒子的哭喊聲,劉紅梅趕忙爬起來,將他摟在懷裏,安慰他說:“孩子,別哭,都是是媽媽不好,媽媽知道你爸爸遲早會有打我的這一天的。”
周醫生怕兒子知道母親的事後,給他幼小的心靈帶來創傷,便說:
“兒子,這裏沒有你的事情,我是和你 媽媽鬧著玩的,你還是早點去睡吧,明天還要去上幼兒園呢!”
說完,周醫生從床上站起來,跑到了他先前“藏身”的那間臥室。
劉紅梅將兒子抱上床後,摟著孩子傷心地哭了起來。
孩子摸著母親被丈夫打得紅腫的臉,天真地問:
“媽媽,疼嗎?”
“不疼!”
沒多久,孩子在她的懷裏熟睡了。
劉紅梅木然地坐在床上摟著孩子一直坐到天亮。
她不知道將來該如何去麵對丈夫,自己將會有什麼樣的結局。
“老公會和我離婚嗎?”
這個嚴峻的問題始終在她的腦海裏徘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