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今天已經這麼晚了,你就將就在這裏住吧,明天去旅館退房後,將東西搬過來行嗎?”
何佳假惺惺地說:“孤男寡女的怎麼住呢?”
“當然是一人住一間臥室喲?”
“如果我害怕呢?”
“那就開燈睡覺,反正從今天起水電費算你的。”
“摳門,你真不愧是一個商人,房東還沒有搬走,就喊著要房客出水電費,你覺得這樣公平嗎?”
“嘿嘿,有什麼不公平的,這叫做周瑜打黃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不是嗎?”
“好吧,從現在開始,你去把水電費抄下來,明天我們去公證處公證,你看怎樣?”
“還需要去什麼公證處喲,今天的水電費算我的,你明天早點起來,請我吃早點就可以了。”
“好啊,一言為定。”
劉波見何佳說話如此幽默,睡意全消,但看看牆壁上的掛鍾,已經是淩晨兩點半了,便說:
“何佳,時候不早了,你上班也辛苦,還是睡覺去吧?”
“好的,你安排我住哪個房間?”
“主臥室。”
“你呢?”
“當然是另一個臥室喲?”
“好吧,晚安!”
“晚安!”
何佳走進主臥室不久,衛生間裏傳來了“唰唰唰”的流水聲。
劉波想:“楊雪在世時,這種聲音是多麼的熟悉呀!”
對於一個孤獨、寂寞的年輕男人來說,一個天生麗質的妙齡女子突然住到自己房間,簡直是天上掉下個林妹妹。
何佳住進來之後,這套冷清的屋子,似乎又出現了生機。
從衛生間出來後,何佳在臥室裏走動的腳步聲,侵襲著劉波的耳鼓,他的情欲在幾個小時以前就被趙會計點燃,正忍受著肉欲的煎熬。
此時,他多麼希望與何佳同床共枕啊!
可他清楚,請人容易送人難,自己對何佳並不了解,一旦逾越了男女之間的鴻溝,他們的關係就起了質的變化。
如果對方是一個貪圖虛榮、水性楊花的女子,長時間住在自己家裏,像蛇一樣地纏著他或敲詐他一筆錢財,他將如何麵對死去的愛妻楊雪和天真活潑的女兒劉欣悅呢?
他暗自抱怨自己處事草率,不停地安慰自己,但又自責道:“何佳是一個善良的女孩子,人家都不怕自己羊入虎口,你卻得了好處還賣乖,你根本不知道人家的想法,就開始自作多情了,別胡思亂想了,一切都順其自然吧。”
臨睡前,劉波躡手躡腳地來到主臥室門口,貼耳聽聽裏麵沒有聲音,再從下麵門縫看看,裏麵沒有燈光。
“她大概睡了吧?”劉波悻悻地來到自己房間,脫掉衣服倒在床上睡了過去。
大概是因為隔壁有人居住的原因吧,自愛人死後,他今天晚上,破天荒地在自己房間裏睡得安然和踏實。
迷迷糊糊中仿佛聞到了陽光的氣息。
他睜開眼晴,看到了透過窗簾的縷縷光線。
他打開手機,看了看上麵的時間顯示,不由得叫出聲來:
“哇,都十點了。”
他翻身起床,到廚房對麵的衛生間裏,洗漱完畢,發現主臥室的門虛掩著,便過去敲了兩下門。
“小懶蟲,該起床了。”
裏麵沒有人應,他推門進去,發現被子折疊得整整齊齊的。
“她去哪裏了呢?”
回到客廳,劉波發現上麵留有一張紙條,上麵寫著:
劉哥,謝謝你在我最困難的時候幫助我,我將一輩子感謝你!
“困難?幫助?”劉波拿著這張紙條反複閱讀著,想:“這小姑娘壺裏賣的什麼藥?怎麼說走就走了呢?”
劉波手裏拿著紙條在客廳走來走去,心裏默念道:“難道她寧願在外麵租房子也不願意住在我家?”
“是不是孤男寡女住在一起不方便,或者怕我打她的主意?”
“難道我說話不注意傷害了她的自尊?”
……
“我從來沒有說過分的話,對她也沒有過激的行為呀?”劉波反複回憶起何佳來到自己家後,他們在一起時的情景,心想:“她是不是真的相信我的玩笑話,下樓買早點了?”
他轉念又想:“不對,吃早餐已經早就過了,她會不會去了其它地方,或者去旅館退房了?”
“不行,我得打電話問問她。”劉波拿著手機撥打何佳的電話號碼,可手機是關機了的,“是不是這小姑娘故意在躲避我,還是在吊我的胃口?”
劉波的手機終於響了。
他接起來大聲問:“你跑到哪裏去了?”
“你說什麼?我昨晚從你家出來的時候,直接回家了呀?”
劉波聽見是趙會計的聲音,臉色一下子變得煞白,結結巴巴地說:
“趙……趙姐……你……你……昨晚休息得好嗎?”
趙會計像沒事似的說:“嗬嗬,有老公和孩子在身邊,當然休息好了,你該不會是想我,失眠了吧?”
劉波想起自己和趙會計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覺得有些難為情,故意說:
“一切還不是因為你引起的?”
“哈哈,我有那麼大的魅力嗎?”
“當然!”
“好了,閑話別扯了,你中午有事嗎?”
“沒……沒什麼大事情。”
“那好,你一會兒來我家吃飯,順便把我老公的表妹介紹給你,我老公已經把菜買回來,快要將午飯做好了。”
“還是算了吧,我在外麵隨便吃點就可以了。”
“不行,我已經和表妹說好了的,她正在來我家的公共汽車上。”
一想起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劉波覺得有愧於她,心想:
“人家都沒有和你計較,還把表妹介紹給你,你卻不識抬舉,要是一味地回避她,以後在單位將如何相處呢?”
於是說:“好吧,你家住什麼地方?”
“建設路省建三公司家屬樓6東1單元3—1號。”
“好的,我馬上開車過來!”
何佳先後經曆了三個男人蹂躪,似乎已經變得麻木了。
她誤以為劉波也和其他男人一樣,主要是看中她的美色,對她起了色心,讓她住進自己家裏,是為了金屋藏嬌,長期占有她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