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門時,同事們正圍在一起繪聲繪色地議論著什麼,見她進來,突然停止了議論,並各自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竊笑。
楊雪笑吟吟地走到李豔跟前,問:“你們在談什麼,能讓我知道嗎?”
李豔坎截地說:“不能!”
她奇怪地問:“大家都是同事,為什麼不能呢?”
“因為,大家說的事情和你有關!”李豔含笑說。
“既然和我有關係,那我更應該知道了。”
李豔笑著說:“其實,也沒什麼,大家還不是嫉妒你有人做後盾,可以在我們麵前顯出一副春風得意的樣子啊?”
楊雪大概明白他們在議論什麼了,臉色雖然變得紅潤起來,可還是故作鎮靜地問:
“怎麼了,我有什麼什麼時候春風得意了,難道和你們有什麼不同嗎?”
“當然不同喲,你和侯經理單獨在一間辦公室,可以享受到他的特殊照顧啊?”
李豔的話音剛落,辦公室裏所有的同事立即哄堂大笑。
張潔氣憤從座位上站起來,大聲喊:
“有什麼好笑的,楊雪不就是遲到了半個多小時,侯經理沒有給她考勤嗎,你們有本事也去找他照顧啊?”
李豔理直氣壯地說:“我們可擔當不起啊?”
張潔質問道:“既然沒有這種的本事,就少在別人講壞話!”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我是看不慣像你這樣的長舌婦。”
張潔指著李豔的鼻子說道:“我可警告你,無憑無據的話可不能亂說,亂說話可要負法律責任的啊?”
李豔毫不示弱地說:“我亂說什麼了啊?”
“既然你沒有亂說什麼,就把你剛才和大家說的事情當麵和楊雪對質一下,好還給人家一個清白!”
“我剛才什麼都沒有說啊?”
“你不是說楊雪和侯經理在辦公室裏親熱後出去開 房了嗎,,怎麼不敢承認了?”
楊雪想:“我和侯經理的事情做得那樣隱蔽,怎麼這麼快就被李豔知道了呢,難道李豔在辦公室門口偷聽,然後跟蹤我們?”
為了不讓同事們產生更多的懷疑,她還是強詞奪理地問道:
“李豔,我什麼地方得罪你了,讓你這樣汙蔑我,我問你,我和侯經理什麼時候在辦公室裏親熱了,我們親熱的時候你也在場嗎,我們又去哪個賓館開 房了?”
她這一席話將李豔問住了,李豔在楊雪麵前有口難辯。
楊雪假裝生氣的樣子,連威帶脅地說:
“虧你想得出來,有損別人名聲的事情也能胡說八道嗎,你汙蔑我不要緊,要是侯經理知道你在詆毀他,我看你就別想在這個辦公室混了。”
張潔看著李豔被楊雪問得啞口無言,開始得理不饒人了:
“我看你還是盡早當著同事們的麵給楊雪道個歉,免得事情鬧大了會節外生枝。”
李豔自知理虧,便走到楊雪麵前,紅著臉低頭說:
“楊姐,對不起,是我胡說八道的,我為自己誹謗你和侯經理的行為感到慚愧,並誠摯地向你道歉。”
她嘴裏雖然這麼說,心想:“這次算你走運,等下次我讓人抓著你和侯經理的現行,看你還有什麼說的。”
李豔當著同事們的麵向楊雪道歉後,這場“桃色”風波暫時平息了。
楊雪感激地看了好朋友張潔一眼,發現她臉上顯出一種複雜的表情,是在為她感到惋惜,還是替她擔憂呢?
……
侯經理興高采烈地吹著口哨,哼著流行歌曲走進辦公室。
在自己和楊雪溫存過的那張長椅沙發上,還殘留著他們身體擠壓過的痕跡,他走過去撫摸著楊雪坐過的地方,似乎還聞到她身上散發出來的淡淡體香。
他今天是幸福的,采摘了一朵最美麗的花朵,讓他夢寐以求的女人轉眼間成了自己的情人。
坐在辦公椅子上,他的嘴裏好像含了一塊蜜糖,他拿起辦公桌上被自己塗改得像鬼畫符一樣的文件,回味起他們激情時的每一個細節,一種無尚的幸福感油然而生。
他和楊雪分別不到半個小時,就迫不及待地想見到她,他多麼希望看見楊雪回到辦公室裏和他眉目傳情的樣子,多麼希望驕奢銀逸的楊雪溫柔地躺在自己溫暖的懷抱中。
他似乎有好多話要對她楊雪講,他們還有好多故事沒有上演。
為了等她回來,他癡癡地靠在椅子上,什麼事情也做不下去。
大約過了四十分鍾,楊雪怒氣衝衝地回到辦公室,徑直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一聲不吭。
看著她滿臉憂鬱的樣子,侯經理感覺一頭霧水:“楊雪剛才不是好好的嗎,怎麼一下子變了呢,是不是為我們偷 情的事情後悔了?”
“她沒有理由不理我呀?”侯經理冥思苦想起來:“她的情緒變化得這麼快,一定發生了什麼事情。”
“不行,我得問問她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他走到她辦公桌前,輕聲問:“親愛的,你這是怎麼了,我是不是太魯莽了?”
“沒有什麼。”楊雪搖搖頭。
“那是什麼原因讓你這樣不高興呢?”
楊雪想了想,說:“我們以後還是別在辦公室裏親熱了。”
“為什麼?”
“不為什麼!”楊雪欲言又止:“我是想,沒有不漏風的牆,我怕有什麼風言風語傳出來,對我們雙方都不利。”
侯經理為解除楊雪心裏顧慮,說:
“以後我們溫存的時候小心便是了,我想沒有人會知道的。”
楊雪直視著他問:“真是這樣的嗎?”
“我想大家共事這麼多年,走得近點可以理解,在沒有人的時候偷偷地親熱一番,不會引起別人懷疑的。”
“你就這麼自信?”楊雪質問道。
侯經理斬釘截鐵地回答說:“當然!”
“那我告訴你,我們中午發生的事情都被李豔知道了,而且還作為‘桃色新聞’在同事們之間傳播。”
侯經理驚訝地問:“真是這樣的嗎?”
“怎麼不是,我剛才還為這件事和她翻臉了,你不信就親自找她談?”
“中午我把門插好了的,她沒有理由知道我們在辦公室裏親熱啊,難道我們在辦公室裏親熱的時候,她在門外偷聽?”
“我想應該是這樣吧,要不她怎麼知道這麼清楚?”
他擔心地問:“那你是怎麼和大家解釋的?”
楊雪顯出有些無奈的樣子說:“她沒有抓住我們親熱的證據,我當然死不承認呀,不過,我們以後再也不能在辦公室做了,你沒有聽說過‘牆有縫,壁有耳’這句話嗎,此話倒很靈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