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黃廠長和小王誇張的聲音從臥室裏傳出來,他從楊雪的表情裏看出了她的反應,看出了她膨脹的情欲和燃燒著的情愫。
當楊雪跑去衛生間的時候,他明白楊雪已經欲 火中燒了。他想起了昨天楊雪去衛生間清潔汙垢的情節。
於是,在強烈的占有欲慫恿下,他隨楊雪一起進衛生間將她緊緊擁抱。
當他們親吻時,除了交換唾液外,大家亦不斷用臉頰去磨蹭對方的臉,令身體 內燃燒的火焰更為高漲。
當楊雪像一條無骨的蛔蟲,在他身體上纏繞,他摸遍了她的整個上身,從胸脯而下,穿過腰身轉到背部。
楊雪的身子很軟,他可以毫不費力地到達任何一個想要到達的地方,而她亦沒有任何反抗,更激勵了他放任地在楊雪的身上搜索。
然而,就在他即將進 入她身體的時候,楊雪突然將他推開,他感到非常失落。
他根本無法揣摩這個女人的心情。
當楊雪拿著挎包從賓館房間跑出門的時候,他的意識相當慌亂,除了兩隻眼睛茫然地看著關閉的房門外,他的腳卻像生了跟一樣定在房間裏。
小王喊:“快去追呀?”
他才回過神來,紅著臉走出房間,此時,走廊裏、電梯口哪裏還有楊雪的影子?當他惆悵地走回房間的時候,黃廠長笑著說:
“這女人是故意做給我們看的,女人需要哄,放心吧,她明天就好了,我敢保證,過不了多久她一定會對你投懷送抱的。”
小王笑嗬嗬地說:“別聽他的。”
黃廠長自豪地說:“我是一個情場高手,你跟了我這麼久,難道還沒有領教過嗎?”
小王一把扭住他的耳朵,認真地說:
“有我在你身邊,還敢做高手嗎?”
黃廠長求饒道:“親愛的,我心裏隻有你,再也不敢了。”
小王放下手拍了拍,笑眯眯地說:
“這還差不多!”
黃廠長衝侯經理無奈地說:“現在的女人一個個都是母老虎,我們男人惹不起還躲不起嗎?”
小王說:“即使你躲到天涯海角,也別想甩掉我!”
侯經理不由得打了一個寒戰,心想:“要是楊雪今後會像小王纏黃廠長那樣纏著我該怎麼辦嗎?”
……
第二天,楊雪一大清早起床,將早飯做好後,便催促老公和女兒起床,她在替女兒梳妝打扮時,問:
“欣悅,今天讓爸爸媽媽一起送你上幼兒園好嗎?”
女兒高興地說:“好啊,我還是第一次和爸爸、媽媽一起去幼兒園呢。”
劉波問:“你今天不用上班嗎?”
楊雪說:“我已經讓辦公室的李豔幫我請了假,準備留在家陪你。”
劉波半開玩笑說:“有什麼好陪的,難道老公還被別人拐走了不成?”
他看見女兒興高采烈的樣子,便逗她說:“欣悅真沒出息,都這麼大了,還讓爸爸、媽媽一起陪她去幼兒園。”
女兒驕傲地說:“這就說明爸爸和媽媽的感情好,你們都知道疼我啊?”
劉波用手刮了一下女兒的鼻子,說:
“我們家的公主長大了,懂事了,都知道拍爸爸、媽媽的馬屁了。”
楊雪將自己的被子疊好,從臥室裏出來問:“你們父女倆有完沒完?再不走就遲到了。”
兩口子牽著小女孩剛下樓梯,楊雪就掏出電話打給李豔。
“李豔,我今天有點不舒服,麻煩你去侯經理那裏給我請個假好嗎?”楊雪懇切地說。
“好的,”李豔寬慰道:“楊姐,你的身體要不要緊?”
“沒關係,休息一兩天就好了。”楊雪回答說。
……
上班時,李豔走進侯經理辦公室替楊雪請假時,見侯經理顯出一副驚慌失措的樣子,覺得有些蹊蹺。
“楊雪和侯經理在一個辦公室上班,她為什麼讓我幫她請假,難道他們之間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
“如果他們之間真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發生,楊雪卻找我幫忙,不等於不打自招嗎?”她覺得自己的想法有點多餘,便自責道:“李豔啊李豔,你這人什麼都好,就是有撲風捉影的毛病,本來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可在你腦子裏卻變得複雜化了。”
然而,她想起侯經理一反常態的表情,覺得兩人一定有事,於是竊笑道:
“有點意思,等著看好戲吧!”
鄰座的張潔問:“李豔,你嘴裏吃什麼東西了,笑得這麼甜?”
“沒有啊,還不是為楊雪請假的事情覺得好笑?”
“怎麼好笑了?”
“楊雪為什麼讓我去侯經理那裏替她請假呢?”
張潔和楊雪是同一年進公司的,她們平時關係不錯,便為楊雪辯解說:
“這有什麼好奇怪的,女人每個月都有幾天不方便的時候,所以,請你幫她請假比較合適啊?”
李豔想了一下這句話有道理,想起前天楊雪在廁所裏鬧肚子的事情,覺得自己多慮了,就紅著臉暗罵自己說:
“盡往歪處想,簡直是神經病。”
張潔其實早也覺察到楊雪這兩天的變化,隻是找不到適當的機會和她說話,怕她出什麼亂子,對她有些擔心。
“看在多年同事的份上,等她來公司的時候,我一定要找她談一次!”
……
李豔替楊雪請完假,告辭離開之後,侯經理覺得心裏空蕩蕩的,在辦公室坐不住了。
“楊雪怎麼讓李豔幫她請假呢?”侯經理當然知道楊雪請假,沒有來上班的原因,他認為是自己昨天晚上的行為惹惱了她,楊雪故意回避自己。
“如果因一時的衝動傷害了她,我願意向她當麵道歉,並願意承擔一切後果,保證以後無論在什麼情況下,絕對不對她進行騷擾了。”
“要是所有的話都說明了,一切都努力過了,楊雪還是不肯原諒自己怎麼辦?”
由於揣摩不透楊雪的心思,侯經理始終覺得心裏堵得發慌,開始在辦公室胡思亂想,根本沒有心情處理手上的工作。
楊雪那張辦公桌空空如也,一種無限自責的情緒折磨著他,仿佛自己惹了一場官司,正惶惶不可終日地等待法官們的宣判。
“還是麵對現實吧,一定要向楊雪問明原因!”他給楊雪撥了一個電話。
電話響了很長時間都沒有人接,每響一聲,他的心子緊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