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芸嫂,你不生我的氣了?”
“謝謝你小武,昨晚的事就不要再提了,忘了吧!”
“誒。”
張小武也沒有經過她的允許,就開始給甘蔗剝皮,這一次,秋芸並沒有反對,經過這一次,沒有他還真不行,何況,這麼多的活,沒有他也不行。
見張小武徒手剝皮,秋芸就把自己的手套摘下來,“你徒手怎麼行,那上麵有毛刺會傷手的,手套給你。”
“不用,嫂子,我皮糙肉厚沒事的,倒是你,細皮嫩肉的,要是傷了手,我會……”
本來想說,我會心疼的,但還是那兩字給省了。
秋芸心中一暖,沒想到這張小武還挺會體貼人的。
“對了,小武,你怎麼來了?”
張小武吞吞吐吐地說:“秋芸嫂,我是遠遠的跟來的,隻是還是晚了一步。”
聽他這麼一說,秋芸還真不知道是應該感謝他,還是應該怪他,這小子居然尾隨她而來,但最後還是感謝她,畢竟他剛剛是救了她一次。
隻需要將杆子上的枯葉剝掉,至於尾巴上的青葉到時候,可以用刀將尾部和那上麵的青葉一道砍去,因為甘蔗的尾部是不甜的,沒有什麼糖份,使用價值也不大,那樣的話,效率也會更高,何況,這甘蔗比人還高,要剝頂上的葉子也是很難的。
兩個人埋頭苦幹,劈裏啪啦,有了張小武的加入,速度快了一倍多,還別說,別看張小武有點書生氣,但手上的功夫那是杠杠的,劈裏啪啦,到中午時分,兩個人已經剝了近一半了,到天黑時,這一天下來,兩個人估計可以將這塊地完工。
“好了,該吃午飯了。”
兩個人到水塘裏洗了把手,秋芸就用頭上戴著的毛巾洗了把臉,張小武則直接用手捧著水,洗了把臉,隻見她手往頭發後一摘將發繩給摘下,放下一頭如瀑布般的秀發,頭甩了甩,秀發舞動了幾下,接著就解開了長衣上幾個扣子,露出雪白一片,她把濕毛巾打濕,放在清澈的水中搓了搓了,再擰幹,接著就把擰幹的濕毛巾從脖子底下伸進去擦了擦,而她的肌膚經過她的擦洗,就好像白玉除掉了灰塵,顯得更白更光潔更玉潤,加上那層薄薄的水珠,更顯得晶瑩剔透。
這畫麵,好美啊,張小武看呆了,看傻了。
秋芸很快就注意到了他,人家正傻傻地看著自己,那嘴張得能塞進一鵝蛋。
瞧他那傻樣,秋芸不僅沒有生氣,反而噗哧一笑,“瞧你那傻樣,擦擦水吧!”
秋芸將毛巾遞給他。
張小武接過來,擦了擦臉,就嗅到那毛巾上淡淡的清香,忙說:“我的臉弄髒了你的毛巾,給你洗洗。”
“我來吧!”秋芸笑著說。
秋芸搓洗了一下毛巾再次擰幹蓋在頭上,再戴上草帽,他現在明白,農村的女人大多黑,而她還是那麼白,原因是是她防護得比較好,除了毛巾和草帽之外,大熱天出來,她總是穿著厚厚的粗布長衣長褲,所以裏麵的肌膚才那麼白皙水嫩,看起來,真的是能掐出水來的那種。
“行了,別發愣了,進去吃午飯吧!”
說完,秋芸就鑽進了甘蔗地。
現在是烈陽當空,晴空萬裏,那太陽白熾白熾的,烤得大地就跟燒熱的鐵板一樣,路上的地麵都是開裂的,若是赤腳走在上麵,腳掌會被燙傷,這太陽可是又毒又辣啊,要是在這坐一會兒,太陽能把你烤幹,甘蔗地裏,上麵的葉子倒是提供了蔭涼,所以躲到甘蔗地裏吃午飯倒不失為一個好辦法。
走進甘蔗地,張小武就感到了一陣涼爽。
“小武,過來。”
秋芸已選好了地兒,將一些枯葉鋪了個坐墊,她就坐在了上麵,而她的身邊也鋪了一塊,那是給小武預留的。
張小武走過來,坐在她身邊,就感到一陣清香,她的體香夾雜著汗香還有發絲香味,讓他整個人有種心曠神怡的感覺。
秋芸將水壺擺好,將竹簍揭開上麵的蓋布,從裏麵拿出兩個鐵飯盒,還有一包用布包著的東西。布裏包著幾個煮好的紅薯,那兩個鐵盒,一盒是米飯,一盒是菜,就兩菜,一個西紅柿炒雞蛋和一個辣椒炒茄子,兩個菜挨在一起。
她本來也並沒有準備張小武的飯,因為今天她沒想著他今天回來,這些是她一個人的午餐和晚餐,但是現在有兩個人,幸好額外帶了幾個紅薯,兩個人吃一餐,份量上也馬馬虎虎夠,隻是少了一雙筷子。
秋芸將那雙筷子遞給他,“你用吧?”
“那你呢?”
秋芸笑著說:“我就用手抓唄。”
“那怎麼行,我去去就來。”
張小武跑出去,從外麵樹上折了兩根樹枝,在水塘裏洗了洗就成了筷子了,鄉下人沒那麼多講究。
說實話,秋芸一個人呆在這,就有些害怕,後麵是一大塊墳地,外麵雖然是大太陽,但是在這裏麵還顯得陰森森的,這還不算什麼,她更怕那個黃鼠狼,好在,張小武動作利索,不一會兒就回來了,她現在發現,自己對這個張小武有些依賴感,雖然他的目光有些嚇人,但大體上,人還是不錯的。
“吃吧,中午咱就這樣湊合著吃,晚上,嫂子給你做頓好的。”
張小武一聽很高興,“行,嫂子。”
秋芸隻用鐵盒蓋子趕了點米飯過來,大部分留給小武吃,小武這麼大個,飯量是大的,還吃上三顆紅薯,張小武就打了個飽嗝。
秋芸眼睛一眯,“飽了嗎?”
“飽了。”
張小武拿起那個水壺,仰起脖子咕咚咕咚灌了幾口,秋芸一愣,那水壺剛剛她喝過,這不是間接親嘴嗎?想到這,臉馬上就紅了,但一想,人家昨晚把你胸口都給親了,這好像也沒什麼,隻是感覺臉上火辣辣的。
“嫂子,怎麼了?”
張小武見她看著自己就說。
秋芸笑著搖了搖頭,“沒事。”
吃完飯,秋芸將碗筷全放進竹簍裏,接著折了一根甘蔗,折掉兩頭,將中間部分對折,成了兩根,一人一根,“小武,吃吧,可甜呢。”
張小武卻時不時地偷看她,在這個相對獨立隱秘的甘遮地,張小武真將她摁在溝裏,來一頓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