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本信隆像是瘋了一樣,揮舞著東洋刀一陣猛砍。
看樣子,他仿佛是想置我於死地。
我聚精會神地躲閃著,雖然他暫時無法傷及到我,但是我卻覺得越來越吃力。我迂回到一張桌子旁邊,山本信隆跳躍起來,騰空砍擊,我往旁邊一閃,桌子啪地變成兩截!
好快的刀法!這一刀要是落在身上,肯定能將人斬成兩截。
我更是不敢懈怠,山本信隆的刀法遠遠出乎我的預料,他的進攻越來越猛烈,我根本沒有絲毫反攻的餘地,隻能是避閃,避閃,再避閃。
山本信隆揮刀一記快速的斜劈朝我飛來,我墊步後退半步,山本信隆收刀的同時,順滑上步,正直朝我刺了過來。
我往旁邊側身,山本信隆卻靈活地變幻了方向,瞬間使出連環刺,刷刷地朝我飛了過來。
我不斷地後退,但是麵對著這如同縫紉機針頭一樣的刺殺頻率,我還是有些應接不暇了。以至於,在山本信隆揮刀刺向我的胸膛時,我微微一側身,並沒能化險為夷,刀尖徑直刺中了我的肩膀。
幸虧我在中擊時迅速撤臂,才不至於讓刀刺的過於深入。但盡管如此,我的胳膊上,還是滲出了鮮血。
山本信隆得意地一笑,將東洋刀收於胸前:你不是很厲害嗎?怎麼還是見紅了?
我捂了一下肩膀,一直被吊著的李正禁不住關切地喊道:你沒事兒吧龍哥?
我衝李正一揮手,說:沒事兒。讓蚊子咬了一口。
山本信隆正要再次向我發起攻擊,石川芳子衝他喊了一句:住手吧山本君。你已經勝了一籌。
山本信隆冷哼道:不不。還不過癮。比起在擂台上輸給他的,還沒贏回來。
石川芳子道:你總是喜歡自作主張。你會後悔的。
山本信隆沒再說話,繼續揮舞著東洋刀朝我砍了過來。
我眉頭一皺,慌忙應對。
又是瘋狂的幾刀砍了過來,我閃身之餘,努力地尋找空當,尋找機會。
我以靜製動,仔細地審視和感應著山本信隆的一舉一動。直到他再次持刀砍來,我並沒有積極地做出躲避反應。一直到他靠近,東洋刀在空中劃過一道冷光,徑直朝著我的腦袋飛了過來。
我一個下蹲閃避,避過這一刀,但我卻感到頭頂上一陣風聲,東洋刀擦著我的腦袋疾騁而過。
我低滑步迅速近身,朝著山本信隆腹部一陣連環拳。
山本信隆踉蹌後退,握緊手中刀蓄謀再次向我砍擊。我知道一旦給他機會,便再不容易近身。剛才我冒險低頭避閃,趁機近了他的身,才得以擊中他幾拳。此時此刻,眼見著山本信隆察覺到了事情的不妙,倉促間與我拉開距離,我怎能錯失良機。
一個小小的助跑,我身體淩空。一個騰空彈踢,朝山本信隆飛了過去。
山本信隆微微後退,揮刀試圖砍我擊出之腿。
而實際上,我的這記彈踢隻是試探,是虛腳。在他東洋刀揮來之際,我兩腳恰好做完交替變換,另一隻腳像箭一樣飛了出去。其實我用是一記連環彈踢。隻不過,一般的連環彈踢,銜接必須要緊密,左右兩腿起腿交接要迅速,以後腿攻擊為主,前腿為鋪墊。但我這一記連環踢,卻故意放緩了銜接速度,讓山本信隆誤認為我隻是一擊作罷,慌忙揮刀砍擊。卻不料我另一隻腿,恰恰在他揮刀砍來之際,變化了角度擊出。
不偏不倚,我這一腳再次擊中山本信隆手腕處。這一腳比剛才的力度大了很多,以至於,山本信隆手腕一軟,東洋刀猛地脫手,落在了空中。
我迅速再補一腳,想要將東洋刀踢飛。誰想腳還沒有擊中目標,山本信隆已經扭身撲去,用另一隻手將東洋刀握在手中。
機會再次喪失。
我心裏暗罵起這個狡猾的家夥來,不由得有些著急。看樣子,山本信隆的刀術已經遠遠出乎我的預料,他近乎已經做到了人刀合一,想要震飛他的東洋刀搶過來,難度何其之大!
在我最無助的時刻,隻見得一個不明物體突然朝著山本信隆飛了過來。
我一愣神兒的工夫,山本信隆揮刀朝著那不明物體一陣猛砍,我不容多想,趁山本信隆驚魂未定的瞬間,一個疾速的側高蹬朝他飛了過去。
這一腳準確地擊中了山本信隆的胸膛。山本信隆咳嗽了一聲,差點兒跌倒。但他手中的東洋刀,卻仍然握的緊緊的,沒有絲毫鬆動。
而正是在這時候,我終於看清楚,剛才那個朝山本信隆飛來的不明物體,竟然是一隻男士運動鞋!
正是李正穿的那隻!
一時間我算是明白了,被吊著的李正,剛才見我難以取勝,便暗中將運動鞋褪了一半,瞅準機會全力一踢鞋子飛速地朝山本信隆飛去。
其目的,就是要打亂山本信隆的進攻方寸,讓我有可乘之機發動反攻。
心裏暗暗感激著李正的機智和勇敢,但同時也不由得出了幾絲冷汗。因為那隻運動鞋,剛才竟然被山本信隆的東洋刀,一陣亂砍之下,斷成了幾截!
好快的刀,好快的刀法!
我繼續與山本信隆徒手周旋,沒過幾個回合,又有一個不明物體朝山本信隆飛了過來。
莫非又是李正飛來了另一隻鞋子?
山本信隆揮刀朝著不明物體砍擊,我瞅準空當,一個側高踢再次擊中山本信隆手腕!
山本信隆手腕再次遭受猛擊,一震之下,東洋刀脫手而飛。
他想用另一隻手將刀搶回,我斜向一個側踹擊中他搶出的手掌,然後旋身躍走,穩穩地將那把東洋刀握在了自己手中。
幾乎是與此同時,我再一個疾速側身,在空中積攢了無限衝擊力的東洋刀,朝著山本信隆的腦袋飛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