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8章過海姣龍2

凱瑟夫覺得對李正的底細,也摸的差不多了,因此他的表情當中,蘊藏著他的自信。

二人再次向對方奮勇衝殺。

幾乎是不約而同,他們竟然默契地糾打在一起。

沒想到的是,李正突然使出一個抱肩扛摔,猛地將凱瑟夫摔倒在地上!

這一摔,摔出了士氣,摔出了震動。剛才一直沮喪不安的觀眾們,此刻像是被李正這巧妙的一擊重新點燃了激情,為李正助威呐喊的人越來越多,以至於遠遠超過了由夢和她的啦啦隊。

凱瑟夫站起來再戰,李正突然收斂住攻勢,虎視眈眈地望著凱瑟夫,期待他率先發起進攻。

凱瑟夫原地試探了幾下,上步退步,反複試了幾下,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出其不意地揮舞著狂暴的拳頭刺了過來。

李正突然吼了一聲,轉眼之間,我們都被震住了!

李正竟然是側身借力,稍一緩衝,準確無誤地握住了凱瑟夫襲來的手臂!

凱瑟夫也蒙住了,但是李正抓他很緊,他根本沒有足夠的力量來掙脫李正的束縛。

李正拎著凱瑟夫的胳膊,一個華麗的大旋轉,凱瑟夫竟然被他甩了出去。

奇跡,絕對是奇跡!

誰也不會想到,剛剛從醫院裏溜出來的李正,竟然還有如此敏銳的身手。

凱瑟夫見勢不妙,意識到了李正不是省油的燈,他開始拉開距離,象征性地與李正拉開了格鬥姿勢。

李正緊追不舍,直將凱瑟夫逼至圍繩處。

凱瑟夫借助圍繩的彈性,一個華麗的大轉身,身體上躍前伸,向李正撲了過來。

李正稍作躲閃,凱瑟夫撲空在地。

但凱瑟夫卻在地上來了一個迅猛的翻滾,雙腿往空中一蹬,一躍而起。

剛起來的瞬間,凱瑟夫還在暗暗慶幸自己的抗擊打能力,但是還沒等回過神來,李正那神乎其神的一拳,已經在凱瑟夫鼻尖處開了花。

片刻之間,凱瑟夫的鼻子開始瘋狂地向外湧血。

局麵,在不斷地被李正控製。

我真不知道李正哪裏來的力氣,他揮舞著拳頭,衝凱瑟夫進行了一陣迅猛的反攻。

一時間凱瑟夫竟然有些猝不及防起來,剛開始那幾拳幾腳,他都靈活地化解掉了!但是李正緊接著一個擺腿側擊,擊中了凱瑟夫的肩部。

李正乘勝而上,用瘋狂的連環拳擊打凱瑟夫的幾個重點部位,用犀利的連環腿,擊打凱瑟夫的小腹和下肢。

第二局,李正反敗為勝。

第三局,情況出現了更大的逆轉。

李正先入為主地對凱瑟夫展開攻擊,一記迅猛的橫勾拳,擊中凱瑟夫的太陽穴位置。

李正又贏了第三局。

到第四局的時候,李正稍微放鬆了攻擊,與凱瑟夫周旋一番,難分勝負。

第四局的結果,是李正險勝。

第五局的時候,李正一開場便使出一記鞭腿,鎖定了勝局!

幾局下來,李正用堅定的信念,成為贏家。當裁判舉起他右手的時候,全場觀眾自動起立,用掌聲讚美著李正的頑強不息。

我和齊處長心裏的石頭,終於落地。李正和凱瑟夫之間的對決,雖然沒有太多的壯觀場麵可言,但是卻間接地映襯出了李正的堅強意誌。在受傷的情況下,他竟然能打敗凱瑟夫,這不能不說是一個奇跡!

隨後,組委會成員宣布:休息十五分鍾。

李正斜著身子躺下來,粗喘著氣。臉上的憔悴與勞累,掩飾住了他勝利的喜悅。

十五分鍾過後,組委會開始正式宣布了四強名單:趙龍,帕布羅克,李正,山本信隆。

我們四個人,將會進行幾場複雜的循環對抗戰!

誰輸誰贏,誰主沉浮。

我突然發現,在主席台宣布出成績的一刹那,李正竟然流淚了!

帶笑的淚,往往最感人,也最真實。

齊處長臉上,也露出了會心的笑容------

當天晚上,齊處長仍然進行了簡單的慶祝,與我們共同商量戰術。

經過激烈的角逐,剩下的四位,都是個頂個的高手。帕布羅克和山本信隆,各自代表了美國和日本的最高水平。

次日上午八點半,一場熱辣的舞蹈過後,主席台上某位組委會成員,又喋喋不休地將這幾天的比賽盛況,簡單地總結了一遍。並利用很大的篇幅,渲染了四強對戰的正式開始。

按照規則,我們每個人,將會與其他三位,都要分別進行一次激烈的較量。也就是說,我不光要和帕布羅克、山本信隆對決,還要跟李正一決高下。

比賽總歸是殘酷的,我沒有別的選擇。

按照既定順序,第一場,便是我與美國侍衛代表帕布羅克的較量。

不知為什麼,進入四強之後,總覺得身心已經是相當疲憊了。

從海選到進入四強,大大小小的戰鬥進行了十幾場,身累,心更累。但是憑借一種執著的堅定信念,我義無反顧地走了下來,和李正一起,刷新了中國警衛在世界警衛史上的曆史。

接下來我們的主要任務,就是力爭進入前三甲。

美國侍衛帕布羅克,跟我們一樣,一路上過五關斬六將,所向披靡。正如黃老爺子所說,這是一個很難對付的角色。去年在警衛交流會上,我曾經與帕布羅克進行過交鋒,那時的他還相當平凡,甚至連四強都沒進去。但今年,他的確像是過海姣龍,一路走來,多次秒殺對手,盡顯霸氣。

因此,與帕布羅克對峙之時,我的心裏誕生了許多思慮。我不敢有絲毫的馬虎和大意。

當然帕布羅克也一樣。

當裁判的一聲哨響,發出決鬥的號令後,我和帕布羅克都沒有立刻出擊。

原地觀望,不失是大家風範。在某些程度上來講,我們互相觀望,是一種穩妥的戰略戰術。高手對決,並非是誰先出手就會先占據主動,出手越早,越容易給對方暴露弱點。

但是觀望歸觀望,總要有人先出手。或許是達成了默契,我移步向左,帕布羅克也移步向左。我們觀望著繞了半圈兒,幾乎同時向對手發出了攻擊。

不斷近身,卻不急著出拳,而是出腿試探。

我連續擊出三記彈踢,兩低一高。對於我的低彈踢,帕布羅克側身躲避;高彈踢,他則是屈身擋擊。

如是再三,算是熱身。我本想在幾記試探之後,給帕布羅克一個突然進攻,卻沒想到,他仿佛是識破了我的意圖,防守嚴密,看起來沒有絲毫破綻。

我使出一個直拳擊向帕布羅克胸部,帕布羅克微微一側身,身體迅速前移,並施展一記迅猛的橫勾朝我的頭部襲了過來。

很犀利的反攻!

我當然不敢硬接,那呼嘯的拳風,已經預示著他這一拳的威猛。

我腦袋向後一仰,躲過這一拳。趁勢我身體微微下蹲,左腳順滑上步,試圖對帕布羅克進行貼身攻擊。

帕布羅克識破了我的企圖,身體退後半步,使出強有力的一腳,朝我的頭部飛來。

這一腳很快,在這一腳向我飛來的瞬間,我的大腦對這一腳的力度和方向做出了快速的判斷。一時間我有些拿不準,這一腳是該硬接,還是躲開?如果硬接的話,我大可用臂膀從側麵迎擊這一腿,同時借助身體的衝力,用另一隻臂膀橫擊帕布羅克暴露的襠部,給他一個重重的反擊;但是這樣做的話會有極大的風險,一旦失手,後果也許會很相當慘重。

但實際上,現場的情況,根本容不得我太多顧慮。我還是決定鋌而走險,用左臂及時地擋擊了帕布羅克的快腿,隻覺得臂膀一麻,隨後是疼痛。他的這一腿,力道太足。

擋擊的同時,我身體迅速前傾,右腿上一步,右臂直擊帕布羅克因為出腿而暴露的襠部。

在某些程度上來講,我成功了!

帕布羅克被我用右臂頂退了幾步,但是在他退步的同時,他迅速地揮著沙包大的拳頭,朝我的頭部砸來!

好家夥!這一拳要是砸中,我的腦袋非要開瓢不可。我幹脆來了個見好就收,收身躲避。但是由於帕布羅克這一拳極快,腦袋是躲開了,肩膀上卻中了重重一擊。

疼的厲害!

我回身做了片刻的調整,晃動了一下疼痛的肩膀,心想這美國佬拳頭真硬,挨一下真疼。但是相信帕布羅克也不好受,我給他來了一個擋腿別摔,雖然沒能將他摔倒,卻也給他一個重創。至少在士氣上,會損失不少。

戰鬥還在繼續,或是我出擊,或是帕布羅克出擊。

總之第一局我們互有所恃,互有所長。彼此攻防之間,可圈可點,但是並沒有大的突破。

我覺得這一局應該是平手。但是按照比賽規定,第一局必須有勝有負。在第一局結束的刹那,我見到齊處長由夢他們,正笑著揮舞雙手,向我表示慶賀。

俗話說旁觀者清,或許是他們覺得,我贏得這一局的可能性比較大。

但現實往往要比想象殘酷的多,裁判舉起的,是帕布羅克的手,並宣布:本一局,美國帕布羅克獲勝!

我有些沮喪地返回休息角落,由夢小心翼翼地為我擦拭汗水,詢問傷勢。

齊處長憤憤地望著主席台,發表了慷慨與怨怒:這明顯就是地頭蛇的表現!在美國的地盤上,評委都向著美國人。這一局,我覺得獲勝一方,應該是趙龍!

喬靈也附和道:對對對!應該是我師兄!

齊夢燕揮舞著棒棒糖道:抗議!我們應該抗議美國的霸權主義!為趙龍討回公道!

我趕快笑著揮了揮手:行了行了,別義憤填膺了都!這才剛剛第一局,熱了熱身而已。下一局,他可沒這麼幸運了!

由夢衝我追問了一句:怎麼,你這一局沒用全力?

我開玩笑道:我該怎麼回答你?我說用了,證明我實力欠佳;我說沒用,證明我幹活不賣力。

由夢輕輕地拍打了一下我的肩膀:我寧可相信你是偷了懶。第二局爭取搞定帕布羅克,你得保存實力,後麵還有很多場,誰能保存好體力,誰就有可能拿冠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