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正瞧著凱瑟夫,笑道:“實際上,他已經吃醋了!”
在幾人的玩笑聲中,我跟著齊夢燕到了餐廳門口。齊夢燕叼上一顆棒棒糖,衝我問道:“剛才是不是有幾個日本人進來了?”
我點了點頭:“是啊。怎麼了?”
齊夢燕道:“我總覺得,覺得當中有一個日本人很眼熟,但是又記不起他是誰。”
我笑道:“這很正常。日本人不都長的那樣嗎?矮個子小眼睛,跟先天性營養不似的。”
齊夢燕搖了搖頭:“不是不是。我想我絕對不會記錯。我的確覺得他,很眼熟很眼熟。好像是在什麼重要的場合,見過麵。”
齊夢燕這樣一說,我也猛地來了警惕。她原來是TL組織中人,如果說是在某個重要場合見過那個日本人,那這個日本人,莫非也是TL組織中人?
怎麼可能?
岡村處的日本人,我基本上都認識。其實人並不多。除非,他在日本還有很多秘密的反華機構。
這樣一聯想,我的心裏頓時萌生了一絲隱隱的不安。畢竟,直到現在,遠在日本的岡村達生,還一直是逍遙法外。盡管由局長說是要采用外交手段跟日本政府交涉,將TL組織在日本的司令部和殘餘勢力控製起來。但是我覺得以日本人的作風,這幾乎是不可能的!如果中方逼的緊,他們甚至會故意製造摩擦和誤會,采取報複行動。
總之,不管怎樣,後果都會相當可怕。除非,中國派遣特工,去日本將岡村達生秘密帶回中國。
齊夢燕見我麵露遲疑,問了一句:“你怎麼了趙龍?”
我趕快道:“沒,沒什麼。你敢確定,那個日本人是天龍組織內的人?”
齊夢燕微微地搖了搖頭:“不敢。也許是在別的場合見過,但是有一點可以確定,那個日本人,看起來很有貨。”
我叼上一支煙,笑問:“你說的貨,是什麼意思?”
齊夢燕道:“實力。”
我道:“那你說的那個人,一定就是山本信隆了!”
齊夢燕反問:“哦,你認識他?”
我若有所思地道:“不太認識。但是聽說這個人,是個高手。我倒要會會,他能高到什麼程度。”
齊夢燕道:“高手那是肯定,但估計也沒想象的那麼誇張。”
當天晚上吃過飯,我在房間裏來回踱步,李正則抱著胳膊凝思著什麼。
齊處長坐在床上看書,見我們倆都心事重重的樣子,不由得說了一句:“早點休息吧,休息兩天調整一下精神狀態,交流會就要開始了。”
我笑道:“這才幾點啊。這樣,我出去走走,有事兒CALL我。”
李正調侃道:“是要去見你們家由夢吧?”
我笑罵道:“見又怎樣?你的那位沒跟過來,想見你都沒處見去。”
李正撓著腦袋,不懷好意地湊到我耳邊,輕聲道:“那個叫齊夢燕的,長的還行,要不給我介紹介紹?”
我皺眉道:“我告訴你李正,不要太花心。你對得起人家楊麗娜嗎?”
李正道:“隨便說說而已。咱是正人君子。”
我道:“君子個屁!老實呆著,還指望著你拿名次呢。”
李正道:“去你的!又在諷刺我?誰不知道,其實我們這些人啊,都是你的配角。你才是主角。跟你商量件事兒,要是你真的拿了冠軍,能不能施舍個冰山一角給兄弟?”
我一拍他的肩膀:“做夢呢你?誰不知道,你小子家資萬貫,老爸資產過億,還跟我哭窮。”
李正道:“老爸的,畢竟是老爸的!”
我將了他一軍:“那我的畢竟是我的,憑什麼要分你冰山一角?有本事自己爭取拿到獎金!”
李正笑罵:“重財輕友。”
跟李正逗了兩句嘴後,我走出房間,來到了對門由夢住的房間。
咚咚敲響門,開門的卻是齊夢燕。
她笑問:“找我?”
我搖頭:“找由夢。”
齊夢燕一噘嘴巴:“由夢不在,去洗澡了。你找她幹什麼?”
我苦笑:“能幹什麼?私事兒。”
齊夢燕道:“本小姐可否代為效勞?”
我將了她一軍:“有些事不可替代。你早點兒休息。”
我快走兩步,走出了住所,來到了院子裏。我突然覺得空氣中到處飄揚著一股強烈的腥味兒,具體是什麼味道,卻分不清楚。不一樣的天空,不一樣的味道,異國情調,幾分思鄉。
我叼上一支煙在院子裏徘徊,一陣好聽的腳步聲從身後響起,越來越近。
是瑪瑞詩亞。
她並沒有主動驚擾我的思緒,而是在我身邊兩米處停下,竊笑。燈光映射在她的臉上,白皙光澤,美麗的金發,那般飄逸,那般柔順地搭在肩上。
我說了句:“也出來走走?”
瑪瑞詩亞笑道:“感覺你會出來,所以我也跟了出來、沒想到,還真遇上了你。”
我笑問:“哦,竟有如此神奇?”
瑪瑞詩亞道:“是挺神奇的。不過,我有沒有榮幸,請你一起出去走一走?”
我道:“沒那個,那個必要吧?外麵黑,也涼。還是在院子裏走兩步,有事也好處理。”
瑪瑞詩亞一聳肩膀:“趙秘書,你在逃避我對嗎?我承認我自己是對你有過非分之想,但是你放心,現在我們隻是朋友關係。我不會在你和由夢之間,擔當第三者的角色。這一點,我記得曾向由夢保證過。”
我道:“你想到哪裏去了!”
瑪瑞詩亞伸手攬了一下頭發,笑了笑:“我不勉強你。不過你得答應我,等你和由夢結婚的時候,一定要通知我。我會向我們總統先生告假,去參加你們的婚禮。你不會不歡迎吧?”
我笑道:“那我簡直是榮幸之至。非常歡迎。”
瑪瑞詩亞道:“那我們就這麼說定了!”
她轉向要走,卻止住步子,像是突然間想起了什麼,快步走近我。
我問:“怎麼了?”
瑪瑞詩亞輕聳了一下纖美的肩膀,眨著漂亮的藍色大眼睛:“我不知道你現在的身手怎麼樣了,但是我覺得應該提醒你一下,現在的凱瑟夫,已經不是去年的凱瑟夫了。要想打敗他,他得用全力。”
我笑道:“謝謝,我會的!”
瑪瑞詩亞突然拎起我的胳膊:“你跟我來!”
我莫名其妙地被她拉扯著,到了一個無人的角落。
我不知道她想幹什麼,莫非-----
心裏正疑惑間,瑪瑞詩亞卻突然後退了半步,左右瞟了幾眼,確定無人後,瑪瑞詩亞才笑了笑,道:“我可以幫你分析一下凱瑟夫的攻擊手段。這一年,我經常跟他一起切磋一起練功,對他的路子,很熟。”
我恍然大悟,有些感激,又有些意外。我開玩笑道:“瑪瑞詩亞,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做,等於背叛了自己的國家,出賣自己的朋友。你不能這樣做。”
瑪瑞詩亞一聳肩膀,深深地望著我:“聽著趙龍,我想說,如果我不這樣做,我會-----我心裏會很不安。我會很擔心你的狀況。”
我笑道:“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但是我希望公平競爭。謝謝。”
瑪瑞詩亞道:“但願你是對的!我會為你加油的!”
我點了點頭:“謝謝。”
然後我們沒再說什麼,我能看的出來,其實瑪瑞詩亞像是要向我表白和傾訴什麼,但是卻沒有機會啟齒。
瑪瑞詩亞在門口佇立了十分鍾後,返回了住所。
仰望星空,無限思量。
次日,仍然是休息。在正式召開交流會之前,我們要將自己的精神狀態,調整到最佳。
中午吃過飯,我坐在餐廳裏用餐巾紙擦拭著嘴角,幾個日本選手突然走了過來。領頭的正是山本信隆。
由夢反感地瞧了他們一眼,用腳在地上踢踏了一下,以示暗示。
我幹脆裝作沒看見,繼續幹自己的事。
山本信隆探出一根手指頭,在餐桌上彈了兩下:“朋友,要不要,去我們的武館坐坐?是我們日本人,在美國開的武館。”
我笑問:“能給我個理由嗎山本?”
山本信隆笑道:“這還需要理由嗎?正因為我們是,是朋友。能到美國來,一起參加交流會,我們已經是朋友了!至少,是一個戰線的朋友。”
我冷哼了一聲,笑問:“誰跟你們一條戰線?山本,今天我明確地告訴你,我可以跟美國人交朋友,跟Y國人交朋友,但是我唯一不會跟日本人交朋友。因為那是------”
山本信隆打斷我的話:“為什麼?難道說,是因為你害怕日本人?”
我皺眉道:“笑話!”
山本信隆陰陰地一笑:“你要是不害怕我們日本人,那為什麼都不敢跟我去一趟武館?你放心,我隻是以武會友,不會浪費體力和你較量武功。這是一種友好的邀請。”
我道:“沒時間。要去你們自己去,非要拉上我幹什麼?”
山本信隆嘻嘻地道:“想讓你去見一樣東西。”
我道:“扯淡!沒那雅興。你們可以走了!”
山本信隆突然間撲哧笑了:“還挺有個性!那好,我們不勉強你,不會。你可以不交我這個朋友,也行。但是相信我,你會後悔!一定會後悔的!”
我沒再理會他們,而是站了起來,伸了個懶腰,擁著由夢離開。
三天的調整時間,很快過去,一切如同去年的重複。
個人展示,跟去年沒有太大變化。隻是李正在這一項目當中,表現的非常好。他表演的是具有中國特色的‘硬氣功’,將幾個傳統的經典表演項目,有機地結合在一起,得到了組委會和眾多觀眾的一致好評。
當然,我的紙牌技藝,一如既往地震驚全場。甚至有很多觀眾情不自禁地站起來叫好。
個人展示部分兩天便進行完畢,中國警衛總分94分,名列第一。美國總分92,名列第二。日本為第三。
宣布完分數的當天晚上,凱瑟夫突然找到我,極富挑釁色彩地道:“你總是在搞老一套,能不能換個新花樣?我敢猜測,你明年的表演項目,會不會是紙牌碎石頭?還是紙牌碎鋼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