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那位先生,還有那位小姐,請你們站住。”。警察用日語叫住了我們。
我和齊夢燕盡量保持平靜地走了過去。
齊夢燕望著兩位警官用日語逼問道:“你們有事?”
其中有個麵龐較黑的警官朝我們走近了兩步,道:“我想知道,你們是日本人?”
齊夢燕生硬地答道:“錯!我們是中國人,正在日本學習!”
麵龐黝黑的警察笑道:“對不起,麻煩出示一下你們的身份證。”他的語氣很有禮貌,但眼睛卻凝視著我和齊夢燕,而另一名麵龐瘦削的警察站得稍後,手搭在腰後,應該是搭在槍上,這兩名警察搭檔配合的倒是還算默契。
見我們不予配合,黑臉兒警官緊接著用嚴肅的語氣補充道:“證件,請出示一下證件,身份證!”
我和齊夢燕互視了一眼,齊夢燕輕輕一笑:“對不起警官同誌,出門兒沒帶!”
我也附和:“我也沒帶!”實際上,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我已經做好了充足的準備---襲警!我相信即使宰了這兩個日本警察,原中佐木也有足夠的實力幫我們擺平。
黝黑的警官滿懷歉意地道:“那很對不起,我們必須帶你們回警局!接受調查!現在東京的治安有些混亂,我們必須要嚴查不懈,希望你們配合。”
齊夢燕冷哼道:“對不起我們沒時間,我們趕時間!”
瘦警官突然將手槍亮了出來:“你們沒的選擇!唯一的選擇就是配合我們,接受調查!尤其是因為你們是中國人,更要接受調查。”
這小日本兒的仇中心理,被不經意的幾句話,徹底地暴露了出來。
我皺眉反問:“那如果我們不接受呢?”
瘦警官道:“那我們隻有強製-----”
還沒等他發出後話,隻見齊夢燕已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刷地衝上前去,飛起一腳,將他手上的槍踢飛了出去。
我當然也不能懈怠,乘勢上步,將那黑臉兒警官製住。我和齊夢燕的動作僅在一瞬間,倒是讓這二位警官有些意外,臉上不由得出了冷汗。也許他們不會想到,能有人在他們眼皮子底下,如此迅速地製住他們,讓他們沒有絲毫的反應餘地。
兩個警官倒是很盡職,即使是被我們控製,仍然企業拋出法律來嚇唬我們:“你們知不知道這樣做的後果是什麼?”
齊夢燕衝他們罵道:“少廢話!再廢話今天結果了你們!”
我道:“我們不想跟你們為敵,但是我們的確要趕時間,隻有得罪了!”扭頭衝齊夢燕再道:“你看著他們,我把車開過來!”
齊夢燕點了點頭。
我倒退著湊到我們的三菱越野車跟前,啟動,駛到齊夢燕身邊。
齊夢燕一腳踢開黑臉兒警官,拉開副駕駛車門,上車。
兩個警察突然翻臉,持槍朝我們的越野車一陣發射,我心裏咒罵著這兩個混蛋,腳下卻不得不猛加油門。
駛到了安全位置,我鬆了鬆油門,也鬆了一口氣。
齊夢燕重新叼上棒棒糖,罵道:“半路上殺出兩個警察,差點兒壞了我們的好事!現在是時候給原中打個招呼了!”
我點了點頭,掏出聯絡機跟原中佐木彙報了我們的戰況。
原中佐木聽說我們刺殺成功,誇讚了幾句後,指示我們在H軍駐地一側待命,今晚將乘勝對H軍駐地發起總攻。
我想這個原中佐木肯定是瘋了!
但我們還是照做!
距離H軍駐地五百米的位置,有家24小時營業的餐館。我和齊夢燕進去吃了點兒東西墊了墊肚子,然後返回車上待命。
車上,我們彼此沉默了片刻,齊夢燕突發感慨:“咦,一轉眼我們都成了殺手,真夠可笑的!”
我叼上一支煙,道:“殺不了幾天了!還有不到十天,我們就可以回國了!沒想到陳先生讓我們來日本學習,竟然是過來幫助他們鏟平H軍。早知如此,我們根本不該來!”
齊夢燕反問:“但我們有別的選擇嗎?”
我苦笑。
齊夢燕將棒棒糖從嘴巴中抽出,突然伸展了一下胳膊,打了個小哈欠。
也許她是真的疲憊了!但是可能由於動作幅度過大,再加上最近幾天拳腳用的比較多,她的傷口有些發作了!她隱忍著不作聲,但臉上的痛楚和冷汗,已經出賣了她的狼狽。
我關切地追問:“怎麼了夢燕?”
齊夢燕用另一隻手一撫傷口處:“有點兒疼!”
我順眼瞧去,隻見她的大臂上,已經滲出了殷紅的鮮血。我趕快掀開了她的短袖,見她潔白的大臂上,那尚未完全愈合的傷疤有了一道裂縫,從裂縫中湧出了幾絲鮮血。
“傷口撕開了一點兒!”我說著,掏出紙巾給她擦拭了一下血跡。
齊夢燕感激地望著我,嘴角處帶著笑。
擦拭完血跡,我囑咐她道:“以後盡量少活動,容易撕裂傷口。”
齊夢燕笑著點了點頭。再沉默了片刻,她突然伸手拎住我的手,纖纖細手在我手背上揉捏著,眼睛卻不敢直視於我,目視著前方。
我想將手抽出來,但在她纖纖細手的包裹下,有些不太接受大腦的號令。
這丫頭,總是不失時機地向我表達曖昧!
大約再過了二十分鍾,我和齊夢燕手上的聯絡器紛紛亮起了紅燈,我們打開聲音,聽到了原中佐木的聲音:各位執行第二步行動的學員,已經圓滿完成了既定計劃。現在H軍的五位重要領導人,被我們全部解決。你們的英勇讓我感到很自豪很欣慰。但是現在還不是休息的時候,我們必須乘勝追擊,趁著H軍內亂的機會,打他們個措手不及。也就是說,我們要接著進行第三步行動:摧毀H軍總部!我們的留守人員已經武裝到位,還有十分鍾左右趕到H軍駐地南門。十分鍾後所有人員都在南門處集結,準備強攻H軍駐地!H軍現在已經成了無頭蒼蠅,我相信我們一定能旗開得勝……
我和齊夢燕不約而同地關掉了聯絡器聲音,互視了一眼後,迅速趕往南門處。
這意味著,一場更激烈的戰鬥,即將打響。
其實想一想,總覺得這一切來的過於突然,我們當初是萬萬也沒有想到,來到宮和基地,竟然會充當了日本政府和岡村達生的殺手!
但是為了我們的計劃,為了我親愛的國家,我必須忍下去,做下去。我沒有別的選擇。、
以二十幾人,掃平一個一百多人的恐怖駐地,此舉,算不算是一場前無古人的勝舉?
南門外五百米處,已經陸續地有學員過來集結,我和齊夢燕呆在車上,我趁機叼了一支煙,衝齊夢燕半開玩笑地道:“為了日本的反恐事業,我們的生命也許會從此終結。”
齊夢燕稍愣了一下:“呸呸呸,說什麼呢!我可不想死,難道你想死?”
我道:“H軍整整一百多人,我們才二十幾人,二十人打一百多個人,你覺得生還的可能性有多少?”
齊夢燕道:“我們的武器先進,H軍現在的五個重要頭目都被我們搞定了,沒有頭目指揮,他們就像是無頭的蒼蠅,任我們打!難道,對於二十個人來說,拍死一百多隻蒼蠅,是難事?”
我苦笑道:“你可真會比喻,你怎麼不把他們比喻成一百多隻螞蟻呢!”
鬥嘴片刻,學員們已經在南門外集結完畢,原中佐木也乘坐著一輛豐田商務車,匆匆趕到。
二話不說,將人員集合起來,開始發武器和子彈。每人發三支武器,一支衝鋒,兩支手槍,子彈幾十發。我突然間覺得自己是穿越到了‘反恐精英’裏,一場大的戰鬥,即將拉開序幕。
原中佐木開始安排作戰方案,方案很簡單:兩人一組,持武器守住各個大門,不允許任何一個H軍人物突圍。剩下的所有學員,聽到爆炸聲後,直接向H軍發起進攻。
原來,就在我們執行刺殺任務的同時,原中佐木帶著幾個教官,已經潛入了H軍駐地,在駐地大樓各個樓層成功地安放了定時炸彈。至於是怎麼做到的,無從考證。但是可以肯定,這幾個教官,的確不是等閑之輩。
我更加覺得此事是日本政府指使,一直在醞釀操作的一件大事。
我和齊夢燕仍然被安排為一組,在北門處阻止H軍突圍。而實際上,倘若爆炸成功,估計也沒幾個H軍人物能突圍出來,現在怕的,就是H軍身為恐怖組織,肯定是對爆炸等各種手段了如指掌,成功地剔除了定時炸彈。那樣的話,我們今晚的行動,可謂是艱難的很了!
我和齊夢燕驅車到了北門處,其他學員和教官也各自就位,隻等那一聲爆炸的信號。
當然,為了防止被爆炸傷到,我們的隱身地點,都與H軍駐地隔了一百米開外。爆炸就是信號,爆炸一停止,我們將會迅速各自就位,向H軍駐地發起總攻。
實際上,我早就知道,所謂的H軍,無非是一個掛著羊皮賣狗肉的‘商貿公司’。它和TL組織一樣,表麵上都很純潔,內心卻相當陰險毒惡。在商貿公司的掩飾下,H軍的確做出了很多危及政府和人民的事情。盡管我對日本深懷痛恨,但是對於H軍的所作所為,仍然是有些許反感。
也許,這正是日本政府不直接插手,而是轉彎抹角動用宮和基地的重要原因吧。
而此時,在所謂的H軍駐地外側公路上,尚有很多行人和車輛。我有些擔心爆炸的氣浪、或者是炸碎的玻璃、瓦片等雜物會傷及行人。但是轉而一想,都是他媽的日本人,我擔心個屁?這個民族,根本就不值得同情!
我和齊夢燕坐在車裏,靜待爆炸響起。齊夢燕叼著棒棒糖,神情之中竟然沒有絲毫緊張的成分。而實際上,我的臉上,都已經出了幾許冷汗。
我瞧著齊夢燕道:“你這麼鎮定?”
齊夢燕得意地道:“處事不驚,方顯英雄本色!”
我衝她豎起大拇指:“你強!我佩服!”
齊夢燕抻了個懶腰,自言自語地道:“完成這次任務,我們就輕鬆了!哈哈,還有一周左右,我們就可以打道回國了!你猜如果我們把我們在這兒的傳奇經曆告訴大家,大家會不會很羨慕?”
我汗顏地道:“不是會羨慕,而是會置疑你的人品。”
齊夢燕衝我扮了個鬼臉,隨即嘻嘻地道:“那好辦,那這次來宮和基地,就是我們兩個人心中的秘密!”
我反問:“秘密?這算是秘密?岡村先生知道,陳先生估計也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