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能點了點頭,道:“岡村先生,那我考慮一下,在結束完宮和基地一行,再向您彙報結果。”
岡村達生點了點頭:“那好。今晚你先住這兒,明天我讓石川芳子開車送你去基地。我還要提醒你一句,宮和基地和大部分的國際特種兵基地一樣,很艱苦,雖然是半個月,卻囊括了七十多項頂尖的軍事作戰科目,外加26種領導素養培訓。在基地好好磨礪一下,未必不是件好事。”
我道:“我一定不辜負岡村先生的厚望!”
岡村達生沉默了片刻,再道:“好好帶帶齊夢燕,剛才我跟她談了談。她是商界巨頭齊光仁的女兒,如果操作得當,可以為TL集團貢獻巨大的力量。”
我道:“明白。”
岡村達生道:“那好,你可以走了!”
我點了點頭,辭別岡村達生,出了屋門。
隨即,我和齊夢燕被山本刺君安排住了下來,這次,我們受到了和在中國截然不同的待遇,我們被安排到了一個碩大的套房裏,足有三百多平米。
裏麵生活用品一應俱全,也許是坐飛機坐的疲憊了,我簡單地收拾了一下,然後直接鑽進了浴室。衛生間和浴室大得出乎我的意料,浴缸更是大得離譜,估計躺三五個人都沒問題。簡單地瀏覽了一下浴缸旁的按鈕設置,夠豪華,夠先進,居然還帶衝浪按摩的!這小日本還真他媽的會享受!,驚喜總是不斷,我打開了注水按鍵,幾個出水孔同時出水,沒兩分鍾,就注滿了大浴缸,我伸手探了探,水溫正好,於是寬衣解帶,鑽進浴缸裏,熱水在身子周圍蕩漾著,鼓的身體有點兒癢癢,渾身上下說不出來的舒坦,我不由得又愜意地舒了口氣……
洗完澡後我哼著歌走了出來,齊夢燕正坐在榻榻米上看電視。我見她擺出一副很熟練的日式坐法,心裏暗想:還是女人的韌帶好啊!
見我洗澡回來,齊夢燕忍不住衝我興師問罪道:“哼,自私自利!就知道自己占先,不知道女士優先啊?”
我頓時愣了一下:“什麼優先不優先的?”
齊夢燕道:“裝什麼糊塗啊!憑什麼你先去洗澡?”
我恍然大悟地道:“在日本,講究男士優先。我呢,主要是先探探水溫,調試一下設施,然後才能讓你用啊!”
齊夢燕笑罵道:“貧嘴!我去洗澡先,不要偷看哦!”
她像一條美人魚一樣,笑盈盈地鑽進了浴室,我望著她嬌好的背影,唏噓片刻。
電視上仍然播映著飛機上的那則新聞,也就是日本天魯齊大廈爆炸事件的後續。新聞中指出此爆炸事件係日本H軍的恐怖份子所為,現已抓獲三名凶手。而這次爆炸,也直接導致數百人喪生,近千人重傷。
半個小時後,齊夢燕洗澡完畢,換了一套輕薄的衣服,整個人看起來俏美性感,如若天使。是的,在一定程度上來講,我很喜歡和齊夢燕在一起說話做事,因為她身上有很多由夢的影子,她的言談舉止中,都帶著幾分由夢式的風情。
我問她傷恢複的怎麼樣了,她撩開胳膊讓我看,那潔白的肌膚冷不丁留下這麼一道疤痕,讓我心裏很過意不去。我說:“對不起,都是我大意了!你是為了保護我才挨了一棒子!”
齊夢燕道:“得嘞!本政委是那麼小氣的人嗎。再說了,今天那個什麼什麼教官來著,突然襲擊我們,要不是你,我也挨了一刀子了!你同樣救了我!唉,我們現在的處境太危險了,本以為那教官過去接站,誰想竟然用尖刀襲擊我們!”
我淡然一笑,道:“其實我後來才發現,那把尖刀是假的,隻是個仿品。”
齊夢燕一愣:“真的假的?”
我道:“當然是真的!如果不是確定那刀是假的,我又怎麼肯相信,他就是我們的教官?”
齊夢燕略顯尷尬地一笑:“本政委還沒看出來呢!”
我和齊夢燕聊了一會兒,齊夢燕跑到電腦跟前去寫日記了,她每天都寫日記,從不間斷。
我沒有再打擾她的雅興,進了臥室,躺在床上。眾多的思慮纏在心頭,揮之不去。尤其是岡村達生的那番話,讓我無法真正意會。我在想,如果我真的如他所說,想盡辦法替代陳富生的地位,那麼,TL組織豈不是不攻自破了?
但實際上,我總覺得,事情並沒有這麼簡單。這也許是岡村達生對我的試探,也許他有其它的目的。
由於是在異國他鄉,再加上心事重重,這一晚我並沒有睡好。直到淩晨兩點多鍾才恍然入夢,隨後被一場惡夢所驚醒。
五點半,起床,在臥室裏做了幾百個俯臥撐,然後到院子裏晨練了一會兒。讓我沒想到的是,幾個男子也正陪著岡村達生在院子裏練功,岡村達生練的是一種類似於太極拳但卻並非太極的功夫,比比劃劃,還真像那麼回事。也許,這正是岡村達生的養生之道吧。
簡單地吃過早餐,我和齊夢燕收拾好了東西,被石川芳子開車送往宮和基地。
車上,石川芳子虛張聲勢地嚇唬我們:“進了宮和基地,是死是活,全憑你們的本事了!”
我笑問:“沒那麼恐怖吧?”
石川芳子道:“比想象的還要恐怖!”
我再問:“那這宮和基地究竟是為誰培養人才的地方?”
石川芳子遲疑了一下,還是道破天機:“以前,宮和基地是為政府培養特工的地方,但是後來日本首相將這個基地分配給了岡村先生。從此這個基地主要是為TL集團和矢野組織培養高層!”
我一愣:“矢野組織是什麼東西?”
石川芳子道:“你會知道的,但不是現在。”
懷著幾分疑惑,宮和基地便漸漸映入眼簾------
所謂的宮和基地,其實坐落在一個茂密的樹林中間,基地看起來像是一個城堡,還沒進門我便聽到了裏麵哇呀哇呀的日語聲音,那是基地教官在訓話。
而石川芳子將我和齊夢燕扔下,便驅車回返。
我們在門口徘徊了片刻,門口沒有任何動靜,甚至連個保衛人員的影子都看不到。我覺得這種情形不怎麼正常,於是提高了警惕。果不其然,片刻工夫,從一側的老樹後,突然竄出了三個穿著軍服的男子,不問青紅皂白,便衝我們殺了過來。
我和齊夢燕早有準備,因此卻也不顯得唐突。三招五式之下,那三個莫名男子便被我們製服。三男子告訴我們:這是入門關。每位基地學員在進入之前,必須經曆這一關。基地必須要確保每位學員的身體素質,不至於太差。
我在心裏罵了句‘變態’,然後與齊夢燕一起警惕地走了進去。
剛進院子,便一眼瞅到,有個穿著不規則軍服的日本男子,正手持教鞭,對十幾位穿著各式服裝的男子指手畫腳,罵罵咧咧。這十幾個男子站如雕塑,細心聆聽,紋絲不動。他們大部分都是黃種人,或許以日本人居多。當然,其中也夾雜著兩位白種人,看樣子像是美國人或者猶太人。
我們正朝隊伍走的時候,突然聽到有人喊我們的名字:“趙龍,齊夢燕,這邊來!”
我順眼瞧去,見昨天在機場‘迎接’我們的副教官竹下俊一,正站在一個指示牌前向我們揮手。
我們走了過去,竹下俊一與我們互相敬禮。他向我們介紹道:“那十幾個人都是即將接受培訓的學員,而穿軍服的那位,是宮和基地唯一的正職教官,原中佐木。
我斜眼瞧了瞧那位原中佐木,他看起來也就三十多歲模樣,臉很長,嘴巴上方有小胡子。但他的舉止一瞧之下便知道是個經受過正規訓練的軍人。他說話相當剛毅,有一種特殊的威嚴摻雜在裏麵。
竹下俊一介紹道:“來這裏的,都是精英。今天還要來幾個女兵,日本國的特工人員,也要在這裏接受特訓……”說到這裏,竹下俊一突然抬起手臂,在我胸前停下。
我以為他又要偷襲我,趕快抬臂迎擊,竹下俊一卻道:“別緊張,我隻是想提醒你,最好是把你襯衣的第二個扣子,扣好。”
我汗顏地鬆了一口氣,齊夢燕撲哧笑了,卻遭到竹下俊一的嚴厲批評:“八嘎,不準笑!”
齊夢燕皺眉道:“那哭總行吧?嗚嗚嗚----”她扮了個鬼臉,表示不屑。
竹下俊一的表情變得僵硬起來:“像你們這種狀態,是無法圓滿完成學業的。時間很緊張,你們一定要嚴肅對待!”
隨後竹下俊一帶著我和齊夢燕到了隊伍前,標準的立正、敬禮後,向原中佐木彙報:“原中主教,宮和副教官竹下俊一帶兩個中國學員前來報道!”
原中佐木騰出一副不屑的眼神望了望我和齊夢燕,生硬地指示道:“讓他們先入列,等候新學員!”
竹下俊一響亮地答道:“哈依!”
我們被安排進隊伍尾部,站在隊伍裏,我覺得有些別扭。峰回路轉,我竟然來到了宮和基地,和一群不知道姓名不知道底細的人,共同參加為期半個月的特殊訓練-----這不顯得有些滑稽嗎?
我們在烈日下等了足足三個小時,又有七八個學員,在其他副教官的帶領下,歸隊。其中還有四位長相甜美的日本女兵。
快到中午,學員到齊,共計二十名。原中佐木點了個名,開始施展下馬威:“我告訴你們,來到這裏,你們都不是人。而是即將受到非人待遇的魔鬼!你們要做的,首先是服從,其次還是服從。我們的科目很多,有近百項重要科目。其中,格鬥、特種戰術、俘心術是我們最重要的幾個科目。你們到了這兒,沒有別的選擇,隻有去完成,堅決地去完成!否則,你們將不再有生存的權利!宮和基地共有六名教官,我是正的,其他五名都是副的,但即使是一個副的教官,曾經的軍銜也至少是大佐。我勸你們不要小瞧你們的教官,那樣你們會死的很慘。其它的要求你們的責任教官會告訴你們,我不再重複。現在,回去換衣服,換成我們宮和基地統一的日本軍服。我要求你們,五分鍾以後,出來集合!”
說完後,原中佐木朝空中揮了響亮的一鞭,下令:“解散!”
學員宿舍共分五間,每間宿舍容四名學員。令我不解的是,這裏竟然流行男女混住,齊夢燕和我,以及兩位日本學員,被分到了一間宿舍。這他媽的不全亂套了嗎?而實際上,宮和基地一共有五名女學員,每間宿舍各分一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