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辦法,程心潔畢竟是我的小姨子,我必須要考慮周全。
丹丹倒是和程心潔也很投緣,當即笑道:“好哩好哩。不過你不是說要讓心潔進軍影視嗎?”
我略顯尷尬地笑道:“我說的不算!我又不是導演,也不是製片人。更不是大老板。”
丹丹笑道:“你有金鈴哩!金總可以幫你。”
我笑道:“你現在把我手裏有幾張牌,都掌握的清清楚楚。甚至比我還清楚。”我拍了一下丹丹的肩膀,不由得再加了幾分親切感。
丹丹臉上略顯緋紅地道:“那當然!我就是趙大哥的貼心小棉襖!”
我伸手攬住了她的肩膀,發自肺腑地道:“丹丹,謝謝你,謝謝你一直照顧我陪伴我。你真是上天對我的恩賜!”
丹丹幸福地倚在我的肩膀上,道:“趙大哥不要這樣說哩,要是讓嫂子聽到了,她會打我的。”
我捏了一下丹丹的小鼻子,道:“小傻瓜!”
我沒有任何邪念地用手攬著她的肩膀,像是安慰親人一樣,跟她說了一些知心的話。
我能看的出來,這短暫的一個小時,是丹丹最開心、笑的最燦爛的時刻!
這夜,我幾乎是無法入睡,眾多的心事纏繞在心頭,揮之不去。
次日上午,我們進行了最後一次大動員。
然後,在喬靈的陪伴下,我與望京項目上比較重要的甲方領導分別見了麵兒,簡單地進行了工作交流。
中午,在伊士東酒店董事長金鈴的盛情邀請之下,我與喬靈在伊士東大酒店就餐。
金鈴在邀朋請友方麵相當大方,她為我們準備了最豐盛的宴席。
舉杯同飲,金鈴不由得讚歎道:“趙隊長,沒想到咱們轉彎抹角,還是要一起合作。”
喬靈衝我解釋道:“師兄你是不知道啊,當時做金總的工作,挺難的。因為金氏集團已經跟華泰簽訂了長期合同,金總有些為難。後來我們把你給搬了出來,金總才爽快答應。”
我瞧了一眼金鈴,衝她敬酒一杯,笑道:“看來我的麵子還真夠大的!”
金鈴不置回答,而是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我們三人邊喝邊聊,金鈴當場答應將金氏集團所有的安保項目,改由天龍公司全權受理。而且,在費用方麵,提高20個百分點。
我知道,金鈴這是在往我臉上貼金。
酒足飯飽之後,金鈴將我們叫到了她在伊士東酒店的辦公室,聊了幾句後,金鈴轉而對喬靈道:“喬教官,既然你來了,不如趁這個機會,感受一下我們伊士東酒店的特色洗浴,怎樣?”
喬靈知道金鈴在故意支開自己,想和我談些悄悄話。因此她很痛快地點了點頭,道:“那就謝謝金總了!我一直對你們的五味兒熏蒸浴有些好奇,百聞不如一見,我倒真想試一試呢。”
金鈴叫來了洗浴部的一位女副經理,陪著喬靈去了洗浴專區。
待喬靈走後,金鈴衝我笑道:“看你現在精神煥發,發跡了,是真的發跡了!”
我道:“金總過獎了!我現在又回到了望京,以後肯定不少麻煩金總。還希望金總不要嫌麻煩呢。”我不失時機地幽了一默。
金鈴將了我一軍:“我倒希望你天天光顧我家,你願意麼?現在程心潔在我家裏,天天念叨著你,但是你就像是在地球上消失了一樣,怎麼盼也盼不來你的光臨。”
我笑道:“有時間我一定過去!現在呢,正好是剛剛進入天龍公司,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
金鈴道:“可以理解。”
我道:“謝謝金總理解!還望幫我多照顧一下心潔,我最近可能沒時間接她過來。我得先安頓一下,再幫她安排工作和住處。”
金鈴笑道:“怎麼,住在我那兒你還不放心?”
我道:“放心!怎麼不放心!有金總在,我是一百個放心!”
金鈴稍微停頓了一下,似是醞釀須臾,才再開口道:“有件事跟你商量一下,不知道趙隊長肯不肯賞臉。”
我愣了一下,道:“金總請講。咱們還有什麼好客氣的。”
金鈴咂摸了一下嘴巴,若有所思地道:“昨天的時候,一個大腕兒導演,還有柳怡飛來我家作客,那個導演瞧見了程心潔,說是她很有潛質做演員。柳怡飛也極力推薦她。導演問了一些程心潔的情況,覺得她是個可造之才。但是我們征求了一下程心潔的意見,心潔說她要跟你商量商量。看來,你這個姐夫,對程心潔還挺有影響力的呢。”
我更是一驚,不由得追問了一句:“是哪個導演?吳宇森吳導?”
金鈴搖了搖頭,道:“是另外一個!是一個能和張藝謀馮小剛相提並論的大導演,許舒華(化名)。我準備和許導長期合作,把金氏集團的影視投資搞上去。”
我笑問:“那吳導呢,被你踢了?”
金鈴道:“吳宇森導演有了新安排,我們之間隻能臨時合作,不可能長期合作。”
我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道:“這樣吧金總,這件事我再找心潔聊聊,說實話,我真的不想-----不想讓她涉及演藝圈兒,圈兒裏太複雜。”
金鈴笑道:“我看人很準的!即使程心潔真的當了演員,也絕對會出淤泥而不染。這一點你大可放心!”
我推辭道:“讓我考慮考慮吧。最近事情太多了,都要處理。這樣,我下午來望京上項目,到時候仍然可以一起晨練,咱們再詳談好不好?”
金鈴見我不肯表態,隻能點了點頭,道:“那也隻能這樣了!這可是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啊,我對程心潔的外形和素質很欣賞,隻要造勢造的好,她甚至有可能------有可能超過柳怡飛!”
我隻是附和而笑。
下午兩點鍾,我與喬靈驅車回返。
天龍公司果真是財大氣粗!三點鍾,公司的訓練場上,徑直停了幾十輛金杯車。
一千多人經過緊張有序的準備之後,在諸位骨幹的組織下,整齊地訓練場上列隊,等待出發。
那種場麵,簡直不亞於部隊裏送新兵下連隊時的情景。甚至在一定程度上講,天龍公司的裝備和交通工具,要遠遠勝過多籌。
三點半,幾十輛金杯車載著一千名保安隊員,相繼啟程,駛往望京。
我驅動著公司新配的一輛長城哈弗,載著我的新任助手齊夢燕,以及丹丹,駛在隊伍尾部。朝前望去,幾十輛金杯車排成一條長龍,引得周圍的行人好奇觀望,路口處,暢通無阻,甚至還有交警專門幫著疏通道路。
何等的壯觀!何等的氣勢!
就這樣,天龍公司駐望京保安大隊,第一批項目圓滿接手。
我和齊夢燕驅車去各個項目上檢查了一圈兒,確定諸事圓滿之後,才驅車返回大隊部。
大隊部設在望京中心位置的一個花園處,距離天龍大廈隻有幾百米。大隊部占地麵積大約有一千平方米左右,這裏原來是一個規模還算不小的中檔酒店,後因虧損嚴重被迫破產,將房產變賣給了天龍公司。當然,據小道消息稱:這家中檔酒店從破產到變賣,都是因為受到了外界的壓力。至於是受到了什麼壓力,不得而知。
我的新辦公室共有三個套間,一個是辦公套間,整整五十多平方米,辦公設備一應俱全;一個是休閑室,另一個是臥室。我覺得自己的住房待遇,簡直不亞於那些政府高官。
其實大隊部就相當於一個指揮部,我是這個指揮部的最高領導者。然而由於剛上項目,大隊部的各個部門還尚未健全,我還需要進一步規範、整理。
齊夢燕的辦公室與我對隔,挨的很近。凡是副大隊長以上級別的人員,在大隊部裏都有自己的辦公室和住所。這種條件,相信算得上是全國保安界的首例!
經曆了這一天的忙碌,雖然有些疲憊,但是肩負著數千人的重擔,我當然不能掉以輕心。
當天晚飯後,我組織召開了一次骨幹會議,進一步明確了工作重點,強化製度化管理的要點,力爭讓每一位骨幹加強責任心。
開完會後,我才得以舒了口氣。
坐在沙發上,回顧著這眾多的變故,我突然意識到,自己已經離目標越來越近了。
陳富生能把這麼多人交給我,證明著他已經對我有所信任。
但是他把齊夢燕安排在我左右,卻又不得不讓我有些憂慮。
此夜難入眠,我一直在思考著TL組織之事----
如今,光明漸漸展現,我覺得自己重新綻放出了強烈的激情。我期盼著,期盼著更進一步,讓陳富生徹底地信任我,然後順利地掌握關於TL組織的重要信息……
次日早上五點半,當我醒來的時候,我如同被神人點化一般,突然記起了一個人!
一個對於我來說,相當重要的人!
我所記起的人,不是別人,正是曾經冒險救過我多次的華泰業務部經理----阿勇。
正所謂是知恩圖報,我一直在擔心著他的處境。畢竟付時昆不是等閑之輩,萬一被他發現阿勇與我的關係,依付時昆的手段,阿勇肯定會受到很大的牽連。雖然付時昆現在迫於天龍公司的壓力,已經沒有底氣追究於我,但是他內心的怒火不會熄滅,相反還會越燒越旺。動不了我,他會不會在阿勇身上做文章,那是誰都難以預料到的。
我有一種想把阿勇拉過來的衝動。至少,把他拉進天龍能助我一臂之力。但是說實話,阿勇這人太直,很容易得罪人,這小子肯定會給我惹事。
然而受人滴水之恩便當湧泉相報,更何況是救命之恩?
懷著一種特殊的心情,我撥通了阿勇的電話。
奇怪----手機裏提示:對方暫時無法接通。
連續撥了四五次,仍然如此。
難道阿勇他換號了,或者是還沒起床?
我沒有多想,心想我現在已經進駐望京,以後也許有很多機會再見麵。這個講義氣的‘壞’朋友,我是認定了!
穿了一套運動裝,坐在床上穿襪子的時候,我再次發現襪子上破了個小洞。我不由得苦笑起來,心想好幾十塊錢的襪子,也不禁穿呢。是生產廠家偷工減料質量太差,還是自己的腳丫子太給力了?
換了一雙襪子穿上,蹬上運動鞋,我像往常一樣,趴在地上做了幾百個俯臥撐,然後站起來活動了兩下身體,準備出去晨練。
鍛煉身體的習慣,不能丟。
這是原則。
剛剛舒展完筋骨,正要出去跑步,我的手機鈴聲突然響了起來。
我本以為是阿勇回過來的電話,但是打開一瞧,才知道是金鈴打來的。
接通。金鈴在那邊道:趙隊長,起床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