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0章較量6

齊夢燕皺眉道:“由夢幹什麼我哪兒知道?行了,走吧,回去休息吧……”

我‘哦’了一聲,感覺腦子裏真的好亂,好亂……

然後,我被齊夢燕攙扶著走出了衛生間,一直走,一直走,感覺象是走出了好遠好遠。

在一間房間的門口,齊夢燕鬆開我,對我說道:“趙隊長,回屋休息吧,睡一覺酒就醒過來了!”

我望著齊夢燕道:“這是誰的房間……我這是在哪兒?”

齊夢燕狂暈道:“這當然是在付聖冰家了!這是在天龍大廈!這裏是你的臥室!”

我左瞧瞧右瞧瞧,皺眉道:“怎麼不像呢!”我拍打了一下自己的太陽穴,嚐試讓自己清醒,再清醒,但是酒精的作用已經越來越明顯,我根本無法清楚地記起任何事情,我甚至連自己剛才跟你喝酒都忘記了……

齊夢燕幫我推開門,小心翼翼地將我推了進去。

我一轉身的工夫,齊夢燕已經後退了一步,對我說道:“我出去收拾一下,你早點兒休息吧。”

我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齊夢燕扭頭離開。我感覺齊夢燕的背影在旋轉,急劇地旋轉著……

進屋後,我站在門口原地靜了一下,身體搖晃的厲害,我望了望臥室裏的擺設,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有一些不對勁兒。

至於哪裏不對勁兒,我倒是也說不上來。

我朦朦朧朧地坐在床邊兒上,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脫掉鞋襪,換上了一雙拖鞋,然後又感覺胃裏的東西上漾的厲害,我東瞅西瞅,倒是找不到衛生間的影子……嘩啦一聲,胃裏剩餘的東西便直接吐到了地板上。

我望著前方呆了幾分鍾,倒是記起了用紙巾擦拭了一下嘴角。

別的事情,似乎全然忘記了!

然後我叼了一支煙,用打火機打了好久才點燃,但是卻不小心把煙拿反了,差點兒把嘴巴燒糊了。

我真是醉的不清了……

一支煙怠盡,我蹬掉了腳上的鞋子,躺到了床上……

也不知是過了多久,我習慣性地翻了個身,眼睛微微一睜――――啊?

我身邊怎麼躺了一個人?

也許是因為喝醉了,我分辨不出這人是誰,但是卻能知道她是一個女孩兒。

她睡的很安詳,一條毛毯蓋在身上,露出了潔白無暇的香肩和盈盈的腿部,她的喘息聲有些重,因為是側著身子,她俏美的小嘴兒與床單兒觸碰著,甚至還流出了幾滴口水。

然而我的腦子畢竟是一片混沌,也沒有想太多。

再一側身,我很快便在朦朧中進入了睡眠狀態……

這一夜,相當朦朧,所有的一切都象是在做夢。

當我醒來的時候,我感覺到腦袋發沉,四肢無力,而且覺得身上象是被什麼東西壓著似的。

我揉了揉眼睛,不由得原地做了一個舒展運動……咿,奇怪,好像是觸碰到了什麼東西,一個帶著溫度的東西!

我緩緩地睜開眼睛,朝旁邊一瞅,頓時愣住了―――一個女孩兒在我身邊睡的正香甜,毛毯僅僅蓋住了她的半個身子,羊脂玉一般的肌膚露在外麵,晶瑩剔透,而且,她的一隻胳膊正好搭在了我的胸膛上,難怪我會覺得被什麼壓住了似的!更令我驚訝的是,她的一條腿,竟然不偏不倚地搭在了我的大腿上!

這個女孩兒不是別人,正是付聖冰!

天啊,這是怎麼回事兒!

我不由得出了一頭冷汗。

我漸漸地記起了昨天晚上的事情,好像是我喝多了,也不知道是喝了多少,反正喝的很多,數都數不清了……後來好像是齊夢燕把我扶回來的……

我努力地搜索著記憶中的碎片,但是卻怎麼也記不清全過程了。

我睜大眼睛望了望四周―――天啊,這根本不是我的臥室,這明明就是付聖冰的臥室啊!我怎麼會跑到付聖冰的臥室裏來?

也許是在這一瞬間,我感覺自己象是在做夢,我伸手在自己臉蛋上使勁兒地揪了一下,證明這並非做夢,這是活生生的事實!

付聖冰這曖昧的舉止又令我遐想萬千,我努力地回想,晚上是不是對她做了什麼……

我好像隻是朦朧地記得,自己的確是如夢如幻、稀裏糊塗地做了一些不該做的事情―――難道自己在醉酒的情況下,果真要了付聖冰的身子?

我不敢再往下想了――

但是此時的事情已經很明了:我睡在付聖冰的床上,而且……而且我發現我原本穿著整齊的衣服,竟然隻剩下了一條三角內褲―――天啊!怎麼會是這樣,我竟然做了一次類似於禽獸的暴行!

屋子裏散發出來的香氣,更加讓我感覺出了氣氛的真實,尤其是身邊付聖冰那清晰的容顏,甚至是微微的喘息聲,響在耳畔,她搭在我大腿上的那條玉腿,還帶著溫度,她的腳趾甲不由自主地輕輕蠕動著,抓撓著我的肌肉……我被這瞬間改變的場景驚的滿頭冷汗,心跳速度已經到達了顛峰!

我拍了拍腦袋,拿開付聖冰撫在我胸膛上的手,輕輕地坐了起來。

我想把腿從付聖冰腿下抽出來,但是試量了幾下,無法如願。

望著她這條晶瑩剔透白皙如玉的腿,我皺起了眉頭,心想老天太捉弄我趙龍了,竟然讓我做了這麼一件荒唐的事情,這意味著什麼,這意味著我以後的生活將徹底顛覆!

如果付聖冰知道我和她睡在一起,她會怎樣;如果付總知道了這一切,他會怎樣?雖然我無法預料未來如何,但是憑空一想,便感覺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都是酒精惹的禍!

我手足無措地望著臥室裏的一切,不知道如何是好,這一切都悄然地發生了,超乎了我的想象。如果我逃避,我良心上過不去;如果我麵對,老天就會跟我過不去,從此我就不會有什麼好日子過………

那我空間該如何是好?

正在思緒間,我發現付聖冰微微地蠕動了一下身子,壓在我身上的那條玉腿也隨即下滑了一些,但是隻可惜她沒有將腿撤退,反而是在這條腿下滑的過程中,以腳上那長長的趾甲劃疼了我的小腿。

我腿上頓時一陣火辣辣的感覺,但是我強忍著,朝被劃傷的地方看去,上麵竟然被硬生生地劃過一道道清晰的痕跡,血暈暈的!我這才發現原來付聖冰留了長長尖尖的腳趾甲,雖然並不是長的恐怖,但是足以被當作一種尖銳武器來使用。我心想如果以後誰娶了付聖冰做老婆,那他可就是遭罪了……這樣想了一下,我突然意識到了自己的無知,都什麼時候了,還在想付聖冰的腳趾甲?

我用雙手使勁兒地揉了揉自己的臉頰,不由得暗暗歎了一口氣。我覺得此時此刻,我變得異常愚笨起來,因為擺在眼前的這件事情,我竟然無從下手,不知道如何處理。

我矛盾極了!

然而就在此時,付聖冰的身子突然做了一個翻滾,動作幅度比較大,因此她感覺到了異樣。

我緊張地望著她,直到她睜開眼睛。

我發現她先是皺了皺眉頭,然後開始朝兩邊打量,當她的目光發現我的存在的時候,不由得‘啊’了一聲,充滿恐懼地問道:“你――你怎麼在這兒?”

我臉上又紅又燙,不知道如何回答是好,我嚐試放低聲音對付聖冰道:“昨天晚上喝多了……我也不知道怎麼了,就來了你的房間……我真的……”然而此時此刻的心境,雙如何解釋的清楚?

我支吾了半天,付聖冰仍然拿一副詫異加憤怒的眼神望著我,顫顫地用毛毯將自己的身子蓋住,提高音量衝我問道:“你,你對我做了什麼?你說你對我做了什麼?”付聖冰似乎是感覺到了什麼,有意識地掀起毛毯一角朝自己的身下瞅了瞅,她頓時蒙住了!

確切地說,我昨天晚上的確對她做了不應該做的事情,雖然已經記憶不清,但是朦朧中在腦海中留有一些曖昧的殘片。昨晚她朦朧我也朦朧,朦朦朧朧地便做了一件足以令人懊悔終於的事情。至於是誰主動,已經無從考證,唯一必須要麵對的,就是這件荒唐的事情竟然發生了!

我顫顫續續地搪塞:“沒,沒做什麼……我都不記得了……”

付聖冰拿一副凶狠的眼神望著我,嘴角處抖擻著道:“你――――你毀了我,你是不是毀了我!”

我心髒狂跳著,順手將上衣套上,解釋道:“聖冰你聽我說,其實這件事情……昨天……昨天我們都喝多了……”但我怎能解釋的清,我隻是一味地支吾著,不知道如何啟齒。

付聖冰似乎感覺到了下身的疼痛,她使勁兒地咬著嘴唇,渾身打著哆嗦:“為什麼,為什麼啊……趙龍,趙龍,竟然是你毀了我,我竟然把最寶貴的東西獻給了你……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

付聖冰撕心裂肺般地喊叫著,我估計如果她手裏要是有一把刀,那麼她會毫不猶豫地朝著我砍過來!

我哢哢哢地迅速將衣服穿好,平定了一下情緒,眉頭緊皺地道:“聖冰,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付聖冰瘋狂地拿枕頭砸向我,罵了起來:“一句對不起就完事兒了是不是?你毀了我,我要讓你付出代價,我要告訴我爸,我要讓我爸殺了你,殺了你―――”

此時此刻,一切解釋都是蒼白的,無論是沉默,還是辯解,都無濟於事,唯一擺在麵前的一條路就是兩個字:麵對!

然而這種事情是單靠麵對就能改變的嗎?

肯定不是。

我發現了付聖冰眼睛裏的晶瑩,她竟然流淚了!

這也難怪,一個女孩子,稀裏糊塗地奉獻了自己最寶貴的身體,而且這個要她身體的人,竟然還是一名保安!她能不痛苦麼,能不怨恨麼?

我知道無論怎樣安慰她都無濟於事了,因此隻是忐忑地望著她,真希望時光能夠倒轉,讓這一切都沒有發生……

付聖冰裹著毛毯坐起來,她當然又感覺到了身體的異樣,她眉頭輕輕皺起,似乎是記起了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她進而怒視著我,咬著嘴唇再罵道:“趙龍,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做?為什麼?為什麼了要毀了我?”付聖冰的淚水滲出了眼窩,仇視著我,她竟然突然變得安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