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道:“金總覺得我是那種貪財的人嗎?我不要你的酬勞,但是我有個條件。”
金鈴急促地追問:“什麼條件,你說,我都能答應你。”
我道:“如果你執意讓我去,也可以,但是如果金老爺子問起我是幹什麼的,我會老實交待自己是一名保安隊長!”
其實我之所以這樣說,是想讓金鈴放棄讓我冒充她男朋友的想法,讓她另外找一個有一定背景和身份的人,幫她完成這一個善意的欺騙。
但是讓我沒想到的是,金鈴竟然答應了。
她站起來伸手與我一握,竟然點了點頭:“那好,我答應你!有勞趙隊長了!”
出乎於意料之外,令我愣在了原地。
我問:“你就不怕老爺子生氣?”
金鈴歎了一口氣,道:“那有什麼辦法,反正總比我找別人去冒充要強的多。”
我也歎了一口氣,苦笑道:“你放心,隻要老爺子不問,我肯定不會自報家門。也許,我可以為了讓他老人家高興,編幾個善意的謊言。”
金鈴激動地攥著我的手,道:“那就謝謝趙隊長了!”
我苦笑地點了點頭。
我哪裏知道,這次特殊的事件,會為我帶來怎樣的後果……
當天下午,我從保安隊返回天龍大廈。
在我的臥室外麵,我聽到了一陣爭吵的女聲,進門一看,原來是丹丹和付聖依正拉扯著一件衣服,爭論不休。
那正是我的運動裝。
見我回來,二女停止了爭吵,卻將目光都轉移到我的身上,付聖依衝我問道:“趙哥哥,還有什麼要洗的衣服沒有?”
丹丹順勢將付聖依手中的衣服搶了過來,道:“聖依,還是我洗吧,你休息休息。”
付聖依搖頭道:“丹丹姐,自從你來了,一直是你幫趙哥哥和我姐洗衣服,這次你休息休息,讓我洗,別看我年齡小,我洗的衣服可幹淨了,不信你問趙哥哥!”
見二女爭著幫我洗衣服,我倒是覺得挺可笑,也有些感動。真不知道我趙龍何德何能,能讓兩位女士搶著幫我洗衣服,感動的同時,心裏還真有些過意不去。
不過最終丹丹還是沒能拗過付聖依,付聖依將攢好的衣服抱在胸前,像得了什麼便宜似的,溜出了門外。
丹丹略顯尷尬地一笑,衝我道:“趙隊長很有女人緣兒呢,聖依都搶著幫你洗衣服。”
我不好意思地道:“聖依那丫頭挺懂事兒的,我都覺得過意不去了。”
丹丹緩步移到床邊兒上,伸出一隻纖纖細手一指床沿兒,道:“趙隊長累了吧,我幫你放鬆放鬆?”
我略一沉思,倒也點了點頭,從門後換了一雙拖鞋,躺在了床上。
我不得不承認,按摩放鬆的確是令人挺上癮的,丹丹的手法相當不錯,每次放鬆,都有一種脫胎換骨的感覺,異常舒服。
當然,有些時候丹丹也會‘越界’,不知道為什麼,她總是嚐試著想對我進行進一步的‘服務’,都被我拒絕了。我所欣賞的,是她的按摩技藝,至於付總交待給她的那些‘特殊服務項目’,我一概沒有興趣。
或許在一定程度上講,也不是沒有興趣,而是心裏不忍。
一是不忍傷害丹丹,二是不忍背叛由夢。
丹丹的兩隻手在我身上熟練地揉捏著,我微微閉上眼睛,盡量做到全身放鬆,享受著這種帝王式的待遇。
丹丹一邊揉捏著我的胳膊,一邊讚歎道:“趙隊長的肌肉真結實呢,真鋼鐵似的。”
我閉目笑道:“還行吧,天天練的結果。”
丹丹突然饒有興趣地問了一句:“如果女孩子也天天鍛煉身體,會不會也練成這個樣子?”
我汗顏道:“應該不會吧,男女的體質不一樣,女孩子天生皮膚鬆軟,鍛煉適當可以健身美體,越練越年輕。”其實事實也是如此,由夢就是一個最典型的例子,她天天鍛煉,反而是肌膚照樣柔軟水嫩,身材堪稱絕版。所以說,女人適當地鍛煉,的確有很多意想不到的美體效果。
丹丹笑道:“真的呀,那我以後也跟你出去跑步怎麼樣?”
我趕快道:“別介,我可不習慣。你要是想跑啊,就帶著付聖冰她姐妹倆一起跑吧,我看這姐妹倆現在也懶了,原來還知道鍛煉鍛煉身體,現在早上根本都起不了床。”
丹丹倒也沒再央求,而是繼續專注地施展著輕妙的手法,使我渾身上下很快便進入了一種神奇的境地,格外舒爽。
正在此時,付聖冰突然哼哼哈哈地鑽了進來。
我每次放鬆按摩的時候,都不會關門,以免引起付家姐妹的誤會。
當然,付聖冰見過丹丹幫我放鬆,對此她倒是沒有什麼異議,每次見了頂多損我兩句,再無其它。
這次付聖冰進來,倒背著手在床邊兒上大搖大擺地走了兩步,用一種特殊的腔調道:“嗬,老趙又腐敗起來了!”
丹丹率先解釋道:“趙隊長天天工作很累,我幫她放鬆放鬆,他能盡快地恢複體力。”
付聖冰饒有興趣地問丹丹:“那你有時間也幫哀家放鬆放鬆,怎麼樣?”
丹丹輕輕地搖了搖頭:“對不起聖冰,女孩子其實沒有什麼好放鬆的,要不哪天我幫你做一下美容護膚吧?”
付聖冰驚問:“那個你也會?”
丹丹道:“懂一些。”
付聖冰像看外星人一樣看著丹丹,俏眉輕皺地自言自語道:“嘿,挺厲害啊!你到底是幹什麼的來頭,又會按摩又會美體,你該不會是按摩女郎吧?”
丹丹臉色頓時一變,道:“我不是。”
付聖冰問:“那是你幹什麼的?”
丹丹沒答話,而是委婉地下了逐客令:“聖冰如果沒什麼事你先出去吧,你在這裏我容易分神,幫趙隊長做不好。”
誰知付聖冰刁蠻地道:“就不出去!哀家就是要看看,老趙會不會在你幫他做按摩的時候,占你便宜,或者你占他便宜!老這樣按來按去的,年複一年,日複一日,容易發生那種事兒……”
對於付聖冰的無理取鬧,我終於生氣了。我睜開眼睛皺眉衝付聖冰喊了一句:“出去!”
付聖冰瞧了我一眼,噘著嘴巴道:“老趙你凶什麼凶,都腐敗成這樣了,小心哀家去我老爸那裏參你一本。你比皇上還腐敗!”
丹丹倒是不失時機地插了一句:“我幫趙隊長放鬆身體的事情,付總知道。”
付聖冰蠻不講理地道:“那我要是添點兒油加點兒醋啥的呢,哀家就說,我親耳聽到丹丹給老趙做按摩的時候,屋子裏有女人的jiao床聲,呻吟聲,還有……”
沒等她說完,我一下子從床上坐了起來,衝她罵道:“付聖冰你能不能淑女一點兒,腦子裏整天琢磨什麼?”
付聖冰倒像是被嚇到了,衝我一吐舌頭,低下了頭。
然後一拍腦袋,低著頭輕聲說了句:“錯了錯了,我改我改。”
狼狽地出了臥室,付聖冰還問了一句:“用不用關門兒?”
我道:“不用。”
待付聖冰走遠,丹丹恢複了對我的按摩,饒有興趣地說了一句:“也隻有趙隊長你,能治得了付聖冰那個任性的丫頭。”
我繼續閉上眼睛,輕聲道:“其實付聖冰這個人並不太壞,就是太喜歡惡作劇了。”
丹丹附和道:“是呢是呢。付聖冰要是高興起來啊,簡直溫柔的要命。”
隨後我沒再開口,隻是一邊享受著,一邊在心裏琢磨了很多,很多。
我總覺得,最近望京不會很太平……
======================================
其實對於齊夢燕來說,這些天,簡直是一種煎熬。她的思想很矛盾,既想讓計劃進行的快一些,又害怕會造成太嚴重的後果,使自己悔恨終生。
這天晚上,她再次躲在一個無人的角落,聯係了自己的父親。
本來,齊光仁曾多次囑咐她,沒有特殊情況,就按原計劃進行,盡量不要跟組織裏的任何人聯係。
但是齊夢燕控製不住,不知道為什麼,她總是有一種隱隱的憂慮,而這種憂慮,絕不單單是因為這次計劃能否順利完成。
撥通電話後,那邊傳來了父親齊光仁的埋怨:不是跟你說過了嗎夢燕,不要頻頻地打電話,一旦露出馬腳,我們全盤皆輸!
齊夢燕道:爸你放心,我已經很小心了。
齊光仁道:說吧,又有什麼事情?
齊夢燕想了想,才道:爸,其實有一件事情我一直瞞著你。我瞞著你……
齊光仁追問:到底瞞著我什麼,你快說啊,怎麼變得吞吞吐吐的了?
齊夢燕道:是這樣的。在上次趙龍離開齊家的時候,我送給趙龍一條腰帶。
齊光仁道:很好很好啊,你的任務就是接近他,讓他對你有好感,越親密越好,他對你越信任,我們的計劃就越好開展。
齊夢燕道:我……我送趙龍的那條腰帶裏,放置了一個微型的竊聽器……
還沒等齊夢燕說完,齊光仁就急了:你說什麼,你怎麼能自作主張?你知不知道這樣做會很危險,如果讓趙龍發現了,那我們的計劃全都泡湯了!你―――夢燕,你怎麼這麼糊塗啊!
齊夢燕道:爸你放心,不會有問題的。我前天的時候還故意試探了一下,那條腰帶他還紮著。
齊光仁道:夢燕啊,趙龍是什麼人,他是中南海第一警衛!如果被他發現了,後果會怎麼樣,你想過沒有?為了這次計劃,為了摘掉這個鋼盔,為我們所用,我們花費了多少努力和心血?現在,計劃正在有條不紊地進行著,就連陳先生也派人協助我們,一起參加到了這個計劃當中。在趙龍身邊到處都是我們的人,他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都在我們的掌握當中,你為什麼還要多此一舉,這純粹就是畫蛇添足!不光沒有什麼效果,反而會因為一時失誤壞了大事……
齊夢燕解釋道:爸,我隻是想更全麵地掌握趙龍的動向和行動,這樣對我們的計劃有好處。
齊光仁道:有個屁好處!這簡直是自摒墳墓!這簡直是自我暴露!這樣,你想辦法將送給趙龍的那條腰帶弄回來,千萬不要讓他看出什麼破綻。否則的話,後果不堪設想。
齊夢燕道:沒那麼嚴重吧。爸,那腰帶不是一般的腰帶,俄羅斯間諜就曾用過這種腰帶,成功地竊聽了美國白宮官員的秘密談話……這條腰帶穿在趙龍身上,將是我們掌握趙龍一切行為的法寶,有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