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我一開始見到這種表演方式的時候,也是存在一定的排斥心理,但後來,一位得道的高僧用幾句點醒了我,我終於明白,這隻是一種功夫的表演方式,不存在任何的猥瑣、流氓性質。我們應該以功夫的角度去看待它,而不是以一種平時的慣用思維,把它想象成一種傷風敗俗的行為。對於這種功夫,我們必須將不道德的想法拋開,以一種寶貴文化財產的角度去看它,那樣才是正確的。
我對凱瑟夫道:“首先,我們要摒棄那些不道德的想法,不要將這些作為功夫的阻礙,甚至將它比喻成下三濫的功夫。我可以告訴大家,現在練習鐵襠功的人越來越多,除了中國,世界上至少還有一百個國家的愛好者在練習鐵襠功。因為這種功夫不僅能強身健體,而且還能滋陰補陽,增強男性功能。鐵襠功也可以理解成是一套保健強身功,正常正確地運動練氣,正常正確地飲食練血,正常正確地生活練神,練精化氣,以氣化神,神足血氣旺,精血氣神旺……在某些方麵有障礙的男性,練了一段時間的鐵襠功之後,取得了意想不到的效果,不僅除掉了病根,反而激活了自己的各種功能,使自己徹底地擺脫了男性功能障礙等疾病的困擾……”
學員當中仍然是一陣哄笑,大家顯然對我的解釋理解不了,甚至是覺得可笑。
我身後的宋世國宋教官也輕聲嘀咕了一句:“趙教官怎麼跟做性保健品廣告似的?”
但其實,這絕對不是廣告。
我本是一個內向之人,像這些敏感的話語,我原來是說不出口的,但是此時,我的確是抱著一種闡述中國功夫的心態來向大家進行講解,因此,我沒有任何顧慮,我覺得這沒有什麼好笑的,更沒有什麼丟人的。
這隻是中國一種上乘的功夫,上乘的硬氣功種類而已!
看著學員們疑惑外加嘲笑的目光和表情,我無奈地一聲苦笑,我不知道,怎樣才能讓這些學員明白。
明白這種功夫的真正含義!
其實這也出乎於我的預料,我本不想就鐵襠功向學員們介紹這麼多,但是凱瑟夫和那位馬來西亞學員問到了,我就順勢解釋了一下。說實話,鐵襠功在中國功夫裏的份量,已經顯得越來越重,現在也有越來越多的人接受這種功夫,練習這種功夫。而且越來越多的人在練習鐵襠功的過程中,克服了陽萎、早泄等常見的男性疾病,使自己的男性功能增進了好幾個台階……這聽起來有些逆耳,但是卻非常現實,舉個最簡單的凳子,現在市場上的性藥越來越多,雖然人們談性色變,但是性藥商的生意仍然非常火爆,‘性’是所有正常人的需要,它不是一種不道德的東西。而鐵襠功正是如此,單單就實用的角度來講,在強身健體的同時,還能夠增進性功能,那簡直是比任何性藥補藥強的多了!
因此,鐵襠功逐漸被越來越多的人認可,並且練習。
此時,很多學員和教官都對我的話當成是笑話,甚至是無聊的行為。因此這些學員的臉上,都掛著輕蔑之笑和嘲諷之笑,尤其是凱瑟夫,竟然交頭接耳地衝身邊的學員說道:“中國有那麼多人練習鐵襠功,但是事實上,中國人的性能力實在是差的要命!”
這一句嘲諷之言,又在學員當中引起了一陣哄堂。
待學員當中稍微平靜了一些,我接著道:“大家覺得這個很可笑嗎?我告訴你們,這不可笑!因為我說的每一句話,都是實在話!我再次提醒你們,這是一種功夫,是一種強身健體的功夫……”
我感覺到自己的語言有些蒼白,不知道怎樣才能讓這些學員相信鐵襠功的存在,相信鐵襠功是一種世界曆史中占用舉足輕重作用的文化瑰寶!
凱瑟夫聳了聳肩膀,又問了一句:“既然趙教官對什麼鐵襠功這麼熟悉,那麼能不能現場表演一番,我想那樣會很有說服力,而且我們都很期待!”
一陣帶有諷刺意味兒的掌聲響起,甚至有幾名西方學員開始起哄,朝前麵喊道:“趙教官,表演一下,趙教官,表演一下……”
這時候還是齊教官上前一步,幫我解圍道:“剛才趙總教官講到鐵襠功,隻不過是以點及麵,舉一反三,中國氣功很神奇也很深奧,除了鐵襠功之外,還有很多種氣功,也都在世界上廣為流傳,像是趙教官剛才提到的銀槍刺喉、大刀砍腹,還有沸油煮手等等,也就是說,中國氣功的表演方式是無窮的,同樣一種功夫,能有幾十種甚至幾百種表演方式……”
齊教官滔滔不絕地講了一通,倒是讓我對他刮目相看。我原本以為齊教官對氣功不甚了解,卻沒想到他的理論水平,竟然也達到了一定的境界。
但是說實話,光是談理論,再滔滔不絕也是白搭,也沒有說服力。
因此在齊教官介紹完之後,澳大利亞的警衛喬治就提出了疑問:“各位教官,我們承認,你們的理論都講的相當精彩,但是說實話,我們聽的有一些迷糊。也就是說,我們很想見識到一些真正的東西,那樣會讓我們明白的更快,否則我們始終認為趙教官,還有齊教官,你們所講的,是有意的誇大,是在給你們的中國氣功做宣傳。我也見過很多氣功表演,但是實際上,沒有你們描述的那麼神奇,真的,我這是實話實說……”
關鍵時候,還是瑪瑞詩亞開口辯解道:“我也來提一下自己的意見,我覺得中國功夫確實讓我感到了震驚。還記得趙教官表演過的寸拳嗎?還有他在世界警衛交流會上表演的撲克牌功夫,這些都深深地震撼了我們,因此我相信趙教官和齊教官所講的都是真的,我很期待學習中國的氣功。”
瑪瑞詩亞在學員當中的號召力還是不錯的,她這話一說,頓時有很多學員附和著她的觀點,開始讚揚中國功夫,表示要學習。
但是仍然有人提出異議,尤其是凱瑟夫,他早已將在課堂上給教官出難題作為自己的家常便飯。這時候他又開口道:“我還是對中國氣功表示懷疑,我讚同澳大利亞的喬治少校提出的想法,我覺得趙教官和齊教官在有意誇大中國功夫,中國氣功。因為我們在平時,看到的中國武師所表演的氣功,都是翻來覆去那幾種模式。要麼是這個金槍刺喉,要麼是金槍刺腹,還有……”凱瑟夫撓著腦袋邊想邊道:“還有什麼用手劈磚斷瓦,我覺得這些我們普通人也能做的到,那沒什麼稀奇的,是不是啊同學們?”凱瑟夫倒還挺會拉攏民心搞互動,衝著身後的學員們問了一句。
很多學員異口同聲地回道:“是!”
對於大家的質疑和凱瑟夫的刁難,我並不感到意外。
因此我仍然保持鎮定地道:“其實咱們大家平時所見到的表演,都是中國功夫或者硬氣功裏麵的皮毛,真正的氣功表演,你們一般情況下是很少見識到的。”
這樣一說,引來了更多的質疑聲。
我趁熱打鐵,覺得吊胃口吊的差不多了,接下來應該拿出點兒真本事讓這些外國學員看看了。
正所謂理論聯係實踐。隻有這樣,才能讓他們更容易信服,更容易認可。
確切地說,在上這堂課之前,我們已經醞釀好了關於實際表演的項目,由李森田教官、喬本超教官、宋世國教官,還有我,分別表演一個硬氣功項目。
首先進行展示的,是喬本超教官,他所表演的,是最為簡單的一種硬氣功表演方式。
安排幾個學員去籃球場旁邊取來了事先準備好的道具,現在被擺上場的,是三十幾塊大青磚。
學員們一見磚頭就有些失望,畢竟,像這種表演實在太多太多了。尤其是特種部隊,開磚斷瓦之類的表演項目,實在是太過於司空見慣了!
李教官表演的是單手劈磚和腦殼碎磚,劈裏啪啦一通,單憑一隻右手,便在幾秒鍾之內將十幾塊磚頭斬為兩截;緊接著,他又雙手持磚,對著自己的腦袋磕去,如是再三,一塊塊堅硬的磚頭在與李教官腦袋的較量中,全部被擊成數截。
這個表演有一定的震撼力,但不是太強烈。畢竟,這種表演方式過於普遍,別說是中國人,就連外國人也都見的太多太多了。
接下來,喬本超教官表演的是肉掌釘鋼釘,取來一塊厚實的木板,將鋼釘立於木板麵兒上,一聲嘶喊,揮掌砸去,隻見一寸多長的鋼釘,竟然硬生生地鑽進了木板裏,比錘頭釘木板釘的還要牢固。
這項表演算是稍微有些人氣,多事兒的凱瑟夫還故弄玄虛地檢查了一下木板的質量,確定無異後,才帶頭鼓起了掌。
緊接著,是宋世國宋教官表演腹功。
脫掉上衣,運好氣之後,由方教官持刀朝腹部砍去,要知道,這刀是開過刃兒的真家夥,砍在普通人身上,非得皮開肉綻、開膛破肚不可,但是有硬功夫在身,大刀砍在身上,就如同砍在鋼鐵之上,被砍之人沒有半點兒損傷。
這種表演雖然也是司空見慣,但是由於難度係數比較高,仍然具有很強的觀賞性和說服性。
這也正是這種砍腹表演一直延續下來的重要原因。
然而關於大刀砍腹,有幾位學員仍然存在異議,問題最多的也仍然是凱瑟夫,他竟然置疑方教官與宋教官在唱雙簧,表麵上像是用盡全力去擊砍,實際上卻是虛虛飄飄的花架子,根本沒有用上力氣。因此,凱瑟夫提出,他要親自試試看,以試真假。
這個凱瑟夫,真是讓我們哭笑不得,拿他沒辦法。
對於凱瑟夫的要求,宋教官欣然應允,覺得可以利用這種方式消除凱瑟夫的疑竇。
但是我思忖再三,卻不敢讓凱瑟夫貿然一試。
確切地說,我不相信凱瑟夫的人品,因此我不敢讓他上前親自試探。畢竟,這種硬氣功所能持續的時間有限,而且基本上都是局部受功,如果凱瑟夫砍刀的時候,故意偏差毫分,砍到了宋教官的胸部或者是襠部,那時候哭都來不及了。我怎麼能拿教官的生命來開玩笑?
因此,我委婉地拒絕了凱瑟夫的要求。
凱瑟夫對此很不滿,更是肆虐地在隊伍中傳言說中國氣功隻是魔術的一種方式,都是欺騙人的眼球的,因為表演者和助手串通一氣,導致看起來很精彩……就像是美國的摔角比賽,表演上看起來很野蠻很真實,實際上都是提前策劃好的情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