牡丹聽到了後麵的腳步,不回頭,卻用餘光看著後麵,果然是張富貴跟上來了,她嬌羞不已,臉上被開水燙了一樣,好燙,但卻任由其跟著,嘴角嫣然地笑著,心裏很甜,仿佛剛剛喝那糖水的不是張富貴,而是她。
牡丹進了廚房。
張富貴像中了邪一樣竟大膽地跟了進去,也不管徒弟在練字。
牡丹把碗放在灶台上,從旁邊的水缸裏舀了一半瓢井水,倒進了剛剛那個張富貴喝過的大碗裏,然後從櫃子裏把那袋白糖拿了出來,正要往大碗裏倒糖。
張富貴趕忙跨上兩步抓住她倒糖的小手,“嫂子,我不喝了”
牡丹驚呼了一聲,“啊”,因為她的小手被他的大手抓在了手裏,他的大手粗獷有力,她的小手被他抓得好舒服,其實早就外麵她就有這種舒服的感覺,隻不過,有二騮在場,她隻好裝疼了,“你怎麼進來了?”她裝著不知道他跟進來。
“我也不知道,我怎麼進來的,隻覺得你渾身上下對我有一股天然的吸引力,像磁鐵一樣,把我吸了進來。”其實張富貴說的全是實話,很樸實的大實話。
但在牡丹的心裏卻像一首情詩,讓的心兒起了漣漪,慢慢地擴散開來,哇,他的嘴巴太會說話了,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但聽起來為什麼會這麼舒服呢,聽得我耳根發軟,聽得我心兒癲狂,聽得我就想擁進他的懷裏,但是我不敢,如今就差一個偶然。
牡丹期待著那個偶然出現。
時間就停留在這一刻,張富貴抓著她小手,而她的小手抓著那包糖,兩人靠得很近,都能聽見彼此的呼吸,兩人的呼吸都有些局促和粗重。
她的小手微微抖著,她手裏的糖,就要掉地上了。
張富貴的大手突然放開了她的小手,抓住了那包糖,他把那包糖,放在了灶台上,“嫂子,你那樣拿著,糖會撒掉的。
“哦,”牡丹回過神來,不過剛剛那種感覺實在是太美妙了,她恨自己為什麼還那麼害臊,就差一點,就差一點,她就可以倒在他的懷裏,可是她就是沒有倒下去。
為什麼她做不到?
老公跑了,娶了別的女人,孩子也大了,她該為自己考慮,該享愛一下天倫了,可為什麼她沒有那個勇氣?她膽怯、羞澀,怕丟麵子,怕被拒絕,原來她的臉皮還是那麼薄。
“嫂子,你怎麼了?”張富貴看牡丹發著呆就問。
“哦,”她的臉上火辣辣,她用小手一摸,糟了我的臉怎麼這麼燙。
她的大紅臉,也沒有逃過他的眼睛,“嫂子,你的臉怎麼這麼紅?”
她心裏在罵,傻小子,我為什麼臉紅你還不知道,看樣子,他真有點傻氣,要是等他主動,一年也不會有結果,可是我沒有勇氣主動啊,怎麼辦?她的神情慌張了起來,想不到辦法。
“嫂子,你到底是咋了,是不是哪裏不舒服啊?”
“哦,對”這話,張富貴倒提醒了她,我裝。
“哎喲,我頭暈,好暈”說著,她的身子就要倒。
張富貴一看,嘿,機會來了,他趕緊跨上一步,一把摟住了她的細腰,隻覺她的腰部柔柔的,熱熱的,甚至有點燙,張富貴一驚,“嫂子,你身子發燙,是不是發燒了?”
“是,我是發燒了,好燙,你摸摸我的臉。”她倒在了他的懷裏好舒服,呼吸著他身上的氣息,觸碰著他結實的身體,心中燃起一種發自心底久違的那種渴望。
“好”張富貴伸手摸著她的小臉,“果然很燙,嫂子,你真的發燒了,要不要帶你去診所看看”
張富貴的大手摸著她的小臉,摸得她的臉很舒服,卻也讓她心驚肉跳、想入非非,她嬌喘了起來,身子微微顫抖著,目光逐漸變得灼熱,她好想……
“嫂子,這樣不行,發燒要去看的”張富貴有些焦急。
牡丹卻呢喃著,“你看就行了。”
“我又不是大夫,我看有沒有用”
“嫂子需要你解一下火。”
“我……”張富貴被她給弄糊塗了,隻覺她全身軟軟的、熱熱的,她的身子像蛇一樣扭動著,杏眼也迷離著,嘴裏嗯嗯啊啊的。
張富貴看著她的現狀聯想到玫瑰和荷花,“啊……,嫂子,你是不是想男人了?”
“嗯……”牡丹似乎全身沒有一點力量,連說話的聲音也沒有。
張富貴一驚,這牡丹嫂子果然想了,說來也是,她身邊除了她兒子又沒個男人,想男人是正常的,隻不過這還真是時候,恰巧碰在了張富貴的手裏,張富貴嘿嘿一笑,那還等什麼,從看她第一眼開始,就想著能跟她有點什麼了,這會,真是瞎貓碰見了死耗子,誤打誤撞,“嫂子,你可考慮清楚了。”張富貴還是要提醒一下她,趁人之危不是他的風格。
牡丹已經嬌喘連連了,還考慮個球啊!現在是到了享受的時候了,再過幾年,老娘老了,要享受也沒那勁頭了,她實在熬不住,用動作來回答他,隻見她一條柔臂勾到了他的脖子,小手抓他的頭撫摸到了下,便把他的頭給勾了下來,對上了自己早就火熱而口水漣漣的櫻桃小嘴。
到這時,張富貴也不客氣了,牡丹已用她的行動回應了他,那就不是他的問題了。
兩人的嘴巴碰在了一起,相互吻著。
“嗚……”牡丹沉浸在這,激情和火熱裏難以自拔,她的小手開始四處摸索,探進了他的褲子,當碰及他的堅挺,她渾身一顫……
“師父,你來一下。”二騮的聲音打斷了張富貴和牡丹的好事。
牡丹這才猛然驚醒,如觸了電似地從張富貴的懷裏跳了出來,臉色潮紅,瞧自己都幹了些什麼,下身濕了一大片,粘粘的,身下卻如撒了泡尿,她居然隔著衣服就泄身了,她羞得無地自容,轉身跑了。
張富貴追到了廚房門口,卻見牡丹跑進了臥房,然後門也關上了。
張富貴也能很難堪,因為他的褲子被什麼東西高高頂起,這樣怎麼出去見人,若是被二騮看見了,恐怕是讓他起疑心,哎,真是的,咋就跟做夢似的,不知道外麵還有個小夥?
那二騮見張富貴沒回應,又喊道,“師父,你來一下。”
張富貴這才探了個頭出來,回應著,“誒,你們家廁所在哪,我先小便一下說就來。”
“哦,大門的右邊。”
“哦,知道了。”張富貴一出廚房就背對著二騮,朝廁所走去。
二騮覺得奇怪,怎麼他那麼一喊,他媽跑回了房間,而師父卻往廁所而去,這是怎麼回事?但二騮這人,別看長得人模人樣,頭腦卻非常簡單,他根本不會多想,便又認真地練起字來。
張富貴撒了泡尿,才給自己消了腫,這才緩緩地走了回來,一邊走,一邊還瞄著對麵牡丹房間,卻見窗子裏一雙充滿渴望的眼睛也在看著他,那眼睛滿含著春波像望夫石一樣望著張富貴。
張富貴歎了口氣,心裏在說,我知道你想,我又何嚐不想,可是你養個這麼大的兒子在這,叫我怎麼上你?別看了,該幹啥幹啥去吧!
張富貴轉過頭來,朝二騮走去。
“師父,這個字,我怎麼也寫不好,你看怎麼寫?”
“哦,這個字,要這樣寫,來,師父給你做個示範。”說著,張富貴拿起來字,揮揮灑灑地寫了一個大字,那是氣勢磅礴,幹淨有力,渾然天成,就象張富貴這個人一樣,氣宇軒昂。
“好,好字。”這是個女聲,這女聲清脆而且聽得出很興奮。
張富貴側頭一看,不知何時二騮他媽擠了過來,端著這字,好象在端詳著字,仿佛在端詳一個男人,雖然她不識字,可看到這麼漂亮的字,也不禁叫好。
要不是親眼所見,打死了她也不會相信,這可看起呼呼的人物,被自己用掃把趕過的人物,竟寫得這麼一手好字,她轉頭看了看他,眼裏飽含著敬佩和衝動,但一對上張富貴如火般的眼光時,她的臉又紅到了耳根,趕緊偏過頭去。
張富貴看看,再這樣下去非出事不可,總不能當著徒弟的麵幹了他老娘吧?那他這個師父也太缺德了吧!還是趕緊走吧!
於是他拍了拍二騮的肩膀,“二騮,你慢慢練,今天就練這幾個字,照著師父寫的,反複地寫,各寫一百遍。”
“啊……”二騮一驚看著張富貴,“師父,太狠了吧!一百遍,手不是要寫得出泡了”
“哦,嫌少了,那兩百遍。”
“啊……,怎麼越講越多啊!”
“是不是還嫌少啊?”
二騮趕緊攤手,“夠了,夠了,兩百就兩百,早知我就不吭聲了。”二騮委屈地咬著筆頭。
張富貴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膀,“傻小子,要寫出好字,就得勤學苦練,來,別苦著臉,給師父笑一個。”
二騮勉強地笑了一個。
旁邊的牡丹見狀,撲哧一笑,對著二騮說,“也就你師父,治得了你,哈哈哈,現在看你還野不野?”
不經意轉臉看到了張富貴,馬上她的笑就嘎燃而止,氣氛尷尬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