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你已經做烏龜了

“花生米來一些。”斌子朝荷花喊道。

“好嘞”荷花應道,又扭著大屁股去拿了。

“那你嫂子,見你來了,分外乖巧。”

“嗯,她是我姐嘛,你忘了?”

“對,對”斌子拍了拍自己的大腿,“我倒把這事給忘了,我看你們就是親姐弟,怪不得你一來,她就這麼聽話,那照這麼說,你得經常來,天天來,那哥這麵子就有光了。”

“斌哥,你太客氣了。”張富貴說著,心裏在打冷笑,我不天天來,你已經做烏龜了,我要是天天來,你不是天天做烏龜?張富貴表麵上跟他稱兄道弟,實際上壓根就沒把他當兄弟,斌子什麼人?貪官,色鬼,不是什麼好鳥,張富貴怎麼對付他都不為過。

張富貴也好色,但跟斌子比,他張富貴是小巫見大巫了,所謂小色怡情,大色傷人,斌子可幹過不少壞事(,這點張富貴心裏是有數的,但為今之計,還是要巴結他,借他的力量上位,一旦他上去了,嘿嘿,那張富貴就是另一種手段對他了,當然這是後話。

“嗯,客套話,咱不說了,一切情意在酒中,來,咱碰一個。”說著,斌子舉起了杯中酒。

“好,幹了。”

兩人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兩人一邊吃著花生米,你一杯,我一杯地喝,好不歡快。

張富貴想想,差不多該談談正事了,“斌哥,你覺得老村長這人怎麼樣?”

“他?”斌子欲言又止,“荷花去,把院門給關了,我和張富貴老弟談大事,不能讓別人給聽了去。”

“好嘞。”荷花去把門給關了上。

“嗯,這下放心了,我跟你說啊,老村長這人毒,要不是你今天提醒了我,他們就把你給撤了,我就少了一條胳膊,差點就真上了他老小子的當了,這個人老油條,在曉林村混了這麼多年,根底不淺,也不是好對付的。”

“嗯,那總不能讓他為所欲為吧!村民們對他早就怨聲載道了,斌哥,你可得替村民們做主啊!再說了,他可是事事衝著您來,這次是拉我下去,下次又不知道出什麼毒招了,說不定,他已經惦記著你的一把手交椅了,小弟我有些擔心啊!”

斌子聽到這,大手一拍桌子,“嗯,那還了得?就算為鄉親們著想,我也得把他給拉下來,隻是沒有好的法子,拉不下來呀,老弟,你腦子挺好使的,你看我們該如何把這個老家夥給拉下馬。”

張富貴一聽很高興,原來這斌子跟他的想法是一拍即合呀,這是好事啊!這點張富貴已經在來之前就意料到了,不過就算兩人聯手,要想把老村長上拉下馬,也絕非易事,所謂老樹盤根錯節、根深蒂固,要取代他,談何容易,怎麼辦?

張富貴又陷入了沉思中。

且看張富貴和斌子聯手如何把老村長給拉下馬。

“怎麼樣,兄弟,想到了沒有?”斌子見張富貴老半天不說話,就問。

“嗯,斌哥,要把這個老家夥推掉,首先要把他身前的兩條狗踢出村委會,這樣的話他的力量就消弱,接下來就是痛打落水狗,你看怎麼樣?”

斌子一拍桌子,高興極了,“好,妙極,富貴兄弟果然高見”,但馬上就眉頭緊鎖,“你說的是馬傑和建明?”

“對呀!”

“建明還好辦一點,工作能力不強,可是馬傑就不一樣了,他收公糧那招雖然爛,但能力還是不錯的,恐怕沒那麼容易把他拉下去,再說村委會正是用人之際,如果少了馬傑,工作上會有些困難,特別是他那個隊。”

“斌哥,我可不這麼看。”張富貴咪了一小口酒。

“哦,你說說看”

“據我所知,馬傑在他的下隊早就不得人心了,如果能把他踢出去是件大快人心的,除了老村長,我看其他人都會很高興。馬傑就是仗著有老村長撐腰才在村委會呆了這麼多年,其實大夥都對他恨之骨。”

“兄弟說得對啊,可是如果踢掉了他,那下隊以後收公糧誰能擔當?”

“斌哥,您忘了?咱們村不是有規定嗎?現在誰還敢不交?”

“對呀,我咋把這事給忘了呢,瞧我這記性。”斌子拍了拍自己的腦門。

“斌哥,您不是記性不好,是貴人多忘事。”

“瞧你這張嘴,咋這麼討人喜歡呢,哈哈。”斌子被張富貴拍馬屁拍得甭提多高興了。

“可不是?”荷花走了過來,“他這張嘴啊,曆害著呢。”說著,她向張富貴使了個眼色,她的意思,張富貴這個嘴啊,不但會說,也很會親熱呢,一想到張富貴親過她的小嘴和身體的時候,那熱乎勁,某個部位就升溫、漲潮了。

荷花不禁雙腿一夾,哎呀,我的娘啊,老娘又想著張富貴那玩意兒了。

她坐了下來,脫下一隻鞋,又在桌底下搞動作。

張富貴搖了搖,意思是別玩了。

但是荷花卻不聽他的,光著腳丫往前探去。

可憐的斌子,還在和張富貴有說有笑,但張富貴卻笑不起來了,因為對麵那隻惹事的小腳丫已經到了他的禁地,張富貴心裏在嗎,你娘的,這才過了幾個小時啊,又想要?

張富貴突地站了起來,“哥,姐,多謝你們提拔我進入村委會,我敬敬你們”,說著,他舉起酒杯對著斌子和荷花。

斌子和荷花也站了起來,荷花朝張富貴瞪了一眼,她明白張富貴這是回避她的那腳丫。

斌子說,“張富貴老弟,不用客氣,往後哥還要仰仗多多從旁協助。”

“那沒得說的。”張富貴也很豪爽,“那咱們幹了這杯。”

“好,”

兩人都一飲而盡。

荷花馬上倒酒,“張富貴,多陪你哥喝幾杯,往後啊,你們兄弟倆,兄弟齊心,齊力斷金,那就天下無敵了,嘿嘿。”

“你姐說的是,隻要我們兄弟倆齊心,那還有什麼,咱們辦不成的?”

“斌子說得太對了,來咱們再幹一杯,姐,你也來。”張富貴又站了起來。

“嘿,兄弟坐下,你這樣老是站起來,不是讓老哥也陪你站著,坐,坐下。”斌子招呼著他坐下。

“好,”張富貴笑了笑,坐了下來,又舉起酒,“幹杯。”

“好”斌子豪爽地,碰了一下他的杯子,當張富貴的酒杯舉到荷花麵前時,荷花卻說,“我一個婦道人家,不會喝酒,多敬敬你哥,你上次一早就輸給你哥了,這次你可不能再輸,斌子,你知道他罪成什麼樣子嗎?”

“啥樣子?”斌子很感興趣,眼睛發著亮光。

“他啊,躺在地上,直叫我叫娘”荷花在胡編,但隻有她自己和張富貴知道那天發生了什麼。

“是嗎?哈哈,老弟啊,那你這酒量得好好練練了,在官場混,最重要的是會喝酒。”

“是嗎?那我可得跟斌哥,您好好學學了,好咱們喝了杯中酒再說。”

“好”斌子揚起脖子一杯辣酒下肚,“啊。”

張富貴則趁這當口把杯中酒,潑到了堂前,荷花是心照不宣,偷笑了下,手指放在自己嘴裏咬,斌子當然沒注意,但張富貴卻看在眼裏,他明白她又在起色心,想那事了。

“對了,我想到一個問題。”斌子說。

“什麼問題?”張富貴問。

“如果我把馬傑撤了,那他肯定會把你的那個謊言給說出去,那那些村民恐怕要造反了。”

“這個好辦,我早就想到這一點了,公社書記不是你們家的親戚嗎?隻要打個證明出來,上麵寫著‘晚於本月底繳清公糧的,罰兩百斤穀子。’”

“不是一百斤嗎?怎麼又變成兩百斤呢?”斌子倒也細心,聽見數額上的差距。

“斌哥,這數字一加,可有妙處呢”

“哦,說來聽聽。”斌子豎起了耳朵。

張富貴吃了個花生米,細細說來,“你看哦,我們村的規定是罰一百斤,但這個規定馬上會被馬傑捅出去,村民們肯定知道這一百斤罰糧是我們村委會騙他們的,但是這時候,公社傳過來公文,說罰的是兩百斤,你說結果會怎樣?”

“會怎樣?”斌子反過來問張富貴。

“切,你可真笨”荷花忍不住插話了,“村民們會說,還好村委會騙他們,要不然就不是罰一百斤的問題,而是兩百斤,他們會覺得撿了便宜,他們不但不會怪你們,還要感謝你們呢。”

“哦,太妙了。”斌子恍然大悟,高興地鼓起了掌,“富貴兄弟,真是個人才啊,有張富貴的輔助,真是如虎添翼啊!”

張富貴一看,這斌子的智商還不如他老婆荷花的智商高嘛。

而同時荷花對張富貴也更加欣賞,“我說,老弟啊,你行啊,各方麵都很強。”

這話聽在張富貴的耳朵是包括性功能的各方麵,當然荷花正是這個意思,但斌子卻渾然未覺,他是那種吃到了鍋裏的就不在意碗裏的那種人,所以他是怎麼也不會想到張富貴和荷花會有一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