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啊,不長眼啊?”兩人幾乎是同時罵的。
張富貴還沒來得及享受她的溫存,那女子就從他身爬了起來。
張富貴還沒反應過來,那女的惡狠狠地看著他的臉,“又是你?”
張富貴定睛一看,這不是那晚撞了他一跤的女子,“娘的,又是你?”,張富貴也很火,那晚被她撞了之後,害他將口水吐在他自己的衣服上,這賬該算算了。
張富貴一骨碌從地上爬了起來,拍著自己的身上的灰塵,“你誰啊你?大白天,沒長眼啊!”
“你才沒長眼。”那女人兩手叉腰與他對峙著,杏眼瞪得老大的,似乎想把張富貴給一口吃了。
剛剛沒注意看,那天晚上更沒看清,這麼麵對麵一看,這女人還真長得不賴。
皮膚白白細細,因發怒而有些紅豔欲滴,眼珠子象嵌在臉上的兩彎水中月,水靈靈的,櫻桃小嘴,高翅的鼻子,臉上兩小酒窩甚是可愛,身穿一襲白色連衣長裙,一看就是城裏人打扮,頭上挽了個發髻,額前還有幾縷細飄飄的小流海,看上去,很純美,應該是個知識分子。“看什麼看,信不信,我把你的眼珠子挖下來泡酒。”那女人見他盯著她沒好氣地說。
張富貴打量了她一番後,點點頭,“嗯,本來形象不錯,就是太凶了,象隻花老虎。”
“你……,”那女子氣得胸脯上波濤洶湧,“你誰啊你,怎麼老是撞我,上次的賬還沒跟你算呢?”
張富貴一看,喲,別看她這麼高挑苗條,唯獨胸前倒不小,可謂壯觀,有搞頭,“你打算怎麼算啊?”張富貴不甘示弱。
“哼,有種報上你的小名,有人會找你算賬。”
“嘿,我嚇大的啊,你聽清楚了,我叫張……富……貴”張富貴一字一頓,“現任曉林村村民委員會中隊小組長,大不大,嚇壞你了吧?”
那女的一聽,撲哧一笑,但馬上就嘴角一啜,轉為冷笑,“哦,好大的官啊,沒見過世麵,土包子。”
“是,我土包子,你花老虎,有種你也報上你的小名,老子也好找你算賬。”
“切,本小姐的大名,你沒資格知道。”
“嗯,好……大的口氣,爺爺給你取一個,就叫花老虎吧!又凶又霸氣,滿意了吧!可惜是個母的,再霸氣也沒用,哈哈哈。”張富貴大笑了起來。
“你……”花老虎氣得血氣上衝,俏臉紅到了耳根,就想衝上去給她一巴掌,但看此人這麼健壯,肯定討不了好,“好,你個土包子,膽子不小,可別到時嚇得尿褲子?”
“你說我嗎?我張富貴還不知道怕字怎麼寫。”
“你等著瞧,哼”花老虎鼻子一皺,轉身就走。
“別走啊,花老虎,再跟爺爺聊聊嘛!”張富貴衝著她的背影說。
“你才花老虎,你土豹子,土得掉渣得土豹子。”花老虎回過頭來罵。
“記住,老子給你取的名,嗬嗬。”張富貴傻勁犯了,一邊笑著,一邊往家裏走去。
張富貴想著剛剛那花老虎,氣成那樣,就覺得好笑,總算報仇了,張富貴解氣了不少,但他不知道的是他無意中闖禍了,當然這是後話。
被這個花老虎耽誤了不少時間,他加快了腳步。
但直到到了院門口還沒想到合適的理由,正要在門外徘徊一下,想想轍,不曾想,他還沒到,蘭蘭就聽到了他的腳步聲,奔到了門口,一見確實是張富貴,好象很長時間沒見到他一樣,高興地說,“大哥回來了,快洗手吃飯。”
“呃……”張富貴想說,他不吃了,可是說不出去理由。
蘭蘭馬上感覺到他有不對勁,“怎麼了,是不是這個會對你不利?”
“不是。”
“那你還愣著幹嘛?去洗個手,我們一邊吃一邊聊,我倒想聽聽你們會都開了些什麼。”說著,蘭蘭就把他往裏拉。
張富貴還在猶豫應該怎麼跟她說,但蘭蘭已經把他拉到了井邊,井邊早已放好了一盆清淩淩的井水,明顯是蘭蘭事先準備的。
事已至此,張富貴隻有照做,他看手伸了下去,搓洗起來。
“哎呀,你這樣怎麼洗得幹淨。”說著,蘭蘭抓過旁邊的肥皂,一手抓起他的一隻大手,另一手抓著肥皂,在他的手心手背上打上了肥皂,“嗯,好了,另一隻手”
張富貴傻笑著,聽話地伸出一隻手,不用說,又被蘭蘭細細地打了一層肥皂。
張富貴把雙手浸入冰涼的水手,頓感清涼。
不曾想,一雙小手也浸了下去,一下子就走到了他的大手,好柔好滑,還有絲暖意。
“還是我自己洗吧。”張富貴不好意思地說。
“沒事,我不是也要洗嘛,大家一起洗才有意思,嘻嘻”蘭蘭嘻嘻地笑著,用心地清洗他的大手。
張富貴隻覺他的手被她的小手揉洗得很很舒服,感覺得她不是在給他洗手,而是給他做手部按摩,指間相扣,揉搓著,肥皂很快化去,隻剩下一雙手相互纏綿著、糾纏著,帶給張富貴無限溫柔,這種溫柔通過他手上的觸感神經很快傳遞到他的大腦中樞,然後傳遍他全身,湧進他的敏感地帶,我的天,他眼睛睜得老大,他居然有了生理反應。
“好了,幹淨了。”張富貴的手如條件反射急速逃離了水麵,收了回來。
“哪這麼快?”蘭蘭臉上嬌紅兩片,顯然她也有了生理反應,但她仍然嬌羞地說,“你等著還要用清水洗一遍。”
說著,蘭蘭拿起吊桶就要扔進井裏打水。
“我來。”張富貴趕忙過去搶桶上的繩子,誰知一隻手正好抓在了她的一隻手上,隻覺軟軟的、涼涼著,接著他的眼睛對上一對如火燃燒的眼睛,他一緊張本能地鬆開了她的小手。
蘭蘭嬌羞地低下頭,把吊桶扔進井裏打上來一桶幹淨的水。
張富貴趕緊把那盆浮著五光十色的肥皂泡的水,倒在了井邊的水溝裏,又把那盆放回了石頭上。
蘭蘭把清水倒了進去,“來,再清一下。”
張富貴再次把手伸了進去,接著那雙如帶了電流般的小手也鑽了進來。
四隻手再次纏綿悱惻,張富貴看著蘭蘭那嬌羞地更加嫵媚的小臉,她真的太漂亮了,秀色可餐,再加上兩人靠得這麼近,張富貴聞到了她身上女性的幽香氣息,他情不自禁,迅速嘴巴湊過去,咄了她又嫩又柔的小臉,哇,真的是又嫩又柔,就如一碗微涼的豆腐花。
蘭蘭頓感臉上一陣溫熱,整個人都木然,但血液卻在沸騰,她悄悄地閉上了雙眼,隻盼大哥再進一步……
但很快張富貴意識到自己在犯錯,立馬把嘴收了回來,逃也似的,跑進了廚房。
蘭蘭猛然驚醒,看著他慌亂的背影,臉上火烤一樣熱辣辣的,她輕抬起她的一隻玉手,摸著剛被他親過的那塊臉肉,無限甜蜜上心頭,她不禁宛兒一笑,“瞧你那狼狽相。”
好一陣回味那當他火熱的嘴唇親吻她的小臉那一瞬間,這才倒掉洗手水,走進了廚房。
張富貴進她進了來,將碗裏盛好的半碗飯,三下五除二吞進了肚裏。
接著放下碗筷“我吃飽了,你慢慢吃。”
“怎麼就吃這麼一點?”
“真吃飽了。”張富貴站起來就走,心裏在說,鬼才吃飽了,我得留著肚子到那邊去吃呢。實在找不到合適的理由,隻好先吃個半碗做做樣子。
“不對,你的飯量我還不知道嗎?回來再吃一碗。”
張富貴轉過身,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傻嗬嗬地說,“早上吃太多,現在還沒消化呢。”
“切,你怎麼跟一個長不大的孩子一樣?你現在準備去哪啊!”
“我去幹活”
“午休一下再去吧!”
“不了,上午開了一上午的會,活落下很多了。”
說著,張富貴扛起鋤頭就走了。
蘭蘭端著碗,追了出來,“大哥,你還沒跟我說開了些什麼會呢?”
張富貴已經走遠了,他得趕去玫瑰那邊,人家第一次請飯,讓人家久等就不好了。
張富貴到了玫瑰家院門前,院內無人,張富貴喊了一下,“玫瑰姐。”
“誒,進來,我在廚房。”
“哦。”張富貴走了進去,把鋤頭靠在院子裏麵的內側,便走進了廚房。
玫瑰正在炒菜,小手拿著鍋鏟,在大鍋裏唰唰地翻炒著,灶台上炊煙嫋嫋。
“哦,還沒好啊,我以為要遲到了呢。”張富貴傻嗬嗬地笑著,早知道她這麼慢,我就在家多吃點了。
“哦,你餓了沒有?”玫瑰轉頭看了他一眼。
“沒,還好。”其實他現在就想吃了,剛吃了半碗,這會胃口更濃了。
“哦,你來得正好,幫姐燒火。”
“好嘞。”張富貴坐到灶前,添柴加火。
不多會,菜炒了,“好了,我們可以吃飯了,你洗一下手,準備吃飯。”
“好勒”張富貴洗了把手。
兩個人坐在餐桌上,桌上已經有五、六個菜了。
“玫瑰姐,你做了這麼多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