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邊走邊聊天著,很快就走到位於半山腰處的仙公廟,想要入廟,得交十塊錢的香火錢。
黃海川本來還以為進廟是不用錢的,這會乍一聽進去還得交錢,端的是有些好笑,“市場經濟下,還真的是任何事都要跟錢掛鉤,連這種沒多少名氣的廟宇都要交錢才能進去。”
“海川,其實這仙公廟在江城這一帶還是有點名氣的,當然,跟國內那些名山大廟比不了,不過在本地的信眾還是不少的,你看,過來燒香拜佛的信眾挺不少。”曾靜笑道。
“嗬嗬,進廟就得交錢,也不知道是誠心讓信徒跪拜還是借機斂財。”黃海川笑著搖頭,轉頭看了曾靜一眼,”咱們要不要也進去點根香?”
“算了,我不信這個。”曾靜搖頭。
“那就算了,咱們往山上逛去。”黃海川笑道,作為市長,他自然也不可能迷信這個。
兩人繼續往山上爬去,再走一段,就是山上的風景區了,得交二十塊才能上山,黃海川和曾靜兩人想要到山上,自然也就隻能掏這個錢。
不得不說,山上的景色其實還不錯,以前黃海川雖然沒怎麼聽過九雲山這個風景區,但能在本地有一定的名氣,九雲山也不全是浪得虛名,雖然有些景點明顯是後期人工修建的,像‘天池’‘木棧道’之類的,但山上的自然風光卻是不錯。
“以後還真該出來走走,不然老是宅在辦公室裏都快發黴了。”站在山頂上,黃海川呼吸著山頂新鮮的空氣,居高望遠,看著這天地美景,整個人仿佛也都跟著遨遊在這天地間,不禁感慨道。
“你是市長,整天得忙一大堆公事,有時候怕是想偷懶都沒得偷懶。”曾靜笑道。
“你說的沒錯,不過有所得必有所失,當市長就得付出,不然就愧對老百姓了。”黃海川笑笑,“曾靜,倒是你,應該多給自己放鬆放鬆,你一個女人,沒必要讓自己太累了。”
“習慣了也就不累了,太閑了反而受不了。”曾靜搖頭笑道。
“是嘛,我還覺得你在公安局的工作太累了呢。”黃海川微微蹙眉,“曾靜,其實你可以調到別的部門,清閑一點的,那樣就可以多點時間照顧到家庭了。”
“算了,暫時不考慮這個,現在孩子有老人幫忙帶,我不用操心太多,可以多把精力放在工作上,等以後老人的身體不好了再考慮這個。”曾靜笑了笑,她知道黃海川這麼說顯然是想幫她,隻要她開口,黃海川一定會幫她調到別的部門去,也不會虧待了她,但曾靜並不想挪窩,從警校畢業就一直當警察,如今十多年過去,曾靜是真心喜歡這個工作,如果可以,她更願意將一生都奉獻給公安事業。
不想多談這個話題,曾靜笑著指了指不遠處的纜車,“海川,咱們去坐那個吧,說出來你可能不相信,這輩子也活了三十幾年了,還沒坐過纜車呢。”
“是嘛,那倒是該去坐坐,就當是了卻一個遺憾。”黃海川笑道。
兩人說坐就去坐,坐纜車得另外交二十塊錢,黃海川不得不感歎但凡是景區都有一點共性,那就是都很會斂錢,收費的名目一點不少。
纜車是從這邊的山頂坐到另一邊的山頂,可以瀏覽山穀的風光,而用透明的玻璃材料製成的車廂,讓人坐在裏頭更像是置身在空中,頗有些刺激。
車廂還算寬敞,兩個人坐在裏頭很充裕,黃海川和曾靜一人坐一邊,腳底下踩著透明的玻璃,一眼望下去就是穀底,有恐高症的人看著都能發抖,曾靜笑道,“恐高症的人估計不敢坐這個。”
“應該不會吧,這畢竟是坐在箱子裏,不會讓人覺得危險。”
“有恐高症的人是到了一定高度就會極度缺乏安全感,就算是坐在箱子裏,但隻要他們視線能夠看到下麵,心裏照樣發虛。”曾靜笑道。
“也許吧,不過有些人就喜歡多體會一些驚險刺激的感覺。”黃海川笑了起來,“說起來,我……”
黃海川的話戛然而止,隻見原本順著空中軌道線在滑行的纜車突然停了下來,已經坐到對麵山上的還好,還沒抵達的,則是一輛輛懸停在了半空中。
突如其來的狀況把黃海川嚇了一跳,連後麵的話也顧不得說了,朝周圍張望著,黃海川瞪大了眼睛,“這是怎麼了,出故障了?”
“咱們不會這麼倒黴吧?難得坐一次就碰上故障了。”曾靜也是錯愕不已,他們所坐的這一節纜車廂正好滑行到中間,正對著穀底最深處,而九雲山的海拔有一千多米,雖然他們所處的高度不一定是最高的,但哪怕是人懸停在幾百米的高空,腳下是透明的玻璃,任誰也都會發虛,特別是還出現了未知的故障。
時間一秒一秒的過著,纜車依然是停住了一動不動,這時候,對那些膽小的人來講,纜車哪怕是隻停住了一分鍾都是一種煎熬,未知的恐懼往往比什麼都可怕,已然有別的纜車廂的人在朝著對麵一開始過來的山上大喊大叫,似乎是在喊工作人員,但這條空中軌道的長度可是一點不短,朝對麵山上喊的人,光聽見聲音在山穀之間回蕩了,也不知道對麵的人聽到了沒有。
“估計是真出現故障了,不然不可能停著不動,這景區管理人員膽子再大也不敢這樣戲弄遊客,要是碰上有心髒病的人,他們這樣一折騰,搞得人家心髒病發作都有可能。”曾靜搖頭笑道。
“嗨,就咱們這運氣,我看今天可以去買彩票了,說不定能中個大獎。”黃海川笑道。
“買彩票的人都是奢望一夜暴富的,你還缺錢不成。”曾靜好笑的看著黃海川。
“我不缺錢,但誰也不會嫌錢多不是。”黃海川笑道,看著曾靜那嬌豔的笑容,黃海川情不自禁的站起來。
猶豫之間,黃海川坐到了曾靜這一邊,狹長的椅子上,兩人坐到了一起。
曾靜沒有想到黃海川會突然坐過來,臉色一下紅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