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黃海川來到了金都酒店,晚上段明提議小聚一下,黃海川並沒有反對,楚蓉和何麗還有蔣琬,包括路鳴,算是他們幾個從寧城過來的人的一次小聚。
其他人早都已經到,黃海川最後一個才姍姍來遲,到了包廂,裏頭的氣氛已經很是熱鬧,都是寧城的老鄉,又都熟識,除了蔣琬相對來說還沒融入這個小圈子外,其餘人都已經熟得不能再熟。
黃海川一來,路鳴就站了起來,“市長,來啦。”
“路鳴,坐吧,今晚都是自己人,就不用見外了。”黃海川笑著擺了擺手,很快又問了一句,“工作都安排好了沒有?這幾天可容不得出一點差錯。”
“市長,您就放心吧,今晚不是輪到我值班,所以我能放心過來,再說廖東華對這事也重視得很,他也怕出點差錯影響到他頭上的烏紗帽不是。”路鳴笑道,“這節骨眼上,沒人敢馬虎。”
“這上頭在開會,你們這些下麵的,也搞得緊張兮兮的。”盧小菁笑著說道。
“這幾天大會期間,要是哪個地方出現個重大社會事故,那可就是跟頭上的烏紗帽過不去了。”黃海川笑道。
黃海川說著話,在唯一的一個空位上坐下,身旁正好是楚蓉、何麗和蔣琬三女,也不知道座位是誰安排的,黃海川翻了翻白眼,這會坐下都覺得不自在。
“海川,晚上要不要多喝幾杯?”段明坐在黃海川斜對麵,這會的朝黃海川眨了眨眼睛。
“喝酒適可而止,這要是喝醉了,出現點什麼突發事故,那就誤事了。”黃海川笑著搖頭,坐下後,黃海川很快就發現路鳴旁邊坐著譚芳,剛才路鳴站起來說話,他還沒看到對方,這會一坐下才發現。
神色有些詫異,黃海川奇怪著段明怎麼也把譚芳叫過來坐了,就聽路鳴道,“市長,我看譚芳也沒事,就讓她一起坐下吃飯,這人多也熱鬧一點不是。”
“嗯?!”黃海川一愣,若有所思的看了緊挨著路鳴坐著的譚芳一眼,又看了看路鳴。
沒多說什麼,黃海川笑著看向其他人,道,“人都到齊了,是不是該上菜了。”
“要不是為了等你,說不定我們都快吃飽了。”段明笑道。
盧小菁早就讓酒店的大廚一直在準備著,這會一吩咐下去,一個個酒店的特色招牌菜很快就端了上來,蔣琬很是認真的一一嚐著,那模樣看得黃海川忍不住笑道,“蔣琬,你這是準備從這裏偷師,回頭好讓你的餐廳也學著做是不是。”
“我又不是廚師,哪裏能偷學得到。”蔣琬不好意思道,“黃市長,你這麼說,可別讓盧總誤會我了。”
“蔣,你要是想學,那我直接讓廚師教你就是,我可不怕被你學走了。”盧小菁笑道。
“盧總,你別讓黃市長瞎講,我隻是在嚐嚐你們酒店的菜跟我們餐廳比起來怎麼樣。”蔣琬笑著解釋。
“那你覺得如何?”盧小菁也一下來了興趣,蔣琬的餐廳雖然和她這酒店比起來不值一提,但畢竟都是餐飲行業,盧小菁也想聽聽同行的人的評價。
“其實我也隻是隨便試啦,我不是專業的廚師,你讓我比較,我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蔣琬和盧小菁兩人說著話,何麗微笑著看著,不動聲色的湊到葉天耳旁,輕笑道,“黃海川,那蔣琬早就被你吃了吧,瞧她還喊你黃市長呢,你倆是有意在我們麵前演戲吧。”
“咳,何麗,注意點形象,這會還有別人呢。”黃海川沒好氣的看了何麗一眼。
“還注意形象呢,在座的人,誰不知道你呀,還裝正經。”何麗咬著紅唇,衝著黃海川的耳朵吹氣著,說話的聲音隻有她和黃海川能聽到,但她並不掩飾和黃海川的親密舉動,正如同她所說,在座的人都對黃海川知根知底。
黃海川無奈的搖了搖頭,何麗總喜歡有出格的舉動,他還真拿這個小妖精沒辦法。
“海川,你這升級當爹了,好像我們還沒正式的給你慶祝了,今晚是擇日不如撞日,我們就一起敬你一杯,向你道喜。”段明笑著站起來。
“對對,市長,還沒恭喜您呢。”路鳴也笑著起身。
提起這事,黃海川顯然是憑添了幾分愉悅,興致高漲,難得給自己添滿了酒,滿臉笑容的同眾人幹杯。
一坐下來時,黃海川就感覺到腰上傳來一股疼痛,何麗正伸著小手在後麵擰著他,側頭看了一眼何麗,何麗就湊過來,嬌媚道,“海川,什麼時候讓我也給你生個大胖小子。”
黃海川頭皮發麻,下意識的轉頭看了另外一旁,見楚蓉和蔣琬也都眼睛發亮的看著他,兩女未必就知道何麗現在在說什麼,但無疑剛剛段明說到祝賀他當爹的事,讓三個女人都有所感觸。
黃海川此時端的是哭笑不得,但他深知這種事絕對不能胡來。
“何麗,再亂來小心我回頭收拾你。”和何麗低聲說了一句,黃海川略帶警告,這小妖精真的是無所顧忌。
黃海川正頭疼何麗時不時的挑逗一下時,路鳴的電話響了起來,打破了包廂裏的氣氛,路鳴歉意的笑笑,走到一旁去接電話。
很快,路鳴就神色凝重的走了回來,“市長,南州大學那邊發生學生騷動事件。”
“什麼?”黃海川一愣。
路鳴話音剛落,黃海川的手機也幾乎是在同一時刻響了起來,拿起手機,看了下號碼,黃海川眉頭緊皺,廖東華的電話,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在跟他通報這件事了,這個節骨眼上發生這種事,廖東華就算跟他麵和心不合,也不敢在這時候瞞報。
果不其然,黃海川猜的沒錯。
“走,馬上去南大。”黃海川臉色變得難看。
路鳴點了點頭,也沒說話,知道事關重大,這時候兩人誰都沒吃飯的心情。
從酒店出來,黃海川讓路鳴坐他的車子,兩人一塊前往南州大學,車上,黃海川的手機一直響個不停,都是有關南州大學的事件,市裏的其他在家領導也已經有人趕了過去,這會,市委副書記沈淩越也打了電話過來,知道黃海川也在趕往南州大學的路上,沈淩越沒有多說什麼,兩人到了現場之後再交流。
掛掉電話,黃海川依然是緊繃著一張臉,南州大學是部屬大學,雖然不歸地方管轄,但在這個節骨上出了事,作為地方領導,黃海川不可能無動於衷,也知道事情若真的鬧得很大的話,他們這些地方幹部同樣免不了責任。
“都是些做學問的人,平日裏做的就是教書育人的工作,還能搞出的事件來,都不知道這學校的老師和校領導到底是幹什麼吃的。”黃海川臉色難看,說話的口氣也好不到哪去。
“做學問的人有時候都是一根筋,碰到問題不懂得拐彎,可能就把小事弄大了。”路鳴說了一句,“不過現在也還沒具體的準信,倒不知道學生是因為什麼原因才鬧事。”
黃海川搖了搖頭,他一直認為校園裏再怎麼樣都不會發生什麼大事,偏偏在這最不該出事的時候,南州大學就給他捅出件大事出來。
吩咐著李勇開快一點,黃海川不時的抬手看著時間,南州大學在南明區,也算是南州市的中心城區,和金都酒店雖然不在一個區,但他們過去並不是太遠。
“對了,你和那個譚芳?”黃海川想及剛才路鳴和譚芳之間一些不尋常的地方,問道。
“市長,那譚芳現在離婚了,我比較同情她的遭遇,跟她的關係也比較好。”路鳴幹笑了一聲,後麵的比較好幾個字也有意加重了語氣,路鳴知道黃海川該會明白他的意思。
“譚芳是保外就醫的犯人,你是公安局常務副局長,你們倆現在走得近,你自己應該多注意影響。”黃海川淡然道,路鳴畢竟是個大老爺們,有自己的想法和主張,黃海川知道這種私事他沒法直接讓路鳴怎麼怎麼做,也隻能提醒著路鳴。
“市長,您放心吧,我會注意。”路鳴點了點頭,心裏也稍微鬆了口氣,黃海川畢竟沒直接說什麼,作為一個男人,路鳴也有自己的生理需求,才四十多歲的他,依然是精力充沛,老婆又在寧城,他一人在外頭,總有需要釋放,看起來柔弱可憐的譚芳很容易激起男人的保護和占有欲,路鳴在幫譚芳的過程中,就和譚芳好上了,況且因為譚芳被判刑的事,其老公跟她離婚,兩人私下在一起也不會有什麼阻礙。
適當提醒了路鳴,黃海川也沒再多說這事,想著南州大學那邊的情況不知道怎麼樣,黃海川也無心再去想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