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送她去坐飛機。”黃海川進了房間,看著王珍一臉疑惑,“你要是有事找我的話,大可以說嘛,怎麼老是關心我妻子走了沒有,前兩天發短信也沒見你少問,王大姐,你以前可是說話做事很爽快的一個人哦,怎麼現在變得吞吞吐吐了,這可不像你啊。”
“黃司長,我……”王珍直勾勾的盯著黃海川,“我能再叫你一聲海川嗎?”
“叫啊,當然可以,我在政研室呆了有六年吧?王大姐,我進去的時候你就在裏麵了,當時沒少讓你照顧,咱們本來就挺合得來,在一個大辦公室裏相處了六年,關係也很好,不應該這麼生疏的,雖然我的工作職位一直在發生變化,但我還是我,我希望你們也不用把我看得高高在上,能和以前一樣還是和以前一樣,像大前晚的酒席上,你和東陽還有李玲看到我就很生疏,怎麼說,那眼神不一樣了,疏遠帶著敬畏,說實話,我心裏挺難受,本來都是挺好的同事,就因為我職位在升遷,你們就把我劃成了階級敵人不成。”黃海川玩笑道。
“海川,我們哪敢把你劃為階級敵人,是你現在身份太高了,我們都是小公務員,怕高攀不起,不敢跟你表現的太親近,怕你覺得我們沒自知之明。”王珍苦笑,道出了實情,黃海川如今在他們眼裏就跟市領導一樣,哪怕是曾經一個辦公室的同事,他們還敢對市領導說話隨隨便便,表現得很親近嗎?答案是否定的。
“好了,不說這個了,王大姐,還沒說找我來什麼事呢?而且,怎麼定在……”黃海川說著打量了房間一眼,那意思不言自明,要談事情的話隨便找個地方都可以,咖啡廳,茶館,或者麥當勞肯德基這種大眾地方也可以,怎麼偏偏在酒店的房間裏,看著就感覺有些怪異,要不是王珍相處了好些年的老同事了,換成別人,黃海川還真不一定會過來。
“主要是不想讓別人聽到。”王珍眼神閃躲著,很快就將話題岔開過去,“海川,我是想求你一件事,不知道你能不能幫幫忙。”
“有事就說嘛,早就等你說了,前兩天你還一個勁的說沒事來著。”黃海川無奈的笑了笑,這王珍這幾天的表現太反常了,哪像是以前那個笑哈哈的王大姐。
“海川,我丈夫被市紀委的人帶走了,你能不能幫忙把他放出來?我在市裏也就隻認識你這個大人物,除了找你幫忙,我實在是不知道找誰幫忙了,你這次一定要幫幫我,幫幫我丈夫,不然我們這個家庭真完了。”王珍帶著哭腔哀求道。
“嘖,別哭嘛,先說清楚是怎麼回事。”黃海川有些發愣,他有見過王珍的丈夫幾次,還一塊吃飯過,叫陳山來著,市建委的一名副科長,此刻一時聽到這個消息,黃海川也很是驚訝,“他不是在市建委工作嗎?怎麼被紀委帶走了?”
“他是在市建委工作,這不是被人給害了嘛,有人舉報他收人紅包,市紀委的人就來把他帶走了。”王珍眼眶都紅了起來,“海川,你一定幫幫我,老陳是我們家的主心骨,他要是出事了,我一個女人怎麼撐得起這個家,孩子以後怎麼辦,誰都要對著她指指點點,說她爸是個大貪官,這會影響孩子的成長的。”
“哎,你隻說他被人陷害,也沒講清楚具體原因,這讓我怎麼插手。”黃海川搖了搖頭,“這樣吧,正好我今天還要在寧城逗留一天,我托人幫你問問。”
“海川,你一定幫我這個忙,我,我給你跪下了。”王珍說著,就真的跪了下來。
“王大姐,你這是幹什麼,快點起來,不然我生氣了。”黃海川有些措手不及,趕緊拉著王珍起來。
“海川,你答應我一定幫這個忙,我就起來,不然我就長跪不起了。”王珍直接耍起無賴來。
“王大姐,你再這樣,我真的要生氣了,你總得讓我先了解你丈夫的事情是怎麼回事。”黃海川很是無奈,王珍這個樣子,愈發的讓他感覺反常,他不是剛進官場的愣小子,別人說什麼就是什麼,王珍隻說丈夫是被人害的,具體也不肯多說啥,然後就這樣跪著要他答應撈人,黃海川哪會隨隨便便答應下來,建委那可是重災區,油水十足的部門,隻要能在裏麵能謀個一官半職的,絕對不缺伸手撈錢的機會,他又哪知王珍的丈夫是真被人陷害,還是自己真有問題。
“海川,他真是被人陷害的,你就幫幫我們家這個忙吧,隻要你答應了,要我幹什麼都可以,隻要你能幫我們家老陳放出來,我願意一直做你的情人,隨叫隨到。”
王珍雙手拉著黃海川,而黃海川,此刻已經目瞪口呆,看著眼前的王珍,黃海川一臉的不敢置信,這還是他認識的那個王大姐嗎?
王珍見黃海川沒有反應,又伸手胡亂解著自己的衣扣,為了方便達到今天的目的,王珍特意穿了一件緊身的襯衫和短裙,將自己姣好的身材愈發襯托得性感,“海川,你幫幫我們家老陳吧。我啥都能答應你。”王珍一個勁的說著。
“王大姐,你……”黃海川苦笑著搖頭,看著已經有些走火入魔的王珍,目光不經意間瞥過對方的身體,黃海川深吸了一口氣,“王大姐,你起來吧,趕緊把衣服穿好,不然我們連朋友都沒得做。”
“不,我不起來,海川,隻有你能幫我們家老陳,我真的不知道求誰了,你知道嗎,你現在是我唯一的一根救命稻草,我們家老陳要是被判刑了,我真的撐不起這個家。”王珍哭喊道,眼淚順著臉頰就流了下來。
“我可以答應你過問這事,隻要你丈夫確實是被陷害的,我一定把他救出來,你先把衣服穿好,站起來。”黃海川眼睛看向別處,沒敢再往下看。
“海川,不,我要你答應的是保證把他救出來,不然我不起來。”王珍倔強的盯著黃海川,“海川,你幹嘛不敢看我,我知道你喜歡我的身子,以前在辦公室裏你和李東陽就沒少在背後議論我的身材怎樣怎樣,隻要你把我們家老陳救出來,我隨便你怎麼樣。”
聽著王珍的話,黃海川說不清心裏是什麼感覺,看著曾經讓自己挺敬重,在辦公室裏儼然一位大姐頭一位照顧新人的王珍,黃海川募的有些悲哀,好一個現實而瘋狂的社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