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總,我真的是不勝酒量,今晚已經破例喝了很多了,真得不能再喝了,還請吳總見諒。”楚蓉有些低聲下氣的哀求,她得罪不起吳安,對方一句話就能讓她在寧城的商場生存不下去,因為她現在也是靠承包工程賺錢,吳安早期就是靠這個發家,在建築工程市場這一塊,吳安可以說是很有勢力,很多老板都買他的麵子,對方要是放句話,楚蓉毫不懷疑自己現在正在做的兩個工程會被立即中止。
“這不是還沒醉嘛,楚小姐,我看你的酒量不錯嘛,大家今晚都開心,你要是這麼掃興的話可就沒意思哦。”吳安眯著眼睛笑起來,他本身就是個眯眯眼,一笑起來眼睛幾近看不見,很有色狼的潛質,“今晚你要是讓大家都喝開心了,我現在就可以拍板,市標的那個大工程可以分一部分給你的施工隊做。”
“楚小姐,聽到沒有,吳總發話了,你要是不喝,可是不給吳總麵子了。”姓張的老板在一旁煽風點火,他居高臨下的站著,一雙眼睛正賊溜溜的從楚蓉的胸前領口往下滑,恨不得把眼珠子都瞪到裏麵去。
“是啊,楚小姐,吳總可是很照顧你啊,市標的那個大工程,你隨便承包一部分來做,少說也有幾百萬的進項吧,這不比你平日裏辛辛苦苦到處去跑工程輕鬆多了嘛,幹嘛跟錢過不去呢,大家誰也沒想為難你,隻不過是今晚大夥兒都高興,想喝盡興罷了,你也跟著大家一塊樂嗬樂嗬嘛。”
包廂裏的附和聲此起彼伏,幾個雄性牲口看著楚蓉的眼神是不加遮掩的欲望,就等著把楚蓉灌醉,然後行苟且之事,然後過來之前,眾人其實都分工好了,吳安獨自一人享用何麗,剩下的幾人則一起共享楚蓉,原本是有人怯場的,說這樣的行為已經無異於犯罪,到時候要是楚蓉和何麗告上去,事情恐怕就麻煩了。
怯場的人剛說出這樣的擔憂時,立馬遭到其他人的鄙夷,有錢能使鬼推磨,這年頭,隻要有錢,什麼事辦不到,大家都身家不菲,而且也不是不認識一兩個當官的,有什麼好怕的,楚蓉和何麗要是真不識趣的想鬧出去,那就花錢擺平,就不信堵不住兩個臭娘們的嘴了,況且那兩個娘們一看也不是好貨,往日一副風騷勁,能是個良家閨女嘛,上了也就上了,怕啥,你要是擔心,你就別攙和,少你一個還正好。
那個怯場的最後被眾人一激,也就答應下來了,最主要的是有個吳安給他壯膽,跟在吳安後麵,他相信就算是出事,最終也能擺平,吳安的財力雄厚不說,關鍵是人家的關係倍兒廣,在寧城市也算是個手眼通天的人物,能競拍下市標廣場那個大工程,就可見吳安在政府裏麵的人脈關係不是一般的雄厚。
至於幾個俱都是有頭有臉的有錢老板怎麼會在一起聚會吃飯的時候突然謀劃起了這種齷齪事,說起來還真的是何麗種下的禍根,何麗跟丈夫範斌雖然夫妻關係早已名存實亡,但兩人偶爾還是會一起出席一些酒會,在外人麵前維持一副夫妻關係和諧的形象。
不過何麗天生就不是個安分的主,酒會上,何麗沒少撩撥人,言行舉止頗為放蕩,給人留下此女可勾搭的印象,吳安就曾被何麗撩撥過幾次,私底下請何麗出來吃飯,何麗也都應允了,單獨吃飯的時候,何麗仍然是一如既往的做著各種充滿暗示的動作,偏偏等人以為火候差不多,可以上手的時候,何麗卻是揚長而去,緊接著要是再跟她聯係,就是一副拒人於千裏之外的態度了,把那些被撩撥過的男性氣得火冒三丈。
吳安就是這樣被撩撥過的人之一,比其他人更加有錢有勢的他可就沒那麼好善罷甘休了,他當初送給何麗鑽石項鏈,對方可是眼睛不眨的收下了,等他想一親芳澤時,何麗卻是擺出了翻臉不認人的樣子,吳安哪裏肯吃這個啞巴虧,錢財的事是小事,倒是被何麗玩弄於鼓掌之間讓吳安有種惱羞成怒的感覺,覺得何麗掃了他的麵子,於是吳安就準備策劃著對何麗霸王硬上弓了,他也不怕事後何麗去鬧,對於他來說,很多事都是可以花錢擺平的,
和另外一人一起吃飯時,吳安就說起了這事,其他幾人中就有人跟著動起了歪腦筋了,說何麗跟楚蓉那個美少婦走得近,那美少婦可也是個人間尤物呀,要不把兩人一塊辦了?大家在包間裏一起來個無遮大會,那樣豈不是更刺激?
這個提議一出,登時獲得了其他人的認可,吳安更是拍手稱好,說越刺激才越好玩嘛,到時候他的目標是何麗,其他幾人都不準來跟他搶,於是,眾人就這樣準備好了對楚蓉和何麗下手,甚至吳安當場就說了,他還有一個大殺手鐧,如果何麗要鬧,他有法子讓何麗的丈夫範斌去擺平何麗,至於楚蓉,那美少婦就在建築工程市場混飯吃,她敢去告嘛,除非不想在這一行混飯吃了,大不了到時市標的那個工程分口湯給她喝嘛。
有了之前的謀劃,就有了今晚的這一幕,吳安今晚還特地將自己的保鏢都帶來了,就是為了防止何麗和楚蓉逃脫來著,這會幾個保鏢在屋裏守著,吳安幾人如同貓抓老鼠一般的戲耍著何麗和楚蓉兩人,原先是有人建議在酒裏放藥的,把兩人迷倒了就好辦事,這個建議被吳安否決了,說辦那事的時候,兩個女人跟死人一樣一動不動的躺著有啥好玩的,對方要配合,那樣才有意思嘛,放藥太下乘了,放點催情藥才是真的,而且量不能太大,那樣才能慢慢來,這才有情調。
眼下吳安放話要楚蓉喝酒,楚蓉心裏是既無奈又苦澀,她一個女人在商場上摸爬滾打討口飯吃真的是一點都不容易,特別是她還是一個漂亮的女人,很多人應允她願意把工程給她做時,總會提出這樣那樣的非分要求,最終目的都是一個,想要上她。
對於這些心懷不軌的,楚蓉都一一拒絕了,從她開始跟人承包工程到現在,她其實還沒被人占過便宜,但外麵關於她的名聲卻是一點不好,基本上都是說她靠著出賣身體獲得工程的承包權,楚蓉對這些風言風語都沒有理會,清者自清,越解釋隻會越抹越黑,久而久之,楚蓉跟何麗的名聲也就不相上下了,兩人都被人說成是浪貨,特別是楚蓉身材十分豐滿,一些嘴巴比較缺德陰損的主就調侃說那楚蓉不知道被多少男人滋潤過了。
“早就該想到有這麼一天了。”楚蓉目視著桌上的酒杯,雙眼有些無神,從踏進商場的那一天起,楚蓉就預料自己總歸是躲不了這一關,一個漂亮女人獨自在商場上打拚,能不被人覬覦美色嗎?答案是否定的,想把生意做大,難免要逃不了寬衣解帶的命運,但楚蓉卻一直試圖避免著那樣的事發生,這也是她的生意一直做不大的原因。
因為她太夠剛強,表麵上看起來能夠周旋於男人之間,還能在酒桌上跟人臉不紅心不跳的講葷段子的楚蓉其實骨子裏絕對不是個開放的人,生在農村,長在農村,楚蓉從小形成的思想就是作為女人,要守婦道,若不是丈夫好吃懶做,太不爭氣,這跟喜歡爭強好勝的楚蓉性格衝突太大,兩人也不會走上離婚這條路,楚蓉對自己的選擇不後悔,隻是投身商場之後,楚蓉才知道一個女人獨自在商場打拚有多麼不容易。
寧城市建委主任劉剛曾在一次酒會上偶然見到楚蓉,當即驚為天人,有把楚蓉收為情人的意思,可惜楚蓉當初沒珍惜這份‘機緣’,若是那會應了那位建委主任劉剛的要求,楚蓉何至於還要親自為一兩個工程而東奔四跑,低聲下氣的求人,現在生意早就越做越大了,還不用看人臉色。
今天發生的這一幕,終於讓楚蓉迷惘了,她一直設想著自己有一天寬衣解帶會是什麼樣的場景,隻是沒想到會來的這樣的凶猛,眼前這幾個男人如同在看獵物一般的眼神,然道她今晚就逃不了這一劫了?楚蓉不知道現在自己後不後悔,要是當初上了劉剛的床,成為劉剛的情人,現在這些人敢對她這樣嗎?
何麗突然倒在了楚蓉的懷裏,把楚蓉嚇了一跳,這會也顧不上自怨自艾,楚蓉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先趕緊看看何麗怎麼回事要緊。
“楚姐,你給黃海川打電話了沒有?”何麗沒說出聲,她在用嘴形說話,因為突然倒下的緣故,其他人也看不到她的這個小動作,連楚蓉都以為何麗是醉倒了,更不用說其他人了。
楚蓉不動聲色的點著頭,心裏又燃起了一絲希望,是啊,她怎麼忘記了剛才給黃海川打電話了呢,若是對方能夠及時趕來,興許她倆還有得救,隻是下一刻,楚蓉一顆心又直落穀底,黃海川不出意外是在溪門,等他趕過來,兩人說不定早被幾個男人當場給上了。
“何大小姐,你不是海量嘛,怎麼這麼快就醉了,你看看,這酒還剩下三瓶,你現在都喝不下去了,看來你倆可不能離開哦,別怪我說不讓你們離開,我可是給過你們機會的。”吳安一臉得色的站了起來,不忘衝幾個保鏢使了下眼色,幾個保鏢立即會意,這是老板準備辦正事了,他們得到外麵守著。
“誰說我喝不下的,我還沒醉。”何麗從楚蓉那裏得到了答案,心裏大定,又勉強打起精神坐了起來,她隻感覺自己頭暈乎乎的,身體更是隱隱發熱,若不是理智還能控製,何麗真想將自己的衣服脫下來。
“何麗,不要再喝了,這酒可能有問題。”楚蓉輕撫著額頭,她也感到有點不對勁了,盡管她沒何麗喝得多,但身體莫名出現的燥熱感讓她感到不正常,這不是喝醉酒該有的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