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以身試藥
喬正平必須要承認，林峰在中醫上確有天賦，而且所掌握的東西，基本上已經相當於主治醫生的水平，甚至還要更多。
隻是人的精力終究是有限的，不可能在短時間內就掌握那麼複雜的藥方，如果麻沸散真的像林峰說的那樣千變萬化！
“有沒有相對固定一點的藥方，能適合絕大多數人？”喬正平問道。
現在反而是希望，古人能給出一個相對平衡的藥方，或許效果不如變化那樣好，但應該也還算是夠用。
“麻沸散，因人而異，因病而異，因麻醉時間而異。”林峰總結道。
他明白喬正平的意思，有一個類似於現代麻醉藥的藥方，隻依據病人體重和年齡來計算劑量，手術部位和患者身體素質隻是輕微影響劑量，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可要是那樣的話，麻沸散就不是麻沸散，隻是普通的麻醉劑。
麻沸散的厲害之處，就在於藥方的千變萬化，以達到最好的效果。
說實話，他可以毫不吝嗇將這玩意上交給國家，但問題在於這玩意根本無法普及。
光是其中的變化，又有幾個醫者能夠掌握？
或許某一天，真的想要這玩意使用廣泛，就隻能跟現代麻醉劑一樣，在效果和變化之間選取一個中間點。
變化並不是特別多，效果還相當不錯。
畢竟並不是每一個手術都需要那麼精確。
那樣的話，改變後的麻沸散最大的優點就是沒有副作用。
他現在還沒有能力做這樣的事情，或許某一天完全掌握中醫手術，就可以做到……
“你之前說，你已經完全掌握了這個藥方？”喬正平忽然間想起之前林峰所說的話。
“不敢說百分之百，可以說百分之九十。”林峰點頭道。
喬正平看著林峰的眼睛，發現他說這話的時候無比認真，轉頭對中年男子道：“我信他！就看你信不信？”
“你讓我怎麼信？除非有什麼理論支持，或者有高人教導。”中年男子搖了搖頭道。
“還有一個辦法可以證明……”林峰開口道。
“是什麼？”
“用真人做實驗。”林峰緩緩道。
“你的意思，用到我身上？”中年男子緊皺眉頭。
“隻要有人願意也可。”林峰道。
“我來吧！”喬正平略微思索了一下，便開口道。
“不行，不能讓你冒險。”中年男子搖頭表示不同意。
“冒什麼險？一副中藥而已，最多是達不到效果！於國東，你不要婆婆媽媽的……你不信，我用自己做實驗的方式讓你相信！你還想如何？”喬正平沒好氣道。
“是藥三分毒的道理，你不是不懂吧？”於國東冷聲道。
喬正平瞪著於國東，聲音忍不住提高道：“那你現在還有什麼別的選擇？”
“我……的確沒有。”於國東輕聲歎了口氣道。
“那就別廢話了！我就當是為中醫試藥。失傳的藥方再出現，我第一個吃，這也是莫大的榮耀！即便真的……我也認了。”喬正平道。
“隻是麻醉藥方，讓人失去意識。對於正常人絕對無害，隻是醒來時間問題……”林峰連忙道。
聽喬正平的意思，大有一副慷慨赴死的態度。
別說是他現在係統評分有4.5分，就算一開始用麻沸散，針對是病人，即便是不合格，那也是時間沒有掌控好。
而喬正平真的要試藥，並不是真正做手術，所以並不會有任何傷害。
最多是醒過來的一段時間內，有點暈沉沉的。
不過現在已經基本上不太可能出現這樣的狀況……
“聽到了？根本就不會有事。那還怕什麼？開整吧！讓人準備藥……”喬正平暗暗鬆了一口氣，好像沒必要擔心。
“我不能讓你一個人試藥，那我跟你一起吧！”於國東當即做出決定。
“你瞎湊什麼熱鬧？我一個人就行了。再說，你的身份可不同，萬一要是……”喬正平皺眉道。
“什麼不同，命都是一樣的。你能做得，我做不到？別忘了，他可是我父親！”於國東態度堅決。
“可沒有必要啊！我一個人試，完全夠用……”喬正平道。
“多一個人準確性更高，排除巧合因素！”於國東給出理由。
喬正平翻了個白眼道：“這玩意還能巧合？真要靠巧合，小命就交代了……這理由站不住腳！”
“反正無論如何，都該我來。要不我一個人來，要不咱倆一起來，你選！”於國東直接道。
“那還選個屁？知道你是大孝子，那就一起，無所謂了……”喬正平知道勸說不動，也幹脆不說。
“其實我倒覺得你沒有必要……”於國東道。
“你在放……什麼厥詞！我先開口的。再說沒有他，哪有我今天。少給我來這一套！”喬正平本來想說髒話，終究還是沒有開口。
於國東的父親是他的老師，關係可能比不上親兒子，但要論感情未必比他差。
“兩位，要不然算了？”林峰忍不住開口。
“怎麼就算了？你不是要讓人試藥麼？”喬正平瞪了林峰一眼道。
“聽你們的意思，我是要將兩位送走啊……我覺得我惹不起。”林峰半開玩笑道。
“你小子還知道怕，不是天不怕地不怕？現在想後悔，晚了！我們兩人的命可算是交給你了……要是瞎搞，我絕對不會放過你。”喬正平道。
“要是你沒有把握，也可以就此打住。我絕不怪你……”於國東笑著忠告。
林峰緩緩站起身來，往前跨出一步道：“我還真不知道什麼叫半途而廢。兩位伸手搭個脈……”
“都是健康人，還搭什麼搭？浪費時間。”喬正平嘴上這樣說，手還是伸出來。
“那也不一定。兩位臉色看起來都不太好……還是搭脈之後更加穩妥一些！”林峰伸手搭在喬正平的手上，另一隻手示意於國東伸出來。
“不一個個來？”於國東有些意外。
“兩個一起，節省時間嘛。”林峰左右手同時搭脈喬正平和於國東。
“老喬，你這個徒弟可夠狂的呀！”於國東輕輕搖了搖頭。
“你可別高看我，我可教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