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二章:那家夥跑了
雲濤立刻點頭上前,問道:“要我做什麼?”
“扒開鄭平安的嘴。”
“你真要喂……好!”
雲濤也有一絲猶豫,但是看到奄奄一息的鄭平安後,他心一橫,直接伸手扒開鄭平安的嘴巴。
陸洲東麵無表情的端起鐵鍋,便一股腦的將這滿是劇毒的湯水灌入了鄭平安的嘴裏。
要說昏迷的人是無法正常進食的,可神奇的是,當這藥湯入口之後,鄭平安居然神奇的主動去吞咽,隻是短短十幾秒的時間,一大鍋劇毒湯水便進到了鄭平安的肚子裏。
雲濤問道:“陸大師,接下來怎麼做?”
可這時候,陸洲東已經將鐵鍋放在了病床旁邊,順勢又從兜裏摸出一根香煙點燃,深深吸了一口後,這才緩緩說道:“等著就行了。”
“等?鄭司令現在將要垂死,你讓我們等?小子,我看你就是不想我們司令活!”劉寧在一旁煽風點火。
“閉上你的鳥嘴!”陸洲東猛地扭頭,冷冷的瞪了劉寧一眼,“吃了屎,要刷牙,大家都不是瞎子,鄭平安是死是活,他們能看到!”
就在他的話說完後,鄭平安忽然猛地翻身,腦袋耷拉在床邊,哇的聲一口鮮血噴出,這是一口漆黑如墨的血,準確無誤的落在了陸洲東先前放在床邊的大鐵鍋裏。
“原來你早就知道!”雲濤一聲驚呼,他之前還在納悶陸洲東為什麼把鍋放在這裏,原來早就猜到了。
“司令!”廖凡以及一幫軍人們當即衝了過來。
“都別動他!”陸洲東猛地揮手,道:“讓他吐完,等吐完之後,毒素也就清除的差不多了。”
聽到這話,所有人自然再也不敢有任何動作。
哇!
哇!
鄭平安緊接著又是兩口黑血吐出,然後便回過身重新躺回了病床上,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渾身漆黑的肌膚在眾目睽睽之下緩緩褪去,又恢複了本來的樣子。
當看到這裏的時候,所有人的瞳孔都是在劇烈的震動。
特別的是廖凡、雲濤幾人,更是激動的眼淚都快出來了。
眼下鄭平安的情況,隻要不是傻子都能看出來。
但廖凡還是問道:“陸大師,司令現在?”
陸洲東施展龍王金瞳,淡淡掃了鄭平安一眼,接著便笑了起來,道:“放心,他體內的毒素已經清除幹淨了。”
胡連海哆嗦著嘴皮叫道:“陸大師,居然真的治好了我們司令,陸大師,先前是我胡連海錯了!”
說完,胡連海竟然直接向陸洲東跪了下來,腦袋猛地砸向地麵,隻聽“嘭”的一聲,等胡連海抬起頭後,額頭已經滲出了血漬。
“陸大師,我胡連海有眼無珠,險些視陸大師為死敵,現在陸大師救活了司令,我再無半點質疑,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陸洲東嘴角微揚,他並沒有責罰胡連海,而是將胡連海緩緩托起,“胡將軍,你為人正直,心直口快,而且對鄭平安十分忠誠,所以有些過失的行為也可以理解。”
但他話鋒一轉,淡淡說道:“不過,我還需要你做一件事情。”
胡連海兩眼一凝,連忙叫道:“一切聽陸大師吩咐!”
陸洲東淡淡說道:“攔住藥南星的去路。”
“什麼?”胡連海愣住了。
所有人也都是一怔。
陸大師這話,是什麼意思?
聽起來好像藥南星會逃跑似的。
是以,眾人紛紛回頭看向藥南星,但緊接著,無數道目光就凝固住了。
隻見病房之中,哪裏還有藥南星的身影?
雲濤一聲低吼,“那家夥跑了!”
一直沒怎麼說話的崔鵬忽然發出疑問:“藥大師為什麼會跑呢?就算是要離開,也得打聲招呼不是?”
雲濤冷笑道:“除非,是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不想被戳穿,亦或是,藥南星不想麵對某個人。”
這“某個人”,實在是太過明顯了。
廖凡頓時也察覺出了一絲不同尋常,立刻下令道:“立刻去將藥大師給我請回來!”
他特意在“請”這個字眼上加重了幾分語氣。
畢竟現在還不能說明什麼問題,若是無憑無據就要緝拿藥南星,恐怕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就像是之前將陸洲東緝拿回來一樣,就是一個大烏龍。
藥南星畢竟是藥穀的人,在沒有確切證據前,還是不能對他太過動粗的。
但不管怎麼說,藥南星的不辭而別實在是太過詭異,必須要將藥南星帶回來,讓一切大白於天下。
僅僅幾分鍾後,藥南星便被一幫軍人給帶回來了。
他們沒有用任何手段束縛藥南星,但卻是組成了人牆,一步一步將藥南星給逼了回來。
再次回到病房中的藥南星臉色十分的難看,尤其是看到陸洲東的時候,目光更是有些忽閃不定。
但他還是強作鎮定的狠狠瞪了廖凡一眼,沉聲質問道:“廖將軍,這就是你們晉省軍區的待客之道?難道客人隻能有來的份,卻沒有離開的資格嗎?你們這是軟禁!”
廖凡朝著藥南星拱了拱手,道:“藥大師這話太過嚴重了些,隻是我們司令重傷剛愈,乃是大好事一件,我們想請藥大師留宿一晚,一起為司令康複慶祝罷了。”
藥南星冷哼一聲,道:“我乃藥穀之人,學的是懸壺濟世的醫道,時間是很寶貴的,所以,廖將軍的好意我心領了,但我現在要立刻返回藥穀,一來是向家師稟報此地事宜,二來還要繼續潛心學習醫道。”
陸洲東淡淡一笑,若有所指的說道:“你的醫道的確是該好好潛心學習一下了,如此醫術,害人不淺,當真也辱沒了藥穀的名聲。”
這話聽起來可就有些刺耳了,瞬間就讓藥南星勃然大怒,怒吼道:“臭小子,別以為你治好了鄭平安,就可以譏諷我的醫術,你不過是瞎貓碰上死耗子罷了,你還不配指點我!”
陸洲東絲毫不給藥南星一點麵子,直截了當的說道:“你說我是運氣好?若不是你斷了我的藥方,鄭平安也不需要經曆這等生死危機,你醫術不精湛,險些害死人也就算了,還想將這個屎盆子扣在我的頭上?你以為我陸洲東是砧板上的魚肉,可以任人宰割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