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五章 唯利是圖
琥珀攤攤手說道：“我對這裏不是很了解，對於這些本地的大鱷自然不熟悉，岩康真有這麼大的實力嗎？讓您這樣的不甘心拉攏。你們中國不是有一句古話嗎？叫一朝天子一朝臣？您兒子的人未必為你所用。”
“哈哈，琥珀，你在中國沒白待啊，雖然這句諺語用的不是那麼特別的正確，但是你的意思我還是能夠聽明白的。”
牛霖笑了笑說道：“琥珀，你要知道，在這邊境，沒有任何一個人能夠代替岩康的地位，可以你走在這邊境上，你根本就不知道路上遇到的哪個人是他的眼線，更不會知道在你走過去之後他會不會突然掏出一把槍來幹掉你。事實上岩康就有這麼大的能量，有了他的幫助我們在邊境生存下去。”
琥珀說道：“這話我們有關係嗎？沒有他我們還是能夠生存下去的，隻要我們足夠小心就夠了。”
“嗬嗬，完全不是那麼一回事。”
牛霖解釋道：“首先我們和岩康沒有仇恨，我敢肯定岩康知道我們來邊境了，沒有主動，恐怕也是有原因的。一來他可能不想做這個生意，一心做他的邊境之王。而來也是我兒子的原因，他多少還是要給我一點麵子的。所以，我們要擺出姿態，畢竟我們以後活動的地點還是在中國，說實話，我不太想直接和鱷魚合作，那隻會距離我們的目標越來越遠，收到別人的控製。”
琥珀不太能夠理解，低聲說道：“那如果他不同意呢？不加入我們呢？你打算怎麼辦？”
“那也不能輕易的和他撕破臉皮，隻能和鱷魚聯合起來打壓他的地位，但是又不能搞垮他，因為那樣之後邊境打亂，不知道有多少人都會來分一杯羹。所以我們的目的是讓他答應我們的那些條件，談不上仇恨。”
琥珀笑道：“我不擅長陰謀，你是知道的。要不然也不會被托馬斯追到中國了。不過我倒是聽說，托馬斯勢力現在的那個代言人，叫獅鷲的那個，貌似對岩康有很大的敵意，無時無刻不想除掉他。”
“嗬嗬，當然了，岩康阻擋住鱷魚的財路嘛，或許還有其他的原因吧。”
“那我們到時候怎麼辦呢？如果岩康不答應我們的條件，我們需要和獅鷲他們聯合嗎？現在托馬斯已經死了，所有的恩怨也就不存在了。拋開這些不談，我對他們的那群手下還是挺了解的，有點實力，聯合他們除掉岩康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這是萬不得已的做法，不到撕破臉的地步我們絕對不要這麼做。”
牛霖搖頭拒絕說道：“除非岩康阻擋我們的財路，不然我們萬萬不能這樣。我們和鱷魚是不同的，因為除掉岩康對於他們來說有莫大的好處，但是對於我們來說則沒有好處，岩康垮台，各種勢力群起，到時候鱷魚的武裝實力肯定也要摻和一腳，那樣的話就亂了。”
“好吧，不過我還是覺得親自去找岩康有點危險，畢竟咱們摸不清楚他的套路，我這個人雖然喜歡冒險，但是不喜歡這種毫無把握的冒險。”
琥珀可以說是天不怕地不怕了，當初的托馬斯可以說是歐洲第一殺手了，但是他還是敢叫板，硬是把托馬斯趕出來歐洲，但是他對於事態的變化不夠了解，所以後來托馬斯投奔鱷魚之後，就幾乎沒有他落腳的地方，不得已而來到傭兵的禁地中國，這也是當初牛霖保護他。
“沒關係的，岩康這點麵子還是要給的，他之前和牛哲的關係那麼好，不會對我這個老頭子怎麼樣了，這次去也隻是摸他的態度，我們也好做出應對。”
“好吧，都聽你的。”
牛霖放下茶杯，突然想到了什麼，問道：“對了，那個程子明怎麼樣了？”
“沒死呢，你來了之後我就給他關起來了，你打算怎麼辦？”
牛霖的臉上雖然是在笑，但是眼神卻透露著殘忍和冷血，沉吟道：“如果不是他的話，我怎麼可能有今天？我兒子又怎麼可能被抓？如果不是以為他身上的財富，我怎麼可能把他放在你那裏？”
“原來如此！他有多少錢？來的時候有好幾次我差點殺了他。”
牛霖算了一下，說道：“十幾億還是有的，如果不是變故的話，遠遠不隻這個數字的，他的存款絕對有這麼多。”
琥珀倒吸了一口冷氣：“沒想到這小子有這麼多錢？”
“沒錯，他和我的合作關係已經延續了很多年了。這個人隱忍，在他的字典裏隻有生存和財富，其他的一切都不重要，我不需要這個人，我隻看中他的財富。”
琥珀點點頭，表示了解，笑道：“走吧，我帶你去看看，早點挖出來我們也省心啊，說實話，我真的不想再見到他。”
“哈哈，那就盡快早點不見吧。”
說著兩個人來到了後麵的一個偏房，門口看守的是琥珀的一個手下，看到琥珀來了之後將槍收起來，急忙說道：“老大，你趕快幹掉他吧，總在裏麵叫，我聽的真心煩！”
“嗬嗬！”牛哲在後麵不由的笑了。
琥珀一巴掌拍了他一下腦袋，笑罵道：“讓你幹什麼就幹什麼，哪來的這麼多的廢話？！”
“咳咳，聽的心煩嘛，要不你換個人吧，我怕我忍不住幹掉他。”
“滾一邊去！”
在中國待了這麼多年，琥珀的中文幾乎讓人聽不出來的，並且說話有點貴州那邊的口音，不得不說環境這東西還是挺可怕的，就連罵人都那麼接地氣……
房門打開，裏麵的程子明被手銬銬在床頭上，行動非常不便利，身上的衣服也滿是泥土，以前那個意氣風發的成功人士早就不見了，甚至連籠中虎都算不上了，最多算是一個階下囚，談不上任何尊嚴的囚犯。
看到琥珀進來了，本來沒有什麼力氣的程子明突然激動了起來，開口便罵道：“琥珀！你個王八蛋！你趕緊放了我！老子給你那麼多錢！你居然這麼對我！牛老知道了是不會放過你的！老子要見他！你他娘的……”
琥珀眉頭都沒有皺一下，他最瞧不起的就是這樣的人，當傭兵的時候不知道殺死了多少這樣道貌岸然的家夥，憑借手中的錢就感覺全世界都是他們手中的一樣，對付這樣的人，就應該用他們特有的方式告訴他們，這個世界所有的罪惡和權威的根源，就是子彈。
程子明本來想繼續罵來著，不過看到琥珀身後隨即走進來的牛霖之後，頓時就不罵了，馬上賠上一個笑臉，仿佛看到了救命稻草一樣！
“牛老！你什麼時候來的？怎麼沒提前跟我說一聲？對了！這個琥珀他給我關起來了！我們可是好幾年的老朋友了！你們不能這麼對我！我們可是合作關係！我會幫助到你的！我……”
“行了程子明。”
牛霖低聲坐在對麵的椅子上，說道：“你能幫助到我什麼？這麼多年要是沒有我的話，你會得到你今天的成就和地位嗎？可是到頭來，你卻害了我的兒子，要不是因為你，我也不會淪為到現在家破人亡的地步。”
程子明心裏一涼，牛霖眼神之中的冷色讓他不寒而粟，連忙解釋道：“牛老，這可不關我的事情啊！行動失敗也不是我的問題，是牛哲先暴露的，我可是因為他才落到今天這個地步的，我……”
牛霖厲聲說道：“那你是什麼意思？你覺得是我害了你？這一切都是我願意的？”
“不不不，當然不是！”
程子明咽了一口唾沫，冷靜了一下說道：“牛老，我的意思是說，發生這樣的事情是我們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但是事情已經發生過了對不對？我們可以繼續合作。”
琥珀和牛霖的臉上沒有一點的表情，仿佛根本就沒有聽到他的話一樣，不過程子明明白了，不是他們沒有聽見，而是這種話根本打不動他們，他已經隱隱的看到琥珀的手伸向了大腿上的槍套了，仿佛隨時都會給他一顆子彈一樣。
程子明繼續說道：“牛老，這樣！我有錢，我還有一筆資金，咱們可以一起開通新的線路，我們可以重新再來的！”
“錢在哪裏？”
聽到牛霖的話，程子明微微一笑：“我們可以一起合作嘛！錢當然都在國外了，快放開我吧！我一點都不騙你，你有線路，我們可以一起進貨，一起發財嘛！或者我給你一筆錢，你把我送到國外，所有的收益我都不要了！怎麼樣？”
看到牛霖臉色沒有一點變化，程子明都拋出籌碼來了，用錢來買自己的命，一般愛錢的人才會惜命，程子明想要活下來，看樣子是不斷放出籌碼。
牛霖輕笑了兩聲，拍拍琥珀的肩膀讓他不要拿槍嚇唬程子明，低聲對程子明說道：“我不跟你繞彎子，把你的身家都拿出來，或者你可以說，你的命到底值多少錢，隻要你說的數字我不滿意，在我兒子被執行槍斃的時候，你也會被槍斃。”
程子明愕然，看著含笑的牛霖嚇得一哆嗦，站起來喊道：“牛霖！你他娘的陰我！老子都給你那麼多錢了你還不滿足！我……”
“啪！”
一聲槍聲傳來，程子明幾乎都沒有看到琥珀是如何取出手槍進行射擊的，前一秒他的手槍還在他的跨間的槍套裏麵，但是後一秒子彈就已經打在他的大腿上。
程子明悶哼一聲倒在床上，齜牙咧嘴的樣子。
琥珀的這一槍很有門道，他沒有打在大腿的大動脈上，並且完美的避開這些，擦著他的皮肉穿透大腿，在神經的做用下他就會特別的痛苦，並且不會流出來特別的血，非常考驗手法和角度，但是他卻能夠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完全，可以看的出來他以前就靠這樣的槍法來折磨人。
牛霖笑著走出了房間，臨走的時候說道：“所以，想要活命，趁早給我拿出來錢來買，別想騙我，我可知道你有多少錢，數字不滿意你是不會死的，因為我不會讓你死的，折磨你到我死的那一天！”
程子明似乎太過於痛苦，兩眼一翻暈倒在了床上。
琥珀撇撇嘴：“真沒出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