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治和黃悟到達諸葛亮的茅廬前時,已經接近日落西山,天邊出現橘紅色,灑照大地。
栓好馬,黃治和黃悟走到了茅廬的入口前。
黃治行了個作緝禮,大聲喊道:“請問孔明先生在家嗎?”
這時,一個書童從裏麵跑了出來,步履矯健,身材強壯,大概十七八歲,穿著灰色的布衣,頭發盤成兩個大蒜,左右各一坨,有點滑稽。
他到了黃治的麵前,微笑的緝了個禮,頗有些傲氣的說道:“客官您好,我家先生知道有客人前來,已經出門遠遊去了。”
“什麼?”黃治愣了一下,諸葛亮真的能未卜先知不成,知道自己要來,所以先行出門了。
書童有些驕傲的說道:“我家先生已經說了,昨晚夜觀天象,有一顆暗星南來,必定是反賊之象,天下共討之,我家先生不願與他同流合汙,就是死也不會出山,所以還請客官趕快離開。”
黃治還沒來得及發火,黃悟已經勃然大怒,說道:“我看你家先生是狗眼看人低,豬嘴裏吐不出象牙,仗著自己有幾分本事,好像別人非得求他不成。”
書童非常的高傲,有一個這樣的主人,他與有榮焉,不過,一看就知道他是一個狗腿子相,諸葛亮厲害,又不是他厲害。
書童沒有回複黃悟的話,認為自家主人天上地下,無所不知,隻要按著他說的去辦就行。
黃治的臉上也浮現出了怒意,任誰被這樣說,都會生氣,怒道:“告訴諸葛亮,我黃治就算不需要他的輔佐,也能夠成就千秋霸業,還天下太平,告訴諸葛匹夫,以後敢與我為敵的話,必定叫他不得好死。”
書童的臉色也變的非常難看,躍上了怒意,伸手做了個請的姿勢:“客官,請。”
他憤怒的出口,甚至想大罵出聲,一腳踢死黃治他們。
竟然敢如此辱罵自家先生,真想讓他們全部死光光。
黃治哼了一聲,看了一眼茅廬裏麵,也不知道諸葛亮是不是躲在家中,故弄玄虛。
他覺得星象之說,有真有假,能預測到人來,應該是不存在的,諸葛亮隻怕就躲在茅廬之中,故意叫書童出來拒客,抬高自己的身份地位。
畢竟諸葛亮有著幾分傲氣,飽讀詩書,又被人稱作臥龍先生,怎麼可能輕輕鬆鬆的被人請出去?那樣的話,他的麵子還要不要?
不過,黃治實在是氣憤到了極點,諸葛亮想抬高自己的身份也就算了,還人身攻擊,罵自己是反賊,沒人能夠受得了。
“告訴諸葛孔明,不為我效力也就算了,以後若是敢幫助別人來和我對抗,我必定讓他全家不得好死。”說完,看了黃悟一眼:“我們走。”
他們都決絕的轉過了身,對這裏沒有一點好印象,一刻也不想多待。
禮賢下士,誠心誠懇的來請人,卻是好心被當成了驢肝肺,沒有人能夠釋然。
遠離了諸葛亮的茅廬,黃治的心情漸漸的平複了一點,不再生氣了,這是諸葛亮的奸詐之處,要是氣壞了自己,身體是自己的,得不償失。
他要黃悟也不要生氣了,免得中了諸葛匹夫的奸計,周瑜好像就是這樣被諸葛亮氣死的。
黃治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諸葛亮不是在試探自己吧?看看他的氣度,也看看他能不能夠沉的住氣,否則的話,一個容易衝動的人,很難成大事。
一個人的急躁脾性,早晚會令他更加的出醜,所以控製脾氣是非常重要的。
黃治不知道是不是應該再回去,諸葛亮剛才的那番話,的確讓人非常生氣,如果再回去的話,自己的麵子有點沒地方放。
可是不能拉下麵子,不能禮賢下士,還怎麼求得到人才呢?
黃治真的是非常糾結,拿不下決定。
雖然自己是現代人,懂的不少曆史,可是諸葛亮也是個人才,雖然不一定能夠幫的上自己,但萬一要是能夠幫的上呢?畢竟人多,主意就多,總有一個人能夠發現正確的問題。
而且,諸葛亮屬於滿腹經綸,頭腦比較聰明的,比大部分人的腦子好用多了。
“大哥,怎麼不走了?”黃悟見到黃治停住了腳,一臉的詫異。
“我們回去,再見見諸葛亮,看看他願不願意見我們,如果不願意就算了。”黃治說道。
黃悟沒想到黃治還要回去,有點不樂意的說道:“諸葛亮那個人肯定沒有真本事,所以他迷信星象之說,而且是豬腦子,所以才叫做豬葛亮。”
黃治被黃悟逗樂了,豬葛亮又不是這個“豬”。
一臉正色道:“我回去也不是求他的,隻是看看他到底在不在家,而且,我們要是不能禮賢下士,沉的住氣,又怎麼能夠讓人才投奔我們呢?”
黃悟還是有點不願意回去,隻是看看他有沒有在家,有什麼好看的,這不是白跑一趟嘛?
他覺得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不需要為了一個狂妄自大,目中無人的人糾結。
“再回去一趟吧。”黃治拍了拍黃悟的肩:“這一次我敢保證,我們絕對不會再受氣,如果諸葛亮不是在考驗我們,書童又出言不遜的話,我一定會教訓一下他們。”
“好。”這一次黃悟讚成了黃治的意見。
他是一個脾氣很好的人,也懂得克製自己的情緒,但是被人主動針對,心中難免不爽。
他們重新的回到了諸葛亮的茅廬前,大聲喊道:“諸葛先生在家嗎?”
書童從裏麵跑了出來,見又是黃治他們,一臉厭惡的說道:“你們不是已經走了嗎,怎麼又來了,滾滾滾,我們先生已經說過不見你們了,不是你們死,就是他亡,漢賊不兩立,王業不偏安。”
“嗬嗬。”黃治終於忍無可忍,朝著對方走了過去。
“你想做什麼。”書童忍不住的後退,感覺到了黃治笑裏藏刀,濃烈的惡意。
突然,黃治加快速度,助跑了起來,一把抓住了書童的手腕,隨後一個轉身,狠狠的一個過肩摔,將書童摔倒在了門前的木橋上麵。
“你服不服?”他抓著對方手掌,輕輕一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