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經義的手上捧著一本名冊,是衙門上上下下的人名字記載。
一個縣令,府中卻有一百多口人,下人就達到八十二個,沒有貪汙,說出去都沒人信。
做為一個小縣城的縣令,是絕對不可能有那麼多錢的,養不起那麼多的人。
陳經義手上雖然有所有人的記載,包括縣令的家屬等,但是他並不知道狗縣令家屬的樣貌,所以不知道是誰。
黃治提拔的另一名副將曹七,指著一個三十多歲,身材瘦弱,臉色白得異常,像是腎虛的男子說道:“屬下認識幾人,這個是苟縣令的獨子。”
之後又指著一個穿著富麗的婦人說道:“這個是苟縣令的兒媳。”
黃治這才知道,這個狗縣令的本名姓苟,難怪忍不住叫他狗縣令。
曹七又指著一個眼神惡毒的少年說道:“這是狗縣令的孫兒。”
小小的年紀就囂張跋扈,被抓後,眼神充滿惡毒,充滿怨恨,很顯然從小就無法無天,作惡多端,所以現在被人抓了還以為會沒事,等釋放了後再來報複。
“還有誰認識狗縣令的家屬嗎?”黃治轉身,看著門口的一群涿縣百姓說道。
“黃將軍,小的認識幾個苟縣令的家屬。”站在門口的一個穿著破舊的農夫,指著一個跪在地上的美貌婦人說道:“這是狗縣令的小姨子。”
之後,他又指出來了幾人。
門口的百姓紛紛指認狗縣令的家屬,最後,狗縣令的家屬全部都被揪了出來。
“你想做什麼。”狗縣令滿臉陰沉,意識到了不對勁。
被指認出來的人,全部體若篩糠,瑟瑟發抖,知道將會有大事發生,狗縣令的兒子,甚至尿的褲子濕漉漉的,不住的打著擺子。
跪在一旁的衙門中的下人也一臉的緊張,雖然他們不是狗縣令的家屬,但是誰都不知道將會發生什麼事情。
黃治看著狗縣令,一臉冷漠的說道:“你不是說要株連滿門嗎?很好,我成全你。”
狗縣令雖然已經猜到黃治要做什麼了,但還是忍不住吼出聲來:“你到底想做什麼,你個畜生,你個奸賊。”
“做什麼?你不是心裏很清楚嗎。”黃治看著身後的兩個士兵道:“先給我處死狗縣令的兒子,當場斬殺。”
“喏。”
兩個士兵大步上前,拔出了大刀。
三十多歲的男子嚇的軟倒在了地上,之後朝著黃治爬去,抱住黃治的腳腕道:“大人饒命,我知道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
“滾開。”黃治一腳將他踢開,怒斥道:“殺。”
“噗……”
兩個士兵手起刀落,將狗縣令的兒子腦袋砍了下來。
其餘狗縣令的家屬,有的被嚇暈了過去,有的則臉色跟白紙一樣。
“狗縣令勾結土匪,作惡多端,魚肉蒼生,罪當滅門。”黃治擲地有聲的道:“今天我就要代表老天懲罰他。”
說完,拔出了掛在腰間的長劍,刺進了狗縣令的兒媳腹部中,白刀子進,紅刀子出,鮮血淌了一地。
狗縣令目眥欲裂,憤怒的滿眼通紅,看著黃治道:“太守大人是不會放過你的,你個反賊,太守大人一定會殺了你。”
“是嗎。”黃治說道:“我就等他來殺,如果也是助紂為虐,我必定讓他不得好死。”
守在門口的涿縣百姓聽到黃治的話,都情緒激昂,感到大快人心,希望黃治能夠取代太守的職位,讓涿縣百姓過上好日子。
自黃巾起義開始,天下烽火連天,諸侯並起,凡是有職位的,都名為扶漢,實為篡漢,打開門是臣子,關起門來是老子。
現在隻怕沒有幾個人是忠心天子的,畢竟天子是董卓的傀儡,而真正發號詔令的是董卓,而天子要是有權利,狗縣令也不敢做出這種事情,他知道天子不能拿他怎麼樣,所以才敢和土匪勾結,為所欲為。
黃治不害怕涿縣的太守,對方要真是敢來,自己就敢和他一戰,因為要打天下,要讓百姓過上好日子,就得先統一天下。
而統一天下,就少不了地盤,涿縣是第一個立足之地。
黃巾起義席卷全國後,東漢政權允許地方私募軍隊,所以黃治招兵買馬是正規的,也因為有了軍隊,他敢和任何人對抗。
黃治掃視了一眼狗縣令和他的家人,宣誓道:“狗縣令貪贓枉法,魚肉百姓,和土匪勾結,罪該萬死,其家屬助紂為虐,貪贓枉法,坐視狗縣令和土匪勾結,實為幫凶,一律就地處死,不予延期。”
“喏。”大批的士兵上前,全部拔出來了還帶著血的大刀。
黃治無視狗縣令的家屬求情,做為狗縣令的家屬,狗縣令有那麼多的錢財,他們不可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而且,狗縣令辦了什麼冤案,他們也不可能不知情,畢竟這麼大的案子,要當庭審判的,沒有當場過問,至少也有聽說,坐視狗縣令違法,所以死有餘辜。
而且,黃治也聽到了百姓的議論,可以說狗官的家人,上上下下,沒有一個好人。
再者,他也想讓百姓知道,當狗官就是這樣的下場,大家不要害怕,也是在殺雞儆猴,以後有縣令敢做出違法,欺壓百姓的事情,也是滿門抄斬。
“將狗縣令帶出去遊街,細數狗縣令的罪狀,讓百姓都看看狗縣令是什麼樣的人,讓大家都知道狗官的下場。”黃治不能讓狗官輕輕鬆鬆的死去,必須做一個典範,以儆效尤。
“喏。”一個士兵正準備把狗官砍死,現在聽到了黃治的命令,停下了手中的大刀,一把抓過了披頭散發的狗縣令,將他拖向府衙門外。
狗縣令不停的掙紮,辱罵,死不悔改,說黃治遲早也會是一樣的下場,到時候死無葬身之地。
“狗官。”門口的百姓都對著狗縣令吐了一口口水,有的直接一耳光扇到了對方的臉上。
“啪……”
有更氣憤的,一腳踢到了狗縣令的命根子上,讓後者一聲慘叫,差點暈死過去。
不過有幾個士兵上前,一起押著狗縣令走向了門外,還大聲的喊出狗縣令做的壞事,讓所有百姓知道。
狗縣令的家屬全部處死了,不管是男女老幼,統統處死。
狗縣令的孫兒臨死之前還是滿眼惡毒,不知道死亡為何物,想要報仇雪恨,但是,最後被士兵砍下了頭顱,以儆效尤。
狗縣令的小姨子也被殺,可惜了這麼美貌的一個女人。
黃治從陳經義的手中拿過了整理好的卷宗和記錄,還有賬單,知道狗縣令的家屬都有作惡多端,所以死有餘辜,不值得同情。
“沒想到狗縣令貪汙了這麼多的錢。”從陳經義整理的賬單來看,狗縣令貪汙最少五萬兩黃金,白銀數不勝數,還有很多沒在記載之中,應該都是土匪送來的。
黃治咬牙切齒,這個狗官真該千刀萬剮,不能讓他死得太輕鬆。
府衙中的一些下人,還在對著黃治磕頭求饒。
“將軍饒命,我們沒有和縣令大人一起同流合汙,請將軍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