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營長請三思。”四個謀士中的劉宏說道:“主公要我們守廣陽郡,沒叫我們出擊,我們還是等主公的命令吧,軍令不可違,我們必須恪守己任。”
“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這麼好的機會,我們怎麼能夠錯過?”糜竺說道:“這是替主公分憂,不是造反,為什麼不可行?”
“在下覺得可以。”沈康樂說道:“涿郡空虛,我們此戰必勝,幫主公奪下了一個這麼大的城池,功過完全可以相抵,相信主公不會怪罪我們。”
“在下附議。”齊靈拱了下手,還是那麼多話。
賈才良咽了咽口水,想說兩句自己不讚成的看法,但最終還是什麼話都沒有說。
他怕糜竺將自己殺掉,自己好像有點不得人心了。
“既然如此,那我們就出兵涿郡。”糜竺留下了沈康樂守城,至於劉宏、齊靈、賈才良,他全部帶著出征。
決定好後,他便和張豹大步走出了大廳,準備去集結兵馬。
“糜竺營長,張豹營長,外麵來了個文人,說是要投靠主公,名叫司馬懿。”
兩人剛走到府門口,準備出去的時候,一個青衣小帽的下人跑來通報。
“司馬懿?”糜竺思慮了一下,沒有聽說過這個名字,看著下人道:“你帶他去廂房歇著,等主公回來的時候,自然會接見他。”
“喏。”下人快步跑出了府中。
糜竺和張豹也走出了府中,隨意一瞥,便看到一個長相醜陋,有點像是狼的青年男人在被下人邀請進府中。
糜竺和張豹都覺得這個人很醜,早知道就不請這個人進來了,說不定會被主公責罵。
不過,他們沒有時間管那麼多了,連忙去召集兵馬,準備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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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平郡,黃治還不知道司馬懿準備投靠自己,不然的話,肯定要無語的要死。
司馬懿是西晉王朝的奠基人,胸懷大誌,曹操幾十年的心血,就全部毀在了他的手中,給他做了嫁衣。
司馬懿這個人有狼顧之相,身子不動,腦袋可以一百八十度轉彎,而且為人毒辣,據說他的兩個兒子和妻子也非常狠毒,做起事來,不僅凶狠果斷,而且也審時度勢,知道趨吉避凶。
曹操幾次試探他,都被他巧妙的躲避過去了,最後裝病,謀奪了魏國的政權。
黃治可不敢用這種人,但是他還不知道情況,所以一點擔憂都沒有,站在北平郡的城上,等著涿郡大軍的到來。
殷錢的大軍已經距離這裏不遠了,隻有不到十裏路。
他們經過剛才黃治大軍和趙雲大軍廝殺的地方,屍體都沒有清理掉,地麵上滿是鮮血,像是被夕陽染紅的大地,空氣中散發著濃濃的血腥味,讓人鼻腔如針刺一般。
殷錢見這裏的武器裝備都拾走了,看來大戰結束已經有一段時間。
他不知道到底誰勝利了,因為這裏有兩隻兵馬的屍體,鎧甲的式樣都不相同,心中出現一陣忐忑,如果是黃治勝利了,那就麻煩了,他低估了敵方的戰鬥力,竟然能在他還沒有到來之前結束戰鬥,完全超出了他的預料和計算。
他感覺黃治是一個很可怕的對手,第一次有如臨大敵的感覺。
不過,這一切還不能確定,隻能等真正的看到了敵人再說。
“駕~”他催動戰馬,駛向了前方,左右兩邊則跟著手下的大將,後方的三萬多大軍也跟著前進,戰馬踩踏的屍體的骨骼碎裂,卡擦作響,一些士兵也無情的從屍體上踩了過去,發出擠壓的聲音,隻有少數人是跨過去的,死者已矣,應該尊重他們的屍體。
當大軍來到城牆下的時候,城門是閉合的,首先斷掉了偷襲的可能性。
城牆上站著一排的士兵,密密麻麻,而且還插著八麵寫著“黃”字的旗子。
黃治帶著張虎、黃城等人站在城牆的最中央,看著底下殷錢的兵馬,三萬多人,不好對付,自己手下隻有一萬多的兵馬,正麵迎戰,隻有死路一條。
“哪位是殷錢太守?是來相助我的嗎?”黃治對著底下的大軍大喊。
軍隊都有自己的站位,統帥,或者主將,都是站在前一排,而且都是正中間的位置。
黃治已經基本知道哪個是涿郡太守了,隻是沒有見到過對方的真容,不能完全的確定。
“樓上可是黃治?”殷錢騎著戰馬,站在三萬多大軍的最前麵,非常的凸出,對著城牆上的黃治喊道:“黃將軍好本領,竟然能夠在短短的數日內,占領北平郡。”
“殷錢太守過獎了。”確定了哪個人是殷錢後,黃治向他看去:“還要多謝殷錢太守幫我拖住趙雲的兩萬兵馬,不然的話,我也不可能拿下北平郡。”
聽到這話,殷錢差點氣的噴出一口鮮血,自己辛辛苦苦才戰敗了公孫瓚派來的大軍,沒想到幫黃治奪了北平郡。
他本來是想擊敗了公孫瓚的大軍後,再讓公孫瓚的大軍前後夾擊黃治,讓他們打個兩敗俱傷,最後在他們沉浸在喜悅的心情中時,突然攻城,殺他們一個措手不及,將他們全部殲滅。
隻是沒有想到,黃治竟然提前得了北平郡,讓他的所有計劃變成了一場空。
殷錢快速的轉動思維,看向城牆上的黃治,抱拳道:“那就要恭喜黃將軍獲得北平郡了,現在敵人已經被打退,讓我們進城歇息一下可好?我們馬不停蹄的趕來支援,也有點人疲馬乏了。”
他早已注意到城牆上的弓箭手,全部上弦,瞄準著底下,蓄勢待發,質問道:“黃將軍這是何意思?想射殺我們嗎?”
聽到殷錢的明知故問,黃治裝作有點冒失的樣子道:“哈哈,剛才還以為有敵軍要來,所以做好了據城不出的準備,沒想到是殷錢太守來了,真是失敬。”
殷錢聽出了黃治的意思,也就是他要據城不出,想騙他出去作戰,根本就不可能。
殷錢知道黃治早就做好了準備,埋伏好了士兵,看來是一早就算到了他會來,心計實在是太可怕了。
看著城牆上密密麻麻的弓箭手,就連箭筒都準備好了,每人最少有上十支箭矢,如果強攻北平郡,自己這方會損失慘重。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騙黃治出來一戰,才有勝算。
“有貴客遠來,黃將軍難道不打算打開城門迎接嗎?”殷錢繼續詢問道。
黃治不想撕破臉皮,或者是想激怒對方,免得對方想強行攻城,微笑著說道:“當然可以,請殷錢太守讓大軍後退二十裏,隻有你自己一個人進城就好,我一定會熱情款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