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轉向應天府。
自從小虎接管暗部,並且和朱棣宣戰之後,整個應天府都人心惶惶,原本喧囂的應天府街上如今是門雀可羅,隻有少數不知死活的行人還在街上遊蕩,稍稍心裏有點數的都躲在家中瑟瑟發抖,生怕暗部的人找上門來。
這段時間一直如此,但今日,應天府的街上卻突然冒出了許多巡邏的士兵,拿著長槍利劍在街上遊蕩,而有人若是有心的話,必然會發現,這些士兵巡邏的方向隱隱包圍著皇城。
小虎府中。
小虎二號正躺在椅子上,做沉思狀,雙手抵著下巴,眼睛半眯,半個身子都被陰影籠罩,就仿佛天生不喜歡陽光一樣,哪怕現在是大白天,他的這屋中依舊有大半的地方看不到陽光。
沉思半響,小虎二號才嘎嘣嘎嘣活動了一下手腕,然後又扭動了一下脖子,伸出懶腰,淡淡說道:“漠北鎮可有消息?”
底下突然走出來一個侍衛,半跪在地上搖頭道:“大人,漠北鎮已經失聯三天,尚不知那邊的情況如何···恐怕已經···”
從這裏就能看出情報部門的重要性了,林青失去對暗部的掌握,就是吃了這方麵的大虧,讓小虎一時抓住了機會。但是另一方麵來說,林青掌握不了情報,小虎也不行。在林青收拾完漠北鎮之後,小虎就斷了漠北鎮的聯係,他現在也不知道漠北鎮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這就給了林青很大的機會。
侍衛的話小虎自然是明白,他聽到這話後,立馬就皺起了眉頭,然後沉默下來,緩緩道:“你是說他們已經失敗?”
“是···”
侍衛不敢應聲,隻能簡短的點了點頭,然後抬頭望著小虎道:“大人,如今暗部已經在大人的掌控之中,大人又順利挑起朱允文和朱棣的矛盾,如今的局勢可謂是一觸即發,大人,我們下一步該怎麼辦?”
“下一步?等。”
小虎轉過身子,半個身子隱藏在暗中,冷酷的聲音緩緩說道:“二十年前,家父將我賣給家師,期望用我給家中減少一點負擔,但是家父卻沒有想到,我那名義上的師父,卻是一個真正的變態,他不僅是個閹人,還將我變成閹人,雖傳我武藝,教我做人,但每日一想到他那猥瑣,惡心的麵孔我就忍不住想殺了他···
···我忍了二十年。二十年啊!一邊活的像條狗一樣對他屈膝卑躬,一邊在暗地裏計劃著如何殺掉他···我成功了。二十年,那老家夥還把我當成以前一樣,成天的使喚我,但實際上,就憑他那殘破的身軀,我隨時都能殺掉他,但是···我要讓他痛苦的死去。我用迷魂藥將他迷倒,然後打斷他渾身的骨骼,切斷經脈,又剝掉他的皮,讓他在寒風中哀嚎了三天三夜才死去。你···懂我的意思嗎?”
最後一句話小虎是對著那侍衛說的。
侍衛看到小虎從陰影中透露出的半隻眼睛,不禁感到渾身一陣顫栗,這個故事他不是第一次聽說,但每次聽到,他都感到無窮的惡意,有時候他都在想,自己這主子到底還是不是人?為了殺一個人而隱藏二十年,這真的是人能夠做到的嗎?
侍衛不敢在小虎麵前表露自己的心思,他隻能默默的將頭垂下,緩緩說道:“是,大人的意思是小不忍而亂大謀,小的明白。”
“嗯,你明白就好。”小虎欣慰的點了點頭,將頭扭回去繼續說道:“林青不足為懼,隻要不讓他和朱允文見麵就行。不過也不能不妨,畢竟林青在應天府經營多時,誰也不知道他有多少後手。這樣,你吩咐下去,加強應天府周邊的守衛,隻要抓到林青,格殺勿論。”
“是!”侍衛悶聲應了一句,然後過了半響後又問道:“大人,那皇宮那邊,怎麼辦?”
“皇宮?哼···”
小虎將頭扭到一旁,隔空望著皇宮的虛影,淡淡笑道:“朱允文那小皇帝還是不想打仗,與生俱來的軟弱讓他不敢麵對現實,不過方孝孺的死也讓他怒火中燒,加上黃子澄在中間瀚旋,估計不久之後,這一戰就要打起來了。”
“不過···為了以防萬一,我們還是加一把火比較好。”
頓了頓小虎又接著說道:“小皇帝軟弱無能,但是朱棣可不是那種猶豫不決的人,既然小皇帝不想打,那就讓朱棣開頭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