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齊泰被黃子澄的話震的直接倒退兩步,然後猛地兩行清淚從眼眶擠出,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低聲哀慟道:“陛下啊!!!”
“我去?”
解縉在一旁被齊泰這樣子給鎮住了,**,好特麼浮誇啊!難怪能坐上那麼高的位置,先不說齊泰這家夥能力咋樣,就是這隨時能哭的本事,解縉就隻能擺擺手,學不來學不來啊!
但解縉反應也快,他眼珠子一轉,硬是擠出兩顆眼淚,也跪倒在地,朝著皇宮的方向哀慟幾聲,學著齊泰的樣子喊了兩句。
黃子澄看到齊泰和解縉如此的“悲慟”也忍不住擦了擦濕潤的眼眶,然後伸手將他們二人扶起,道:“唉,若是陛下能看到二位賢弟的樣子,那該有多高興啊。”
解縉適時的將眼淚擦幹,結果發現跪下痛哭的隻有他們兩個,方孝孺呢?
解縉帶著這樣的懷疑朝著方孝孺的位置看去,結果一看就傻眼了。我嘞個乖乖。
他原本以為齊泰就已經很浮誇了,沒想到,方孝孺這家夥平日看著不顯山不露水,這演起戲來比齊泰還誇張無數倍啊!
隻見此刻的方孝孺,早已沒了開始的淡定,整個人仿佛都有些魂不守舍,四十五度仰望著天空,一行清淚從眼眶劃過,順著下巴流淌。嘴裏還不停的囁嚅著,仔細聽仿佛是在說陛下,你怎麼就這麼去了···這些的話。
那神情,那姿態,解縉看的是嘖嘖瞠舌。齊泰若是浮誇派代表的話,那方孝孺簡直就是演技派,放在後世,就衝這一幕,方孝孺都能拿個小金人了。
···
“現在看來,陛下的大限恐怕就在最近,到時候,便是皇太孫登基之日。而我們若是要讓殿下堅信削藩之事的話,就一定要在最近好好謀劃一番了。”
黃子澄沉聲道。
“嗯···”
其餘三人也緩了過來,望著黃子澄輕輕的點了點頭。
這時候,黃子澄忽然咬牙切齒道:“對了,除了燕王以外,也要想個辦法將林青這家夥給收拾了。此等奸臣亂賊,讓他在老夫麵前蹦躂,簡直是老夫一生的恥辱!”
“額···”
聞言解縉有些尷尬的摸了摸鼻子。好似自己和林兄關係還很不錯吧,黃大人在自己麵前說要收拾自己的好友,這樣真的好嘛?
嗯···要不要透露給林青呢?
黃子澄聰明一世,結果萬萬沒有想到自己中出了一個叛徒···
咳,是中間出了一個叛徒。
···
話說回另一邊。
林青是不知道黃子澄已經密謀對付自己,此刻的他可沒閑著。
從打敗威塞哥,和暹羅簽訂友好協議之後,林青就沒停下來休息過。
廣西府被自己一把火燒之殆盡,但後果林青也是要承擔的。最主要的問題就是廣西府原本的十萬百姓,該如何處置。
這個問題林青寫在了奏折上麵,交給了朱允文,而這幾天,朱允文的回複也順利的傳到了林青的手中。
同樣落到林青手中的,還有一隻可愛的鴿子。
所以說,沒有買賣就沒有殺害,每一封信,都要殺掉一隻可愛的鴿子。
望著手中的密函,林青有些苦惱的撓了撓頭,真可謂是報應不爽,天道有輪回啊。自己做的孽,始終是要自己償還啊。
在信中,朱允文首先表達了對林青的稱讚,接著,就是說正事啦。
朱允文給出了兩個選擇,一個,是在廣西府原本的位置,重新再建造一個城池;另一個,則是將這十萬百姓分開到別的城市居住,隻是這樣一來的話,別的地方壓力就會突然大上許多。
然後,林青就對這兩個選擇頭疼了。
朱允文這小子是給自己出了一道難題啊。不管是重新建造城池,還是將人重新劃分到別的城市,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林青最擔心的還是思鄉之情。
中國自古便有落葉歸根四個字,可想而知古時候的遊子對家鄉的渴望之情。這一次焚燒廣西府也不過是被逼無奈之下的決定,所以,雖然現在很多百姓都撤離了出去,但實際上,他們對於自己的家鄉,還是有著深深的渴望。
就這幾日,便有不少的人過來找他,詢問之事大多都是何事才能歸家。
這讓林青怎麼回答?
所以,望著那些在自己麵前不停歎息的百姓,林青也是看在眼裏,愁在心裏啊。
···
“老板,你叫我?”
林青正在歎息的時候,李進忠忽然走了過來,他用袖子擦了一把額間上的汗,微微有些氣喘籲籲的說道:“老板,有啥事麻溜的,我這事情還多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