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郎們!實不相瞞,大明的士兵就在外數裏處,我們已經沒了退路!但是,這並不代表我們就要束手就擒!兒郎們,展現我暹羅威風的時候到了!想想你們在家的老母,妻兒,若你們一旦戰死,他們會受到怎樣的待遇?”
“這···”
前麵的話還沒什麼,後麵的話一說,底下的士兵臉色就不對了,紛紛看著周邊的人,眉頭緊皺。嗯···畢竟這男人嘛,哪怕不怕死,但是你怕不怕綠啊?
原諒的力量如此之大,一想到自己死後,家中的妻子成為別的男人的老婆,自己的孩子叫別的男人爸爸,這些暹羅士兵就不知從哪湧現出一股力量,紛紛怒視著威塞哥。
好!
士氣這東西嘛,總要有個出發點。威塞哥就很好的掌握了其中的要領,隻見他心中一喜,但臉上卻掛著一絲悲天憫人的模樣。
“兒郎們,如今之計,唯有拿起我們手中的武器,和那些該死的大明人決一死戰!告訴我!要怎麼做?”
“殺!”
底下士兵一臉的殺氣,仿佛那些大明人都和自己有著殺父之仇,奪妻之恨一樣,高舉著自己的武器,對著威塞哥應到。
“好!那就殺他個痛快!”
威塞哥眼中閃過一縷殺氣,也高舉著自己的武器。
眾人士氣高漲,洶湧澎湃,但唯獨伮姆這個胖子,卻低頭沉默,不說話,也不動身,誰也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些什麼。
···
朱棣不知道自己好心辦了壞事,集結好了大軍準備翻身成漁翁。
但很快的,他就遭到了暹羅士兵的抵抗。
朱棣的行動並沒有隱藏,完全是準備硬幹上去,結果,等他剛帶著人馬翻過一座山,整個人就傻了。
對麵暹羅士兵整整齊齊的列成方隊,殺氣騰騰拿著武器正等著他呢!
朱棣麵色一肅,皺眉不語,心道難道斥候收到的消息都是假的不成?其實威塞哥早已挖好了陷阱等著自己?
但很快,朱棣就看到了更加疑惑的事情。
暹羅士兵士氣的確很高漲,一列列方隊看著也很帶感,但是···怎麼感覺人數這麼少啊?要知道暹羅那邊加上運送糧草的炮灰,那可是和自己的士兵數量差不多的。但眼前的這些,頂多不過四五萬人吧?
而且,麵色的確惡狠狠了一點點,但是,這有些人渾身帶著傷是怎麼回事?還有拄著長槍,斷了一條腿,斷了一條胳膊的也來湊熱鬧,這又是怎麼一回事?
朱棣是越看,越感覺有些不太對勁。
這哪裏像是暹羅的精銳部隊,這看上去分明就是一群老弱病殘嘛。難道說這些也是威塞哥的炮灰?是在消耗自己實力的?
朱棣想到這,不屑的一撇嘴。如果這些炮灰就能將自己打敗,那他還稱得上是平南大將軍?
“上!”
二話不說,朱棣便和暹羅的士兵來了一個短兵相接,一場慘烈的白刃戰,即將打響。
總得說起來的話,這場戰鬥其實是半斤八兩,朱棣稍稍占據了一點上風。
朱棣長途跋涉,而暹羅士兵卻有足夠的休息時間,大明的將士用疲倦的身體和人家打,這一點兩方其實是差不多的。
但是呢,因為暹羅那邊的士兵大多負傷慘重,就算是少數的幸運兒,也是拖著病重之軀,所以,在身體上,大明的士兵稍稍占了一點便宜。
戰況被威塞哥看在眼裏,他不禁歎了口氣。說實話,他行軍打仗這麼多年,這一次是他輸的最莫名其妙的。本來月餘前,那麼好的時機可以攻打廣西府,結果誰知一場突如其來的暴雨硬生生將他們隔開,隻能望洋興歎。
然後呢,眼瞧著這洪水就要褪去,可以和廣西府決一死戰,誰知道一個小小的病,竟然將他們這些八尺男兒通通打到,這一下就消減了自己不少的實力。
最後,就是林青那焚城之計。
誰特麼會放火把自己城市給燒了啊?
綜上所述,威塞哥覺得自己不是輸給了實力,而是運氣。非得來形容的話,就是時運不濟。
“希望···這次能贏吧···”
威塞哥現在對於勝負已經沒了把握,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威塞哥很迷茫,朱棣卻比他更加的迷。
剛開始,朱棣以為這些士兵隻是威塞哥放出的炮灰,畢竟這些人怎麼看不可能是主力輸出,精兵強將,但很快,他就有些疑惑不解。
怎麼不見威塞哥補充人手呢?
這打了半天,戰場上是多少人,還是多少人,難道說威塞哥想憑借這麼點人就將自己打敗?
朱棣摸不準威塞哥的套路,不停的用大手撓著自己的頭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