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是他們那邊的護衛將畫像交給柳元明的,到底是畫師做了手腳,還是護衛替換掉了畫像,還是描述的那人有問題,誰也不知道。不過也不是沒有收獲,最起碼可以鎖定這三人之中最起碼有一個內奸。隻是到底是誰,還不得而知。”
“那我們怎麼分辨出內奸是誰?”
梅殷問道。
“這個不用擔心,今晚,我會和他們做一個遊戲的。”
“這個遊戲十分的好玩,不出意外,他們很快便會露出馬腳···”
林青陰陰一笑。
“他們?”
梅殷一愣。
“對,我從來沒有說過內奸隻有一個人,有可能是兩個,有可能是三個。或許···他們所有人都是內奸。以威塞哥的狡猾程度,不排除這個可能性。”
“這···”
梅殷聽完林青的分析,不由心裏一寒。他又問道:“那林兄你說的遊戲,是指什麼?”
“這是個秘密···”
林青神秘一笑,也不解釋,他頓了頓說道:“剩下的,還需要勞煩一下梅兄了。晚上還需要你幫忙把這些人請到一塊,我們來玩一場好玩的遊戲。至於現在嘛···我感覺遇到這麼有意思的事情,應該需要和別人分享一下。”
說完,他起身便去找道衍。
身後梅殷一臉的無奈,搖了搖頭將筆杆咬在嘴中,一點一點的分析這些情報。
···
道衍和尚自從被林青軟禁之後,便十分的安寧。每日在獨院中吃齋念佛,從來不鬧不叫,就仿佛本身他就是這裏的人。林青也沒有虧待他,每日在他麵前大魚大肉吃著,然後還要問兩句香不香。每次弄得道衍都苦笑不已,念幾聲阿彌陀佛便不再搭理林青。
這次也一樣,到了目的地,林青搖晃著身子,嘴裏哼著古怪的小曲,一搖一擺的推開門。
這裏不是當初的小院。
雖然林青和道衍是敵對的關係,但心裏林青還是十分的敬佩道衍,所以除了每日捉弄他之外,對他也十分的寬容。例如道衍覺得小院住著不舒服,他便毫不猶豫的將一間寺廟劃給道衍,當了臨時的主持。
要說,道衍除了心狠手辣之外,從外表來看還真像是一個和尚。他穿著一身三色袈裟,盤腿跪在佛龕前,一邊敲著木魚,一邊念著經文。門外,一棵老樹抽出新芽,在春風的吹拂下搖晃著樹枝。
老樹,僧人。
好一副如畫的美景。
隻可惜,林青這俗人,他不懂這些。他推開門看到道衍後,便雙眼一亮,噠噠噠跑過去一拍道衍的後背:“和尚,告訴你一個好消息,聽不聽?”
“好消息?”
道衍一愣,搖了搖頭。就以林青這德行,他說的好消息,不出意外的話絕對是個壞消息。而且還是和朱棣有關的消息。
“施主,你就不要捉弄貧僧了,有什麼話,就直說吧。”
“哪好啊,我說了啊。”
林青看到道衍這麼淡定,有些不爽。每次他捉弄道衍的時候,這家夥都滿不在意,讓自己樂趣少了一大半。
隻是,不知道他聽了這個消息後,是否還能保持淡定呢?
“你家王爺,這回可是在暹羅這裏吃了個大虧啊。”
林青一點一點將事情敘述清楚,然後死死盯著道衍的臉。果然如他所料,道衍聽到這個消息後,很是愣了一下,隨即苦笑。
“唉,王爺還是太魯莽了啊。但這乃非戰之罪,誰也想不到威塞哥這人竟然如此的滑頭,將王爺都耍的團團轉。”
“所以啊。和尚,你說朱棣也太沒用了吧,少了你就犯下如此失誤,多沒出息啊。要不然,和尚你還是跟著我好了,隻要你答應,我保證,吃香的喝辣的都少不了你。”
道衍不為所動,淡淡笑道:“施主,貧僧隻是一個和尚,不吃香的,也不喝辣的。隻要一碗清水,一個饅頭足以···”
林青鬱悶的轉著手指。從內心上將,一個活著的道衍比一個死去的道衍有價值的多,林青從根本上並不想弄死道衍,所以這麼多日來,除了捉弄他外,也一直在給他做思想工作。但林青有些不爽的是,道衍和尚不知道是被朱棣灌了什麼迷魂湯,死活油鹽不進,每次都像是打太極一樣,對自己的招攬視若不見。
“我說你這和尚咋這麼頑固呢。跟著朱棣有什麼好處的,他就是一個自大的家夥,你看少了你就不行了。我看啊,就算給他十萬兵馬又能如何,還不是被追得如同喪家之犬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