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章:飆演技的時候到了

“陛下!饒命啊陛下!”

朱元璋的話使得王崇山臉色大變,煞白的毫無血色。他渾身抖的就像是篩子,冷汗一滴一滴往下落。

王崇山兩腿發軟的癱坐在地上,神色慌張而絕望。

而最讓他絕望的是,原本和他關係還不錯的幾位大臣,此刻都像是什麼都沒有看到一樣,紛紛都低著頭不敢麵對著王崇山。

一會,幾個拿著水火棍的護衛就走了進來,麵無表情的拖著王崇山就往出走。

而林青此刻麵色也有些不忍。

無他,杖刑···太過殘忍了。

後世說道酷刑,都是滿清十大酷刑,然而誰都不知,這大明的酷刑相比較滿清,那是一點都不為過。

這樣的酷刑隨便舉個例子——剝皮。

剝皮很好理解,就是由脊椎下刀,一刀把背部分為兩半,然後慢慢的用刀分開皮膚和肌肉,像蝴蝶翅膀一樣慢慢撕開。這酷刑當真是聞者便不寒而栗,不過這還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這犯人,還是活的。

和剝皮類似的酷刑還有腰斬,車裂,淩遲等等。

而杖刑便是其中之一。

杖刑顧名思義,便是用水火棍抽你,但這東西很有意思。杖刑有意思的就在於這東西很好操作,比如同樣的一百棍,有的人挨了一百棍,當場就掛了,但有的卻屁事沒有。這不是挨打的體質好,而是執行者之間的潛規則。

這些執行者特別牛逼。他們最會看老朱的眼色,舉個例子,如果老朱不想讓一個人死,那不用說這些執行者都心知肚明,然後在執行的時候,都是看似打的重,但實際上卻是一點皮肉傷。但若是老朱想弄死這個人···那不用說了,這些牲口下手一個比一個狠,莫說打完,能撐到一半還不死的算你贏。

而現在呢,老朱分明就是想要了王崇山的命,看著那兩個拿著水火棍的壯漢,林青就不禁陷入了沉思。

此刻他在想一件事——到底要不要出來呢···

“陛下!!陛下饒命啊!陛下!!”

王崇山是真的已經絕望了。他沒想到往日那些要好的朋友此刻竟然一個求情的都木有。目光說到之處皆紛紛垂下了頭。

···

“陛下!微臣有話要說!”

然就在王崇山徹底陷入絕望的時候,突然聽到有人開腔。

頓時王崇山便是一愣,抬起頭不可思議的望了過去——這人竟然會是林青!

實話說,王崇山對林青的印象其實一直都不是很好。因為在他看來,林青不過是一個行了大運,背靠著朱允文的奸猾小子。

你說林青有能力嘛,王崇山承認,但他更認為,是朱允文給了林青這一展才華的機會。若不是打巧認識了朱允文,他林青可能還隻是一個卑微的廚子呢!

所以平日裏,王崇山對林青也沒多大交際,畢竟他堂堂一個帶刀侍衛,怎麼可能讓一個廚子騎到自己頭上。

隻是沒想到這一次他竟然會為了自己站出來!

感動,十分的感動!

看到林青站出來,王崇山就差熱淚盈眶了。

隻不過王崇山有些想錯了。

按道理來說林青是完全沒必要站出來的,但有些事嘛,看不見還好說,既然看見了,自然就不能熟視無睹。

而林青這一站出來,朱允文也耐不住了,他也一下子跳了出來,和林青對視一眼,齊刷刷的跪下說道:“還請陛下(皇爺爺)放過王崇山!”

“唔?”

此話一出,滿堂側目。

如果這話隻是林青說的,那眾官還不怎麼在意,但朱允文也開口了,那這件事意義就不一樣了。

不僅是他們震驚,就是老朱,聽到這話也呆滯了一下。

過了片刻,老朱才麵無表情的說道:“孫兒,朕允許你收回剛才的話。”

誰知,朱允文就像是鐵了心一樣,重重的一磕頭:“皇爺爺,孫兒的話自然知曉。但這件事孫兒並不怪王護衛,是孫兒和林青在商議要事,所以才讓他們遠離我的。”

朱元璋眉頭一跳,雙眸帶著戾氣:“哦?那不知孫兒你是因何事,連他們都不讓聽呢?”

“這···”

老朱這一問朱允文就懵了。這他麼就是傳說中的搬石頭砸自己腳啊。他和林青當時在商量什麼?是在商量該不該弄死朱棣,但這事能告訴朱元璋嗎?肯定不行啊。

朱允文支支吾吾不敢應答,牽連著林青也傻了眼。

林青望著一旁的朱允文,心裏簡直都想問候他祖宗十八代了,有這麼坑隊友的嗎?你隨便找個理由不好,偏偏找這個?是嫌活的太長了是吧···

林青是恨鐵不成鋼的看著朱允文,偏偏還不敢有所表現。

而老朱呢,就是狐狸成精,一眼就看出朱允文在顧忌什麼,頓時心裏就更加疑惑了——這倆小子到底在說些什麼?

看到朱允文不敢說話,他就把矛頭指向林青。老朱麵帶殺氣的望著林青,說道:“林愛卿,既然皇太孫不敢說,那就你來回答。隻是若你的回答朕不滿意的話,你就自己看著辦吧。”

媽賣批···

林青在心裏怒罵了兩句,老朱的話自己哪裏不知道,無非就是威脅自己嘛,但自己豈是那種容易妥協的人?

於是,林青毫不猶豫的慫了。

嗯,男子漢大丈夫,該慫的時候就要慫,不對,這叫戰略性撤退。

隻見林青麵露難色的望著老朱,麵色頗為怪異,就好像有一種求你,這話千萬不能說出來的感覺。

他說道:“額···陛下,這個話,能不能不說啊?”

“嗯?你說呢?”

老朱再一次眉頭一挑,隻是這一次他把手都放在了腰間的劍柄上,大有一種你再不說就砍死你的意思。

“嗯,那好吧。”林青脖子一縮,整個腦袋都快縮到胸膛上了。他深深的一歎氣,說道:“唉,陛下,其實這件事我是真的不想說的,但是既然你發話了,那我就不得不開口了。其實是這樣的,皇太孫殿下當時和我在商議該穿什麼顏色的褻褲比較好,他說最近有些倒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