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你真是寧國公主?那你為何不待在梅殷府上?”林青敲著桌子問道。但聽到林青這麼說,二公主反而是愣了,仰著腦袋問道:“梅殷?梅殷是誰?”
“…”
林青一臉懵逼,心裏微微有點不安,他能淡定的留在應天府,不就是因為自己熟知劇本,知曉劇情流程嘛,現在你**告訴我,對不起,這個世界不是自己熟悉的那個劇本。
林青頓時有點頭疼···
然而,就在這時,一個翩翩公子進了門,如果一個人的美貌能打十分,那這家夥就有九分,十足是一個貌比潘安的人。
看到這人,林青就有點按耐不住自己的手,因為總想給這張臉上潑點硫酸···
“二公主···”來人恭敬的一鞠躬,衝朱長寧說道。
果然是寧國公主,林青有點慌了,他剛才可是把寧國公主給訛詐了啊!這事也就隻有自己能幹的出來了。
不過,錢還是要收的,閻王好過,小鬼難纏。要是沒錢,過幾天說不定就真的要再死一次了。
林青衝那人禮貌而不失尷尬的一笑:“這位公子,您來的剛好,剛才二公主殿下錢沒帶夠,給在下寫了個欠條,既然公子您來了,不如這賬···”
那人一笑,接過林青寫的欠條,瞥了一眼笑道:“那有何難,這賬就由我···十兩紋銀???”
本來還笑嗬嗬,看到欠條,那人都傻了,這老朱的治下怎麼還有如此黑心的店?難道是有人在背後撐腰?是燕王,還是晉王?
再看看這個小店,用四個字來形容就是其貌不揚,這個小二,除了麵相姣好外實在看不出有什麼特點。
“在下李錦隆,不知閣下背後是···”想到這,李錦隆也不敢大意,小心翼翼的問道。
李錦隆···此人一自報家門,林青就有點傻眼,這可是明朝又一個知名···奸臣啊,後人評價可謂是人形自走草包,要不是這貨送了十萬人頭給朱棣,後又大開城門給燕軍,恐怕朱棣想要戰勝朱允文還是有點困難的吧。
“看閣下的樣子···貌似認識我啊?”李錦隆看著林青不斷變化的臉色微微有點奇怪,雖說自己乃是世襲曹國公,但也不至於一個市井小兒便認識自己吧?莫非真的是某個大佬在暗地裏的棋子?
“額···不認識不認識。”林青連忙擺手否認,這李錦隆可不能和他有任何牽連啊,想當初和李錦隆有牽連的要麼嗝屁,要麼被抄家,沒一個好下場。
看到林青否認,李錦隆就更加有點疑惑了,說不認識,但這樣子擺明了認識自己,莫非真的是有什麼背景人物?
這應天府的水···很深啊。
猜不透林青的背後是何人許,李錦隆隻能作罷,但卻暗中將林青記在了心中。李錦隆作為世襲曹國公,能背負著草包這個稱謂,在後來還能深受朱元璋信任,自然不是表麵上看起來那麼簡單。
將十兩紋銀放在桌麵上後,與朱長寧並肩離開了小店。
而離開前,朱長寧卻詭異的瞥了一眼林青,看的他一頭霧水,咋的咧這是?不就是是訛了她一筆嘛。多大點事,至於專門瞅他一眼嘛。
待二人一走,林青就迫不及待的將十兩紋銀握在手中。
嘖嘖,原來這就是紋銀啊,林青仔細的打量著,然後將它包好揣進口袋。這是什麼?這不僅僅是十兩紋銀,是命啊!命啊!
不過隨即而來的,卻是一抹淡淡的憂傷。
聖人曰:“裝逼一時爽,事後火葬場。”雖然不知李錦隆為何放過自己,但遇到這個人形草包,自然不會是什麼好事。
搖搖頭,林青便將這些事拋之腦後,該來的必然會來,現在擔憂個錘子。
將朱長寧用過的盤子拿回廚房,林青便無所事事起來,有錢了自然是好啊,但像這樣的肥羊,肯定也不多,那這十兩紋銀該幹嘛呢?聽說街外的怡紅樓姑娘很不錯,要不要···嘿嘿···
而返回皇宮的朱長寧此時卻有點心神不寧,一直在想著那小二的話。他怎麼知道自己要嫁給汝南侯?而此事還是昨晚父皇才與自己商量好的,他···又從何而知?
看到朱長寧有點不在狀態,李錦隆問道:“公主,不知為何事而犯愁?”
朱長寧眼睛頓時一亮:“李大哥,不知你是否認識汝南侯梅殷?”
“梅殷?”李錦隆一愣,隨即回答道:“這我當然知道,但公主為何問此人?”
於是朱長寧就糾結了,自己下嫁汝南侯之子父皇還未向外提過,雖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自己卻不願意嫁給一個從未見過之人,否則,今日自己又怎會逃出皇宮。
此時朱長寧對從未見過的相公梅殷有了一絲好奇之心,對李錦隆問道:“李大哥,既然你知曉梅殷,那能否給本宮說說他的事?”
李錦隆是什麼人,人形草包啊,好事沒有他,壞事專往裏鑽。
而梅殷呢,更是和他不對眼了。梅殷就相當於父母口中別人家的孩子,深受老朱的寵愛,兩者時常拿著做對比,就連兩條街外的老太,都說做人不要做李錦隆。
那自然的,李錦隆就對梅殷沒了什麼好感。
聽到朱長寧詢問梅殷,李錦隆眼珠子便咕嚕咕嚕轉,嘴角一咧笑道:“公主啊,梅殷那人我熟的很,你是不知道啊,這家夥就是個徹頭徹尾的變態。你知道有一次我們路過怡紅樓看到了什麼?梅殷那小子穿著褻褲拿著肚兜在街上狂奔啊,沒想到此人外表看起來光鮮亮麗,其實是個衣冠**啊!現在想想···嘖嘖嘖。”
要說李錦隆為何被稱為草包,這還是有道理的,人家梅殷好端端一個大好青年,在李錦隆嘴裏就成了一個徹頭徹尾的變態。
但得虧李錦隆不知道二公主即將下嫁給梅殷,不然肯定會後悔的扇自己幾巴掌,讓你嘴賤,讓你嘴賤!
李錦隆如此描述梅殷,朱長寧那一張小臉都嚇變了色,不停的在心中埋怨朱元章,為何要自己下嫁給這麼個變態。
殊不知,應天府內最大的變態,恐怕就是自己身邊的這一位了。
“不行,不能就這麼任命!我要···我要反抗!今晚就溜!”朱長寧握緊了秀拳,在內心埋下了一顆“造反”的種子。
所以說,背後說人壞話是要不得的,誰知道什麼時候就會遭天譴呢?
而此時的林青,也遇到了人生中的第二個肥羊。